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張容華和周婕妤來請安。」一名宮匆匆來報。

葉清晏正在看《藥王經》，輕蹙了下眉，「本宮不是待了，不用們來請安嗎？讓們回吧。」

「是，娘娘。」宮又下去了。

張容華和周婕妤得到葉清晏不見們的訊息後，相互對視一眼。

眼中都看出對方的懷疑，皇後娘娘真的又犯病了？

……

乾元宮

蕭長綦很快也知道了，坤元宮冒出刺鼻葯湯味道的訊息。

下意識的以為，是葉清晏獨家配方的昇仙湯！

握著硃筆的手，忽然了。

「陛下，禮部尚書求見。」宮程進殿回稟。

「準。」葉清晏道。

禮部尚書朱青進了大殿。

「陛下，今年的秋闈，生員眾多，是京城的生員便多達八千九百零四名，等秋闈之後，明年的春闈參加的人數也必然不。」

「如此甚好，現在大燕正是用人之際，有更多的棟樑，纔是大燕繁盛之本。」

「陛下所言極是。隻是往年殿試時，隻錄取二百貢生。明天的春闈之後，是不是能再多一些名額？特別是前楚、金和西狄三地的學子，要不要錄取？」

蕭長綦想了下，「此事，明日早朝再行決議。」

「是，陛下！那臣先告退。」朱青卻行退下，現在朝廷的事務繁多，特別是前楚、西狄和金，更是頻頻有事端發生，一些禮俗上，從前各國間都不相同，現在要統一大燕朝，說也要幾年磨合，想想就頭大。希這一屆的科考，能真的選出幾個棟樑之臣幫把手。

蕭長綦看著朱青明顯憔悴的麵相，便道：「朱卿，今日可以早退，回府好好休息。」

朱青聞言停下腳步，後寵若驚的向蕭長綦躬一禮，「多謝陛下，隻是臣還有一些要的公文理，還是把公務理完了，不然休息也休息不好。」

「好，那你去吧。」蕭長綦點了下頭。

朱青這才走了，腳下就跟生了風一樣，急急匆匆的。

不是他，整個值院都差不多，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蕭長綦對宮程道：「讓書房準備一些湯食，送去值院。」

「是，陛下。」宮程也下去了。

整個勤政殿就剩下蕭長綦一個人，看看案上的奏章，還有案旁，還有一長條桌的奏章，嘆了口氣，埋頭繼續批閱……

春雨幫葉清晏熬完玉髓湯後，沒忍住饞吃了一個冰碗，直呼好吃，想要繼續再吃。

被葉清晏給阻止了，「好了，小心吃多了，立刻讓你生孩子。」

「立刻生孩子，奴婢也想吃。」春雨饞的不得了。

葉清晏就是不讓吃，還讓靜琳們準備一碗熱湯驅驅剛才的冰碗寒氣，「聽話，過幾天就去避暑行宮了，如果你還不生的話，就跟本宮一起去吧。」

不過覺得八是等不到那天的，看的肚子下垂了，也就這三兩天的事兒了。

「好，謝謝娘娘，奴婢一定堅持到從避暑行宮回來再生。」春雨自己的大肚子，「其實奴婢沒想這麼快就生第二個。自打嫁給陳令後，這肚子都沒有閑的時候。」

「哈哈，你這倒是跟安定侯夫人很像，一就懷上了，將來多子多福。」葉清晏笑道，倒是也想有個這質，但是老天不給，也沒有辦法。

春雨似看出葉清晏心裡所想，「娘娘不急，越急越不來。等娘娘不想的時候，就會來了。」

「也不用本宮想了。」他都要選秀了，多的是給他生孩子的。

「娘娘。」榴璃進了殿，然後看了春雨一眼，「陳將軍在前宮門外等著春雨姐姐。」

春雨不等葉清晏說話，便對榴璃道：「就說我要在宮裡陪陪娘娘，讓他自己走吧。」

「胡說什麼呢。」葉清晏笑嗔，「回吧，別讓陳大將軍久等了。榴璃，你送出宮。」

「娘娘，奴婢不走。」春雨擔心葉清晏，本就不想離開。

能看出葉清晏麵上帶笑，心裡是很傷的。

「聽本宮的話，回去吧。」葉清晏並不留，「你今天過來，本宮就有點後悔了，玉髓湯也不是什麼要的，可以讓靜琳們去陳府學，再把熬好的帶回來便是。也是腦袋這幾天不靈了，你趕快回去吧。」

「不要。」春雨也倔強了起來。

葉清晏：「……難道你想讓陛下請你？」

「呃，不，那還是不要了。」春雨可是很怕蕭長綦的。

「回吧，改天再來。」

「哦，奴婢明兒再來看娘娘。」

「……後天吧，如果你肚子還沒有靜的話。」

「嗯，那奴婢就先走了。」

「去吧，路上走慢點兒啊。」

……

葉清晏看著春雨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轉回了殿裡。

元二從皇學放學回來，先去了乾元殿找蕭長綦，把今天太師教他的功課，先向蕭長綦稟報一遍。

蕭長綦看著他那雙亮如晨的星眸，和葉清晏一模一樣。

這樣亮的眼睛，心底純真而無垢，本也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眼眸。

卻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

但是，他想要保護這樣的眼睛，想要他的眼眸，永遠如此清亮，不必染上皇權的腥殘酷，還有高不勝寒的艱辛。

「元二，如果你可以有一個哥哥或者姐姐，想要什麼？」蕭長綦問道。

元二想了想，問道：「姐姐？是像平安郡主姐姐那樣的嗎？說話慢慢吞吞，走路還沒有孩兒快，被人說兩句就會哭鼻子，學習還不好，不會打架，也不會上梅花樁。」

蕭長綦無語：「……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問你想要哥哥還是姐姐，好好回答。」

元二為難了，「如果姐姐是平安那樣的，還是算了，孩兒有一個就夠夠的了。孩兒想要一個哥哥，可以和孩兒一起騎馬，一起學武功，還有……」

蕭長綦眉梢輕挑，興趣的著元二，「還有什麼？」

元二的腳步朝殿門口的方向退了兩步……又退了兩步。

蕭長綦看著他，心越來越好，「回答父皇。」

元二看看近在眼前的浮雕五爪金龍，嵌珠鑲玉的殿門，才道：「還有就是，可以把功課丟給哥哥來做，孩兒可以隨便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