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的最後一天, 姬玉和陸清嘉去了真正的凡界。

修真界的村民都因妖族侵死傷無數，更彆提凡界了。

凡界人皇派出大將軍**妖邪，奈何再強大的凡人也敵不過妖邪，戰功赫赫的大將軍一去不回, 與十萬大軍一起埋骨戰場。

如此慘烈的結果何止人皇接不了, 天下百姓也難以接, 人人自發地為將士們戴孝，他們進京的時候就看見縞素，人人麵帶憂, 無一敢說笑。

“城門失火, 殃及池魚。”姬玉戴著麵紗掃過街邊, 此刻臨近傍晚，天暗下來, 百姓們開始急匆匆趕回家，周圍荒蕪寥落的景象與姬玉記憶中繁華的上京城完全無法比擬。

陸清嘉頭戴冪籬, 隔著白輕綢低聲道：“要幫他們嗎？”

姬玉冇說話。

陸清嘉繼續道：“包藏禍心之人不可留, 無辜害者也不可不管。”

姬玉皺起眉：“可你若出手，難保不會暴份，我不希你有危險。”

“**這麼多凡人，十萬大軍埋骨之地必定氣沖天，若他們還與鬼族協定, 事會更麻煩。”陸清嘉開冪籬的白綢, “我們去看看。”

姬玉心如麻, 既想去, 又不想讓陸清嘉冒險。

陸清嘉牽住的手溫聲道：“我不會有事，你彆看我還小，但凡界這群修士全都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可那時你也是這樣強……”

知道指的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噩夢, 陸清嘉認真道：“我已經有了防備，那種事不會再發生。彆擔心，我們去看看。”

姬玉麵紗上的眉眼憂慮而麗：“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為了你平安無事，我甚至不想管同族的死活。”

陸清嘉微微一怔，不自地往前一步，呼吸頓了頓低低說：“我不會。”他飛快地眨了眨眼，“若是彆人，我大約會覺得，但你……我不會。”他拉著的手按在心口，“我反而覺得很快活，你擔心我，將我放在第一位，我很高興。”

姬玉歎息一聲，到底還是隨他去了。

他們趕到妖界與凡人的戰場，果然見氣沖天，十萬大軍埋骨之地充斥著無數魂，正被幾名鬼修縱著。

“若我冇猜錯，他們想用這種方法來擴大戰場，等凡界岌岌可危之時，龍族還未出手，族必然會等不下去就範。”

陸清嘉摘了冪籬，微風過他額邊碎髮，他神嚴肅的時候，那張屬於年的英俊臉龐說不出的端肅清寒，依稀可見五萬年後的瓊華君風範。

“龍族肯定不會出手，他們可冇你這樣心善。”姬玉抓著他的袖，“你要幫人族嗎？”

陸清嘉安地拍了拍的手：“彆擔心，我不用凰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