剛醒沒多久就聽到這麼刺激的話,趙蕓琴只覺得口一口氣不上來,憋得生疼。
但這只是開始,墨臨淵瞟到一邊已經放涼了的藥碗,笑著說。
“瞧朕這記,皇祖母還沒有喝藥?來,朕喂你。”
趙蕓琴邊的心腹聞言,連忙過來搶這只碗,“陛下,這藥已經涼了,容奴婢去換一碗”
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在墨臨淵冰冷的視線里漸漸消聲了。
他兩指著碗的邊沿,笑著的看著。
“朕讓你說話了嗎?以下犯上,你是想死麼?”
輕飄飄的幾個字,卻形一寒意,從指尖猛地上竄!
墨臨淵說完,用一種近乎強迫的力道,將碗從對方手里奪過來了,趙蕓琴見狀,求助的看向邊其他人,但那些人紛紛低著頭,帝的殺氣太強,他們都有種被定住的覺。
“來,皇祖母,喝藥吧。”
此時趙蕓琴已經拿不準用什麼態度面對墨臨淵了,這幾個月,眼前的年跟作對,讓又氣又怒,恨不得掐死他!
可當真下手了,竭盡全力墨臨淵都沒死,原本對他還有幾分輕視,現在,就只剩下恐懼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蕓琴一掌打飛了墨臨淵遞過來的勺子,怒聲道,“是哀家的手又如何?你難道還想算賬?別忘了!哀家手上還著五十萬大軍呢!墨國三大世家,誰不聽哀家號令?不過就死了一點護衛罷了,你還以為能騎到哀家頭上了不?”
一番搶白,等于徹底撕破臉,眾人都驚恐的去看墨臨淵的表,卻見他非常冷靜的聽著,眸半閉,致到妖孽的面容帶著些許笑意。
“說完了?”他微微勾,人畜無害的模樣,“說完了就喝藥吧,那五百個人確實不算什麼,朕都已經忘記了。”
不算什麼?趙蕓琴心里越發難!死的那五百人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功大師!而且還是死士!多年累積,全部毀于一旦,墨臨淵竟然還說不算什麼?!
然后就聽墨臨淵繼續道。
“皇祖母昏迷了幾天,只怕還不知道吧?”他端著藥碗,很從容的說,“雖然對皇祖母來說,死一些功大師無足輕重,但對朕來說,卻廢了好大力氣,才召集夠兩百多名功大師。然后,在三大世家悄悄去給自己人收尸時,朕讓人襲擊了他們,應該留了幾個活口吧?
現在,他們一定都認為這一切是皇祖母使的連環計,先找他們借人殺朕,然后在調過頭來將他們借出去的死士屠殺盡,極大的削弱他們的實力,現在,他們指不定怎麼恨您呢。”
趙蕓琴花了半天功夫才聽懂墨臨淵的話,意思就是,墨臨淵找人冒充了的人,趁昏迷的時候,襲擊了三大家族的人,制造出過河拆橋的假象?!
難怪醒來許久了,卻沒有一個世家傳來消息,原來,他們都以為他們派出去的人,是被的人殺了?畢竟,兩百多功大師,可不是小數目,除了,只怕沒人能拿得出來,墨臨淵這麼做,那些老狐貍一定恨死了!畢竟他們可是借出了自己全部的死士啊!
“你!”趙蕓琴心里一急,瞪大眼還沒來得及咆哮,就被墨臨淵用藥碗堵住了,掙扎著不肯喝,可是墨臨淵年紀輕輕,卻好大的力氣,揪著的下,竟然怎麼都掙不開!
“急什麼?什麼事能比您的重要?來,乖乖喝藥。”
他笑著,手里的藥碗卻灌得非常急,黑的從角流出來,趙蕓琴嗆到了,發出嗚咽的聲音!
“太皇太后!”墨臨淵突如其來的舉將所有人都嚇到了,連忙圍了過來,墨臨淵順勢后退一步,只見趙蕓琴臉蒼白,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墨臨淵,指尖微微發!
“你孽障!你這是不孝!”
“不孝?”墨臨淵端著空碗,“朕已經罷朝兩日了,外人都知道朕‘重傷’,連床都下不了,都是拜您所賜,怎麼可能有機會對您不孝?”
他說著,執碗旁邊的桌角上一磕,玉碗破碎,他著鋒利的殘片,看著趙蕓琴。
“您說,現在您邊武力空虛,朕要是打算在這個時候殺了您,您有多大機會逃走?”
他一句話,讓整個屋子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趙蕓琴也不咳了,張張合合,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宮中一半軍在手里,一半在墨臨淵手里,若只是這樣,完全不用怕,可是現在邊保護的功大師,不超過二十人,墨臨淵既然能讓那五百人全部慘死,就有能力能讓死在宮中,現在,真的是墨臨淵的對手嗎?
其實墨臨淵是真的很想手。
只可惜,他基太淺薄了,掌權不久,他手上的功大師只有四十幾人,還都被他派了出去,和其他普通士兵一起,冒充太皇太后的死士肆意殺人,挑起太皇太后和世家的矛盾。
如果他手里的人再多一點,他絕對會手!只可惜,現在撕破臉,就算趙蕓琴死了,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時候,反而是世家得利,得不償失。
但不管實力如果,墨臨淵面上毫沒有表現,依舊勝券在握的模樣。
“想好了嗎?皇祖母,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
趙蕓琴強做鎮定道,“你你到底想要什麼?”如今刀在頭上,雖然不知道墨臨淵為什麼不手,但明智的沒有刺激他。
墨臨淵聞言,停頓片刻才道。
“朕,想知道父皇在哪。”
他一句話,讓趙蕓琴臉立變,以前墨臨淵沒回來的時候,就一直以皇帝病重,在別靜養為由,代為攝政,幾年時間,人們幾乎都已經忘記那個皇帝了,只當他死了,但其實沒有,那個人,被趙蕓琴藏了起來,之所以留他一條命,只是為了一個,一個他死都不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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