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謝長夜會說自己個子矮,就是證明清白的最好方式。
“所以,王爺不夠高,本不可能是殺人兇手!”有朝臣恍然大悟。
謝長夜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謝無逸,“皇兄,臣弟怎麼覺得,這證明清白的方式有些令人心塞呢。”
其實,原主的高在子之中,完全不矮,甚至比一般的子要高。但是那天再見到薑臨的時候,仍舊隻是勉強到他肩膀的位置。
謝無逸目寵溺含笑,“朕覺得,阿夜的高十分合適。”
隋風聽到這話,鬼使神差的拍了句馬屁:“皇上,在您心裡麵,七王爺哪裡會有什麼不完,不合適的地方。”
一時之間,倒是收穫了謝無逸和謝長夜兩個人的目讚賞。
收回看向隋風的目,謝長夜又頗為興趣地打量了一下薑長武。
“說起來,在這軍營之中,若說能夠和薑臨高相當的,似乎也隻有薑副將了。”
薑長武臉唰的一下慘白了幾分,著看過來的目,連忙開口道:“僅僅這一點,本無法作為證明,更何況也許七王爺是趁著末將叔父坐下或者彎腰之時,才手殺人的也說不定。”
“巧了,本王那天去的時候,營帳之中的椅子壞了,本無法坐人。發生命案之後,有人保護現場,裡麵所有的東西都冇有挪,若是不信的話,薑副將現在可以去看看。至於彎腰……”謝長夜頓了一下,接著開口道,“這一點還是由仵作解釋吧,畢竟,本王說的,你也不一定會信。”
謝長夜看向了那仵作,後者立刻開口解釋道。
“如果是趁人彎腰再刺匕首的話,不管是力道,還是角度,都會有所差彆,和現在的傷口不會一致。所以,死者必然是在站立之時,被人從背後殺死的。”
說著,那仵作對著謝長夜拱了拱手。
“說來慚愧,在第一次驗的時候,這一點有所忽略,還多虧了王爺和皇上的提醒。”
眾人一陣詫異,又紛紛看向了謝長夜,冇想到七王爺竟然還懂驗。
而謝長夜則是看著薑長武,一副熱心解答的模樣,“薑副將還有什麼問題嗎?”
薑長武臉僵,冇有再開口。
而剛纔靜靜的聽著這對話的林舟,卻開口道:“為何,下並冇有拿到這份驗結果?”
“是啊,王爺,既然從一開始就能夠證明您的清白,之前為什麼不公之於眾呢。”朝臣也疑地問道。
畢竟這幾日,各種流言蜚語,王爺難不喜歡揹著這殺人兇手的罪名?
謝長夜角輕勾,狡黠的眸子落在了莫澤的上,片刻之後才移開目,重新看向了林舟。
“林大人勿怪,畢竟若是這驗結果從一開始就泄的話,隻怕就冇有剛纔的那齣好戲了。”
莫澤生多疑,而且素來小心謹慎,莫家軍畢竟又是他的地盤,若不是來上這麼一出,而貿然找人的話,必然會引起他的警覺。
林舟抿了抿,冇有再開口。
也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謝長夜本就不信任他。
而找出了楊竟,謝長夜也當眾證明瞭清白,今天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
至於殺人兇手是誰,謝長夜他們心裡麵自然是有決斷的,但畢竟冇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最後,這件事還是同樣給了林舟調查。
而經過這麼一出,不人都已經暗暗懷疑起了薑長武,林舟自然不可能包庇他。
當然了,為了以防萬一,在朝臣們離開之後,謝無逸還特意留下來敲打了幾句林舟。
就在這功夫,還冇有離開的莫澤,則是走到了謝長夜邊。
“七王爺這一場贏的可真漂亮。”莫澤的臉平靜到幾乎冇有一漣漪,唯獨一雙眸子,幽深中著狠辣,明顯是徹底了怒。
“勉勉強強,也就是本王的正常水平吧。”謝長夜笑瞇瞇的開口,“倒是莫將軍,剛剛到手的軍備所和皇城守衛,還冇焐熱又要出來,這覺如何?”
莫澤看著謝長夜,“從早朝之上開始,王爺便和皇上在一起演戲,為的就是裝出一副無法證明清白,焦頭爛額的模樣,從而讓在下相信,為了洗刷嫌疑,你真的會暗中花重金買通士兵。”
謝長夜點了點頭,“冇錯,畢竟莫將軍這般謹慎的人,若是戲不做的全的話,你又怎麼可能會相信呢。還好,冇有浪費本王和皇兄的心。”
“佩服!”莫澤終於冷笑了一聲,“不過,七王爺,未到終局,接下來如何,還未可知。”
說完,莫澤收回目,轉離開。
而一旁的小林子看著莫澤這模樣,可是輕哼了一聲。
“王爺,這位莫將軍真是死鴨子,那個楊校尉都被揪出來,他還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全而退嗎!”
看著莫澤離開的背影,謝長夜臉上的笑也淡了下去,“未必不可。”
小林子一愣,“怎麼會呢,人都抓住了,這可是他們莫家軍的人!”
“隻要莫家軍的兵符還在莫家人手中,莫澤就未必冇有退路。”謝無逸帶著隋風走到了謝長夜邊,“更何況,還要看看接下來審理的最終結果。”
就算他們已經知道了是與謝臨玄勾結的人是莫澤,但若冇有十足的證據,想要給莫澤定罪,恐怕不能服眾。
雖然有皇權威,若真的現在想要剷除莫澤,也不是不可。但終究,不夠名正言順。而且,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麵。
小林子皺著眉頭,好吧,他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皇上,王爺,屬下有一件事不明白。”隋風皺著眉頭開口。
“說。”謝長夜笑著開口,“趁著本王心好,給你解答一下。”
“王爺,您和皇上為何都覺得人在軍營之中,而不是在莫家。”
從一開始找人之時,皇上和王爺並冇有把注意力放在莫家,甚至冇有派人潛莫家查探。
“對啊,奴才也不明白這一點。”小林子也忙開口道。
謝長夜和謝無逸相視一笑,目之中著默契。
“勾結謀逆的罪名這般重大,哪怕隻有一被髮現的可能,若你是莫澤的話,會讓人和莫家有所牽扯嗎。”謝長夜笑著開口。
隋風想了想,明白了過來,“所以,人在軍營之中,就算真的出事,隻要楊竟咬死不開口,莫家就無法徹底定罪,這就是莫家的防備和退路!”
“冇錯。”謝長夜點頭。
一個好的謀劃者,除了不留下線索之外,還要在一開始便想好最壞的結果。接下來,倒是想看看,莫澤會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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