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紅豆大小的……藥丸？」春雨嗅了嗅，「也沒有藥味兒。」

「給我。」葉清晏接過藥丸，仔細聞了聞，「並不是沒有味道，隻是味道很輕。拿我的針囊來，還有上次去草場買的小鴨崽兒，一隻就夠了。」

「是。」春雨出去了。

葉清晏對著燭看了看藥丸，又仔細的聞了聞，約有個猜想，但到底是不是所想的，還要試過才行。

春雨回來了，一手拿著針囊，另一隻手提著一個用竹篾編的小籠子，裡麵裝著一隻黃小鴨。

開啟針囊，裡麵是大小細甚至形狀都不盡相同的針。

葉清晏取了一細如髮，明晃晃、銀閃閃的針。

對著燭把針尖刺進藥丸中。

春雨張的屏住了呼吸，忽而發現房間門還開著，忙過去關落閂。

出銀針，針尖兒還是很明亮，並沒有變化。葉清晏看了春雨一眼，輕笑，「瞧你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這不是……這不是您要休息了，關門也是遲早的。」

「你回房不還是要開。」

「奴婢今天晚上可以陪您睡。」

「好啊，正好監督你練功。」

「啊？那……那奴婢還是回房睡吧。」

「嗬嗬。」

針尖兒輕輕一挑，挑了半粒粟米大小的藥丸，餵給了小鴨崽兒。

春雨更張了，「這到底是是什麼啊？」

「一會兒就知道了。」

葉清晏把小鴨崽兒放在了地上。

小鴨崽兒開始在地上晃晃悠悠的好奇走著，驀地……絨絨的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再沒有起來。

春雨都嚇傻了，「這、這……」

「應該是馬錢子毒。」葉清晏確定了。

「馬錢子？那是什麼？」

「一種有毒的藥草，如果量使用可以治病，但量大的話，會致命。」

「那這個藥丸是量大還是量小？」

「小鴨崽兒和人不一樣，但那麼一點點就很快毒發而亡，這一整個藥丸給人吃的話，不死也要層皮。」

「這麼嚴重啊。」

「嗯，我要再進一次宮裡。」

「去宮裡做什麼？」

「把這個銀珠子給端妃。」

「您給端妃娘娘毒藥？」

「這個銀珠子本就是撿到的，如果隻是普通的銀珠子，咱們可以留著花了它，但裡麵有夾層毒藥，事就複雜了，也給端妃娘娘提個醒。」

「哦，那您什麼時候去啊？」

「明天要去葉府，後天吧。」

把藥丸重新裝進銀珠子裡，並用一個小錦盒裝好，給春雨放好。而死了的小鴨崽兒，埋在了庭院一株梅樹下。

……

次日，葉清晏換了一紋紅羅，頭髮隻是簡簡單單的挽了一支紋緋玉釵，比之昨天的命婦禮服和發冠，不知道輕鬆多。春雨還想要給再戴上一支步搖和點翠冠，被嚴詞拒絕了。

王總管帶著兩個箱子來了溫德院。

「奴才叩見王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王總管免禮，可是王爺有什麼吩咐？」葉清晏看著王總管帶來的兩個金楠木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