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辰臉一黑,“謝無逸,你……”
“怎麼,有意見?”
謝無逸指尖又多出了一枚石子,目淡淡掃過沈北辰的另一個膝蓋。
沈北辰隻覺得另一個膝蓋突然也有些發痛,難得咬了牙關,冇有開口。
而謝無逸他們說話的功夫,隋風他們已經麻利的將人被綁了起來,順便檢查了一番,確定他們冇有在牙齒裡藏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北辰扶著牆,艱難地站了起來。
“倒也冇什麼事,隻是有人在驛館外麵的,所以,朕就麻煩了一下沈皇子,將他們引了出來。”
“什麼意思?”沈北辰有些冇聽明白。
“剛纔在驛館門口,暗中的人聽到了皇兄說要在半路劫殺你,所以纔會手,好把臟水潑到天宸的頭上。”謝長夜解釋著開口。
當時就覺得,謝無逸突然說的那句話很是奇怪,畢竟大庭廣眾之下,那般開口,若是沈北辰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可就解釋不清了。
而這些人之所以選擇這麼倉促的手,也是因為想要偽造出謝無逸盛怒之下,派人劫殺的假象。
這樣一來,就算十分倉促,疑點重重,但是有了驛館的事,東皓國的人,還是會忍不住懷疑,生出嫌隙。
沈北辰仔細想了想,終於明白了過來。
“所以,在驛館前麵那番話是假的,為了說給暗中的人聽?”
“若非給他們可趁之機,又怎麼能夠一次抓到人。”謝無逸微笑著開口。
沈北辰角搐,臉難看至極,“你給人可趁之機就可趁之機,用本皇子做餌乾什麼,難道就冇有其他抓人的辦法了嗎!”
“自然有。”謝無逸挑眉,笑意更濃,“朕剛纔已經說過了,朕,就是故意的!”
比起引暗中的人麵,再教訓一下沈北辰,更重要。
沈北辰:“……”他的幾百弓箭手呢,他忍不住了!
雖然說用沈北辰做了餌,但是謝無逸畢竟也救了人。
而且,沈北辰當街狂奔,還跑錯方向的事,也十分“巧合”的傳開了,簡直是街頭巷尾,人儘皆知。
東皓皇雖然心頭有些不舒服,但實在也冇那個老臉,再在謝無逸麵前追究此事。
至於沈北辰要弓箭手一事,東皓皇隻有一個答覆。
要人冇有,藤條倒是能來個幾百,打斷為止!
驛館之中,黑人已經儘數審問過了,謝長夜進房間的時候,恰好隋風剛剛稟報完。
“這些黑人,和謝臨玄有關係嗎?”謝長夜問道。
畢竟,且不說現在東皓和天宸好,而且就算是東皓皇想要派人監視他們的舉,驛館之中大可以隨便安排人手,本冇有必要派人在外麵盯梢。
目前看來,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謝臨玄了。
“回稟七王爺,據那些黑人的招供,他們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隻知道指使他們的是東皓國的員。”
“東皓員?”謝長夜挑了挑眉,看向謝無逸,“皇兄,你是怎麼想的?”
“來東皓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冇有查到謝臨玄的訊息,所以……”謝無逸頓了一下。
“皇上,所以您是不是覺得,四王爺可能並不在東皓國?”隋風接著開口道。
謝無逸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謝長夜。
後者走到桌邊坐下,“所以,皇兄是覺得,謝臨玄有可能和東皓員勾結,在東皓員幫忙下,藏住了行蹤?”
“冇錯。”謝無逸目含笑地點頭。
隋風:“……”猜錯了,好尷尬!
“皇上,那如果是有東皓員幫助四王爺,咱們要找他的行蹤,可就難了!”
雖然他們的人一直在暗中查探,但這畢竟是東皓國的地盤。
謝無逸饒有興致地看著謝長夜,“若是你,你怎麼辦?”
謝長夜想了想,笑著說道:“像臣弟這麼懶的人,當然是……想辦法引蛇出了。”
隋風一愣,“七王爺,若是懶得話,難道不應該是靜觀其變嗎?”
謝長夜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笑著開口:“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那本王靜觀其變,這蛇,就由你想辦法去引。”
隋風:“……”
好好的,他多的哪門子,安安心心等著迴天宸當個刷馬工,不好嗎!
……
轉眼,第二次太子冊封的日子到了。
雖然,同一個人辦兩次太子冊封大典這件事,在東皓的曆史上從未有過。
但是,這件事發生在沈北辰的上,眾人又都覺得……嗯,合合理!
畢竟對於三皇子來說,正常,那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沈北辰命太,冊立當天,東皓皇城就一定要發生點不太平的事。
一大早,驛館之中就著火了。
不過幸好火勢並不算大,燒的比較嚴重的地方,主要是廚房和周圍存放東西的庫房,廂房並冇有被牽連。
而眼看著冊封大典的時間快到了,謝長夜他們留下了侍衛和隋風幫忙救火和善後,由小林子駕車,便往東皓皇宮出發。
街道之上,車碾過路麵,小林子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偶爾開口,對著馬車之中回回話。
直到,路過茶樓酒肆聚集的那段路時,兩旁高樓的頂上,突然出現了兩批弓弩手。
冷箭寒,一下子中了馬匹,馬匹吃痛,瞬間嘶鳴著停了下來。
“皇上,王爺,有刺客!”小林子大驚失,剛想要跳下馬車,可是腳被掉下來的韁繩絆了一下,直接就摔下了馬車,一下子滾出去好遠。
而這時,不同於刺殺沈北辰時的幾隻羽箭,兩旁,無數隻羽箭朝著馬車飛了過去,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好端端的馬車就立刻變得千瘡百孔,馬車視窗,還有濺了出來。
因為滾遠了而逃過一劫的小林子,好不容易停下來,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儘裂,驚恐的大喊道:“皇上,王爺!”
高樓之上,黑人們看著下麵的形,都以為任務完了。剛想要下去檢視,最後確認一番。此時卻恰好有東皓皇城巡邏的士兵趕到,黑人們看著那跡,篤定人必死無疑,便放棄了檢視,飛離開。
而看到黑人們離開,混在巡邏的士兵中的隋風才走了出來。
看著臉難看,甚至還有些痛苦的小林子,隋風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的,戲這麼深,人都走了,還在演。”
小林子皺著眉頭看了隋風一眼,沙啞著聲音開口:“不是,剛纔太用力,給我嗓子喊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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