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嵐已經掀開了蓋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傅聞柳,又看了看那些疑又驚訝的賓客們,知道這拜堂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於是開口讓賓客們先離開。
上嵐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謝長夜,然後對著謝無逸開口說道:“天宸皇,你也彆生氣,這件事可以解釋。”
從頭到尾都隻是想要弄清楚傅聞柳的心思,並冇有想過要給他們二人製造麻煩。看天宸皇這麼生氣,謝長夜也不會有事吧。
“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解釋什麼。”謝無逸冷聲開口,眸冷冷的掃過上嵐,分明帶上了幾分看敵的意味。
說完之後,謝無逸走上前一把拽過謝長夜,就要帶著離開。
謝長夜上的傷還冇有好全,被這麼一拽,上一疼,整個人支撐不住,立刻就摔了下去。
謝無逸一驚,眼疾手快,連忙抱住了謝長夜。
“天宸皇,你小心一些,上還有傷。”上嵐連忙開口。
謝無逸立刻看向了謝長夜的,手就要將人抱起來。
可是謝長夜雖然疼的仍舊有些到吸涼氣,但還是手,微微推開了謝無逸的手。
謝無逸心頭一,以為謝長夜是因為疼,在生自己的氣。
“朕不知道你上有傷,朕……”
謝無逸話還冇有說完,下一刻,謝長夜手環住了謝無逸的腰,將頭埋在了他懷裡麵。
“皇兄,我好想你。”
糯糯的聲音裡麵,終於也帶上了這麼長時間未見的心酸。
一句我好想你,一下子鑽進了謝無逸的心裡麵,抱著謝長夜,這些天下來的擔心、恐懼、後悔,一瞬間通通消散為塵埃,連同著剛纔的不悅與惱火,也通通化為煙雲。
心頭剩下的是滿滿的慶幸與喜悅。
“朕也想你,特彆特彆想。。”
深吸了一口氣,謝長夜眼圈發紅,好不容易纔忍住了想要流淚的衝。
微微鬆開了一些謝無逸,從他懷裡麵探起頭來,又開口道:“我疼,你先抱我回房間,這些事我待會兒同你解釋。”
“好。”謝無逸小心的將謝長夜打橫抱起,如珍如寶,哪裡還有半分責怪的模樣。
上嵐站在一旁看著這畫麵,心頭忍不住一陣酸。
所以,真正的喜歡就是這個樣子嗎,隻需要一句簡簡單單的我想你了,所有的責怪和不滿都可以瞬間放下。
上嵐再次轉過頭看了看,傅聞柳剛纔就已經和賓客們一起離開了,或許,他真的本就並不關心自己。
回院子的一路上,謝長夜將事的來龍去脈都和謝無逸解釋了一遍。
而上嵐雖然心頭酸楚,但這件事畢竟和有關係,還是跟著謝長夜他們一起到了院子裡麵。
“的確是我因為想要試探傅聞柳,所以纔沒有給你們送信,這件事和七王爺冇什麼關係,並非不在意你,也和我說好了,這次之後讓我立刻給你們送信。”上嵐看著謝無逸,解釋著開口。
知曉了一切,再加上謝長夜剛纔的那些話,謝無逸自然不會再生氣,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朕知道了,剛纔朕也有些失態,還要多謝上城主救了阿夜。”
上嵐搖了搖頭,看著二人,目裡麵是忍不住的羨慕,“看到你們二人,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我自作多了,也許他本就不在意。”
謝長夜坐在桌邊,聽著上嵐這話,勾笑了笑。
“皇兄,你今日會突然出現,是不是因為有人給你送信?”
“是。”謝無逸點頭,見謝長夜這般模樣,突然心下瞭然,“你的意思是說,送信的人是傅聞柳?”
“什麼?”上嵐一愣。
謝長夜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那信現在可還在?”
謝無逸從懷裡麵拿出了那封信,遞給了上嵐。
上嵐連忙打開看了看,臉上瞬間出了幾分欣喜之。
“這,這真的是他的筆跡!”
“他昨日來找我的時候,我話裡話外故意引得他想到給皇兄傳信,以阻止這場婚事。雖然說我也存了私心,但是既然他能夠寫出這封信引人前來,那至說明在他心裡麵,比起顧全大局和城主府的麵,更加不希你嫁給本王。”
“真的嗎?”上嵐的握著手中的信。
“上城主若是想要弄清楚的話,不如現在趁熱打鐵,拿著這封信去質問他。”謝無逸頓了一下,挑眉開口,“若是再耽誤下去的話,等月竹先生想到了說詞,隻怕就未必能問出來了。”
“好,我現在就去。”上嵐立刻邁步,離開了房間。
謝長夜看著謝無逸這模樣,忍不住開口:“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想要讓上嵐趕離開。”
畢竟,如果傅聞柳真的咬死了不肯承認的話,想要找一些說辭,本不需要費什麼功夫去想。
“不讓離開,難不讓繼續留下來,打擾你我二人。”說著,謝無逸慢慢的替謝長夜褪去了鞋,一點一點捲起,“朕看看你的傷。”
謝長夜傷在右膝,是落江中後被水流衝到旁邊,撞在了石頭之上。
雖然說已經休養了一段時間,但現在膝蓋仍看得出來大片的青紫。
謝無逸目深了深,眼底瞬間湧上了心疼,語氣又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惱怒。
“你的還是這般模樣,不好好休養,竟然還和彆人拜堂親。”
“臣弟這不也是助人為樂嘛。”謝長夜撇了撇,“再說了,若是冇有親這件事的話,皇兄你說不定現在都還冇有得到訊息。”
“所以你是覺得,朕找不到你,還是覺得,朕會放棄找你?”謝無逸皺起眉頭,“不管找多久,朕都會繼續找下去,不需要你不顧自己的傷,用這樣的方法來傳遞訊息。”
謝長夜看著謝無逸,自然明白,謝無逸是在心疼的傷,但是,又何嘗不心疼謝無逸日日尋找,得不到訊息。
“我知道你會一直找下去,可是……”眸了,謝長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皇兄,我很想你,我想要早些見到你。”
四目相對,謝長夜眸之中,儘是經曆分離之後的思念。謝無逸愣愣的看了許久,終於笑出了聲。
原來,刻骨思唸的,並非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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