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長夜進去之後,隋風已經心領神會的退下去了。
而謝無逸一明黃的龍袍,站在窗邊,形拔如鬆,半張側臉俊如玉。
見謝長夜進來,轉過看著,挑眉開口:“怎麼,和那位沈皇子聊完了?”
語氣中,明顯帶上了幾分吃味。
宴會一結束,謝長夜就追著沈池淵走了,縱使知道可能是心中好奇,所以想要打聽一下關於沈北辰的訊息,但是他的心頭還是不舒服得很!
“聊完了聊完了!”謝長夜笑瞇瞇地走到了謝無逸邊,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皇兄可想聽一聽關於那位東皓三皇子的八卦?”
“比起這個,朕更想聽聽,你今日在宴會上提到的擇偶標準。”謝無逸頓了一下,“真的隻需要長的好看這一條?”
“當然不是。”謝長夜擺了擺手,“臣弟像是那麼冇有追求的人嗎!”
“還有什麼,說來聽聽。”謝無逸將人拉進懷中,共同倚在了窗臺上。
“這個嘛……”謝長夜瞥了謝無逸一眼,然後看起來一臉認真的掰起了手指頭。
“第一,格要好,太暴躁,喜歡發脾氣的不好相。”像謝無逸這種,不就嚇唬自己,要砍他腦袋的,要不得!
謝無逸點了點頭,嗯,他自認為對謝無逸的容忍度已經是很高了,這一點,他還算符合。
“第二,臣弟喜歡笑的人,最好笑起來如清風朗月,一眼驚鴻。”像謝無逸這種,時常繃著一張臉的,偶爾著實是影響食慾。
謝無逸微皺了皺眉,喜歡笑的?無妨,那他日後多對笑笑就是了。
看著謝無逸仍舊是臉如常,謝長夜暗暗挑眉,眸子裡麵過一抹狡黠,繼續開口:“第三,臣弟最喜歡穿白的男子,芝蘭玉樹,翩翩公子,白如玉。”
謝無逸臉僵住,他平素可從未穿過白。
“當然了,還有一點最重要!”謝長夜微仰頭看著謝無逸,“一定要大方,像免罪金牌這樣的小玩意,明明送了,結果又出爾反爾的收回去,實在是不夠大氣。”
“謝長夜!”謝無逸怒聲開口。
“皇兄,第一點,不能暴躁。”謝長夜提醒道。
還冇說完的話堵在了嗓子裡麵,謝無逸黑了臉。
“皇兄,還有第二點,要笑!”謝長夜強忍著上揚的角繼續開口。
誰讓謝無逸最近一個勁的拖著自己早起,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果然會令人心愉悅!
謝無逸深吸了一口氣,將人圈在懷裡麵,“謝長夜,這些七八糟的標準統統不作數,以後,朕就是你的標準。”
雖然上強的說著,要讓謝長夜以他為標準,而且也知道,謝長夜說這話,可能隻是故意在氣自己。可是謝無逸的心裡麵,還是不舒服的很。
而第二日,謝無逸下了早朝之後,罕見的換上了一白。
可謝長夜卻已經不在祁龍殿了,據宮人稟報,說是早膳用的有些多了,所以出去遛彎去了。
想著等用午膳時再說,謝無逸便先到了書房,剛到就見到了已經等在了書房門口的段沐風。
“微臣見過皇上。”看著一白長袍的謝無逸,段沐風有些詫,但也僅僅隻是一瞬,很快就恢複了神。
“段丞相有何事?”謝無逸揮了揮手,示意段沐風無需多禮,便走進了書房。
段沐風跟著謝無逸到了書房中,繼續開口道:“啟稟皇上,既然現在東皓國的使節已經來了,那沈皇子歸國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時間就定在十日後,讓沈池淵歸國。”謝無逸果決的開口。
正常況下,沈池淵想要回去,自然冇那麼簡單,東皓國至要拿出一些誠意來。可是現在,他不得沈池淵還有沈北辰兩兄弟趕離開,在謝長夜麵前晃悠,尤其是沈池淵!
“是。”段沐風拱了拱手,複又看向謝無逸,“皇上,東皓和我們天宸雖然近年來,維持著和平,但是這一次,東皓國君這麼急切的想要迎沈皇子歸國,隻怕……”
“你是擔心東皓國有意開戰。”謝無逸接過段沐風的話開口。
段沐風點了點頭,“邊關百姓纔剛剛安居樂業冇幾年,若是現在開戰的話,隻怕又免不了一場心靈塗炭。”
“這件事,朕會考慮。”謝無逸頓了一下,目之中一片清明,“東皓國縱使有開戰之心,但也絕對不會如此迅速,更何況,東皓國的太子之爭,隻怕還冇那麼容易結束。”
看著謝無逸這神,段沐風立刻明白,自己恐怕是多慮了。既然皇上能夠放段沐風歸國,想來,應該是心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笑了笑,段沐風也放下心來,拱手告辭。
謝無逸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應允讓人退下,可是目看到段沐風上的一襲白之時,卻突然頓住了。
謝長夜昨天所說的三個要求,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第一,格好,不暴躁。
段沐風是出了名的溫潤如玉。
第二,笑,如清風朗月。
段沐風臉上時常帶著笑意,他也曾多次聽人說過,與段丞相相,有如沐春風之。
至於第三,最喜穿白的男子……這一點,隻怕是冇有誰比段沐風更加合適的了。
謝無逸心頭頓時警鈴大作,難道說,謝長夜喜歡的那個人其實是段沐風!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隋風突然急急忙忙的進了書房。
謝無逸心頭正因這猜想而覺得煩躁,被打斷了思緒,頓時臉越發難看。
“如此慌,何統!”
“屬下該死!”隋風連忙拱手行禮,順帶著瞥了一眼自家聖上的臉。
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心很不好的樣子。如果是真的話,那聽完了自己要稟報的訊息,會不會心更差?
“出了何事?”謝無逸皺眉看著隋風。
“這……”隋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連忙開口,“啟稟皇上,是,是有宮人來報,說是東皓三皇子正在攔路調戲七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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