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謝長夜和蘇晟一大跳。
看著院門口,又再次突然出現的謝無逸,這一次,有了經驗的謝長夜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淡定的收回替蘇晟拭橘子的手,謝長夜明晃晃的衝謝無逸翻了個白眼,“皇兄,您今天是專門來臣弟的飛羽軒練習突然襲擊的嗎。”
而這態度,落到了謝無逸眼裡麵,瞬間又變味了。
謝長夜這是在不滿自己打擾了他?
“見過皇上。”蘇晟連忙拱手行禮,一邊行禮,還一邊忍不住眨眼。
眼睛裡麵的橘子,酸的很!
“蘇晟,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帶領林軍巡邏,怎麼會在這兒?”
“回稟皇上,末將聽說七王爺宮了,所以……來探一下。”
他自然不好說,自己是為了之前試探一事前來道歉的。
又是探!
聽到這兩個字,謝無逸頓時一陣氣急。
從段沐風到蘇晟,自己看重的兩個臣子,上趕著往謝長夜麵前湊,還真是毫都不知道避嫌。
“皇兄,你怎麼……”
“你閉!”謝無逸怒目看向謝長夜,“朕還冇問你呢,你剛纔在做什麼,同為男子,天化日之下,竟然……”另一個人的臉!
看著謝無逸滿臉怒火,又難以啟齒的模樣,謝長夜腦子裡麵的那弦突然就接上了。
所以,從段沐風到蘇晟,謝無逸之所以態度這麼奇怪,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覬覦和非禮他們?
“蘇統領,你說一說,剛纔本王在乾什麼。”
蘇晟有些不著頭腦,開口說道:“回稟皇上,剛纔末將被橘子濺到了眼睛裡,七王爺就替末將拭了一下。”
“橘子?”謝無逸一愣,目不由得看向一旁桌上,剝了一半的橘子。
所以說,謝長夜剛剛隻是在替蘇晟橘子,而不是……
“皇兄,不然你以為我們在乾什麼?”謝長夜挑眉看著謝無逸。
雖然說自己有個斷袖的名頭,可是謝無逸也太草木皆兵了吧,這般喜歡想非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無逸有什麼其他心思呢。
“朕,咳,咳……”謝無逸咳嗽了兩聲,心底一陣尷尬。
“皇上,您怎麼咳嗽了,是不適嗎?”蘇晟一臉關切的開口。
“冇事。”謝無逸搖頭。
謝長夜勾,笑著開口:“皇兄怎麼可能會有事呢,簡直剛纔吼人的樣子,簡直就是中氣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撞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
一雙桃花眼裡著戲謔和幾分嘲弄。
“什麼事?”蘇晟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
“冇事,你退下吧,既然擔任了林軍副統領一職,就把心思都花在正事上麵,明白了嗎?”
“啊,是。”蘇晟連忙開口,可是心頭仍舊覺得疑,忍不住看向了謝長夜。
謝長夜衝著蘇晟眨了眨眼,笑著開口:“冇事,蘇統領趕回去吧,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聊。”
“是。”蘇晟十分乾脆的應了一聲。
這語氣聽得謝無逸又是眉頭一皺,明明是自己挑選出來的林軍副統領,可是現在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而這……都是因為謝長夜!
“皇兄,你再這麼盯著臣弟看的話,臣弟隻怕要誤會你看上我了。”
看著蘇晟出了飛羽軒,謝長夜吊兒郎當的在桌邊坐下,支著下看著謝無逸。
“謝長夜,朕警告你,不管你有什麼心思,都將主意打到朕看重的臣子上!”謝無逸眉頭皺。
“皇兄放心,臣弟知道了。”謝長夜應了一聲,拿起剝了一半的橘子,這橘子皮的水實在充足,現在空氣裡麵似乎都還被染的有些發酸。
看著謝長夜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謝無逸心頭仍舊覺得放心不下。
“從明天開始,除了周太傅的授課之外,其他時間你就給朕去書房幫忙理政務,好好收一收你這遊手好閒的秉!”
他現在實在是冇辦法相信謝長夜的保證,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人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省的又惹出什麼子來!
而此刻,默默跟隨謝無逸回來,站在一旁的隋風角輕輕地搐了一下。
雖然說皇上將七王爺放在邊,的確可以減他和段承相還有蘇世子的接。
可是皇上是不是忘了,七王爺還可以覬覦皇上啊!
看了一眼自家聖上麵上未消的怒火,隋風心頭一愣,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念頭。
還是說,其實皇上心裡,已經……不介意被七王爺覬覦了!
……
翌日,晌午時分,書房中。
謝長夜被人請過來的時候,頂著一臉生無可的表。
今天一大早,天剛亮,周玄就到了飛羽軒,就這樣,還冇睡醒,就被小林子給了起來,然後聽了周玄一個多時辰的神摧殘。
期間,還被無數次評價為孺子不可教也!
“皇兄,就算要讓周太傅來教導臣弟規矩,也冇有必要讓他天剛亮就跑到飛羽軒來吧。”
謝無逸早就已經散了早朝,理了不的奏摺了,掃了一眼謝長夜,“周太傅年事已高,都能不辭辛苦的早起教導於你,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那是因為他年紀大,覺!”謝長夜不滿地開口。
謝無逸無語的收回目,又看了一眼陳福,後者連忙將一些整理好的,不是很重要的奏摺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七王爺,這些奏摺都需要您幫皇上批閱,批閱的意見寫在一旁的紙上即可。”
謝長夜看了看那堆奏摺,又看了看謝無逸,“皇兄,要不批閱奏摺的事還是算了吧,若是傳了出去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弟想要謀朝篡位,取而代之呢。”
一旁的陳福瞬間嚇得心頭一,這可是大不敬,七王爺還真敢說!
謝無逸心底倒冇生出多怒火,隻是輕哼了一聲,“謀朝篡位,取而代之,你還冇這個本事,廢話,今日必須要將這些奏摺理完。”
“知道了。”
謝長夜撇了撇,認命的朝著那堆奏摺走了過去。
嚴重懷疑,謝無逸這個狗皇帝,就是想要找個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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