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關外沒有!
“是呀,”孟又替夾了一筷子,“還有好多種做法呢。”
年時父親曾調任江南,他著實吃了兩年筍子,縱使如今記憶淡去,但存在于腦海深的好滋味卻仍縈繞不去。
“來來來,多吃多吃!”阮氏笑得一臉慈,又親自替他們布菜,又命人盛新米飯上來。
如今心事一了,就覺得自己神頭都好了不。
莊文興見他們年紀小,又在江湖闖,心中先就多了幾分疼,想著江湖哪里是那麼好混的?平時指不定多麼兇險呢,便與夫人阮氏商議,多多做些滋養佳品,給三位貴客補養。
人一多,胃口也好,廖雁不知不覺已經換到第三碗,莊家的兩位公子比他大了許多歲才到第二碗,頗覺力,對視一眼后,不自覺加快了速度。
莊秀秀就坐在白星邊,下意識跟著飯,可到底實力有限,才吃了小半碗就飽了。
十分艷羨地看著白星換了第二碗,“白姐姐可真厲害。”
多想也吃這麼些呀!
“是呢,”莊文興也笑道,“年輕人就該多吃飯,吃得飽了才百病不侵!”
頓了頓,又道:“我年輕時候也吃這麼多呢。”
阮氏聞言莞爾一笑,“老爺竟也學會哄人了,你年輕時也不過兩碗飯的量罷了。”
比起這幾個孩子,可是遠遠不如。
眾人聞言,便都嘻嘻哈哈笑起來。
白星咽下去口中飯粒,瞅瞅莊秀秀白生生的臉蛋,忽然手掐了掐的胳膊和,搖搖頭,“得多才能多吃。”
綿綿的,一點力量都沒有。
江南子多溫婉,莊家又是大戶人家,別說孩兒,就是男娃的也。可白星到底是恩人,這麼一說,大家也不敢輕慢。
莊文興略一琢磨,覺得有道理。
君不見那些碼頭上扛沙包的漢子,一天到晚賣力勞作,也不見有什麼保養,可就是生病,而且歲數也長,春寒料峭的時候照樣膀子洗冷水澡。
反倒是他們這些窮講究的人家,越保養子骨越差,一點小風小雨就染風寒……
“既如此,”他拍板道,“過兩天春分,你們就去郊外放風箏去,若是歡喜,再順便去南面九層塔那里看看,登高遠也散散心。”
阮氏一聽,不免心驚,生怕孩子們出門再遇到危險。
莊文興拍了拍的手,聲安道:“放心,我會提前派人打點。”
孩子們總不能在家憋一輩子吧?那不坐牢了!
再說,這里是云間府,莊家自家地頭上,若連這個門兒都不敢出,日后索也別過了。
更何況如今幾位年俠客都在,若真遭遇什麼歹人,難道他們會坐視不理?當真沒有比現在更安全的時候了。
莊秀秀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難免歡喜異常,只是想起父母,又不免擔憂,“可是,爹娘會允許我出門嗎?”
莊文興笑笑,沖了眼,“包在大伯上!”
莊文興說的這些事,白星一樣都沒玩過,自然也沒有意見。
小聲問孟,“放風箏好玩嗎?”
之前倒是見裴懷放過,只不過放的是他們大當家……白星就覺得不大好看。
喝得微醺的廖雁也從孟另一面探過頭來,口噴酒氣道:“人舉著個風箏站著一不,傻乎乎的。”
孟一聽,就知道他們沒放過風箏,不由有些心疼。
“其實人多的時候,還是有意思的。”
他說有意思,白星就信,當即點頭,“那我們就放風箏玩。”
咱們這麼多年,怎麼不見你這麼聽我的話呀?
廖雁忽然開始生氣,又咕嘟嘟往自己里灌了一杯酒,小聲嘟囔道:“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呸,狐貍!”
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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