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神卻沉了下來。

葉弘博也不好看，為什麼會有真箭頭？

「大哥先回去吧，我給他看傷。」葉清晏的聲音的著一難以忽略的冷厲。

「是，娘娘息怒。」葉弘博匆匆退下了，他要去找君君詢問發生了什麼。

葉清晏先給元二看傷，是箭頭銳利的尖兒，過額頭的割傷。流的不算多，傷口已經開始自愈了。

「元二怎麼了？！」蕭長綦冷酷低沉的嗓音傳進了殿，很快人也大步進殿，連宮人稟報都免了。

在看到元二頭上的傷口時，渾抑不住的殺意凜溢位……

「如你所見。」葉清晏讓蕭長綦看元二額頭上的傷口，問道：「皇學裡供初學學子練箭的箭矢都是真箭嗎？臣妾怎麼記得是蠟頭的，或者是無箭頭的。」

「是，初學的學子用的都是假箭。這支真的箭矢，朕會命人去查的。」蕭長綦抱起元二，在榻座上坐好，讓元二坐在他的上，親手為他包紮傷口。

葉清晏看著蕭長綦嫻的作，默然。就算他不查，也會查。君君應該不會對元二有殺心，如果要有的話，不會等到現在。況且殺元二對他半點好都沒有，反而禍無窮，那是個聰明孩子不會幹這種蠢事。或許是有逆賊作祟……

「娘娘，奴婢熬了湯，您快趁熱喝了。」春雨端著養胎湯過來了，一直在膳房忙著，所以還不知道元二被箭傷的事。

所以等看到元二的腦門上纏了繃帶後，手裡的湯差點兒沒端穩，「殿下這是怎麼了？」

葉清晏看到，表稍緩，「小孩子打打鬧鬧弄傷了。」

春雨先把湯給葉清晏，「娘娘先喝湯。」然後看著神有些無措的元二，走近了兩步，也就兩步，沒有再敢靠近，因為蕭長綦正在給元二把脈。

「太子殿下，不知道樂兒今天在皇學乖不乖，都學了什麼？」

一聽春雨是問別人，沒有問他的傷口，臉上的張散去了，想了想回道：「樂兒的功課很好，被先生誇了。他也沒有跟人起爭執，子一直都很謙讓，脾氣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樂兒總跟奴婢說，太子殿下是一個很好的人，沒幫他照顧他，奴婢在這裡謝謝殿下了。」

「沒關係春雨姑姑，這都是我應該的。您和母後同姐妹，我自然和樂兒也該猶如手足一般。」

「奴婢惶恐。」春雨笑道，然後看了看葉清晏。

葉清晏沖點了點頭，暗道：這小子人前還懂事兒的。

蕭長綦瞧著已經釋然如常的元二，明白春雨這麼說是想要轉移一下他的緒。剛才他可能有些失控了，讓他察覺了什麼。

「回榮熙殿好好養傷，這兩天不用去皇學了。」

「不用去皇學了？」元二眼睛陡然大了一圈兒。

知子莫如父，蕭長綦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朕去忙點事。」

「是父皇。」元二開心的笑了。

等蕭長綦走後，葉清晏招呼元二過來，他的小臉兒，「你啊，以後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這次母後就不說你什麼了，但是該明白的，你也要明白。」

「是，母後。」元二應道。

看著他天真漂亮的緻臉龐，葉清晏暗嘆……過幾天他就明白，自己傷會造什麼影響了，甚至連他自己都要付出代價！

……

「皇後娘娘，那奴婢就先去皇學接樂兒出宮了，明天一早再進宮來伺候您。」春雨對葉清晏道。

葉清晏準備調製玉品雪膏，這次調製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靈石就用了三塊。聽春雨要走，問道：「春雨你要雪膏嗎？要的話，本宮就多調製幾盒。」

若不是元二傷，本打算再也不弄這東西，但元二傷好後肯定有疤，隻能用這個來祛疤。

所有的原則，在孩子麵前都是沒有原則的，都是可以妥協的。

春雨一聽葉清晏要賞賜雪膏，眼睛瞬間亮了，「可以嗎？奴婢想要兩盒。」

「二十盒都行。」葉清晏笑道：「但是隻能你自己用，不要賣了。」

「嗯嗯，奴婢也不差那些銀子。」春雨眨了下眼睛，雖然陳令瞧著是個人，但是在銀錢方麵很是仔細，現在他們家的銀兩足夠三代人花了。

葉清晏看著帶些俏皮的模樣，明白的意思，「看來陳令還是很懂得怎麼討好你的。不過，你可要把錢袋子盯仔細了，千萬別讓他手裡有太多銀子。有道是，男人有錢就容易變壞。雖然不是人人如此，但是要好好防著。」

「娘娘放心，他現在上從來不帶超過二十兩的銀子。」春雨說起這個就覺得有趣，「娘娘有所不知，陳令是能不帶銀子就不帶銀子，特別省心的一個人。奴婢讓他多帶一些，難免同僚之間應酬，他說自然有同僚付賬。」

「哈哈……反正你盯著點兒就是，如果敢有二心就告訴本宮，本宮好好讓他知道一下腸子悔青的滋味兒。」

「不用娘娘出手，奴婢有的是法子，讓他痛不生。」

主僕二人在聊著馭夫。

而殿門外，蕭長綦帶著陳令過來了，恰好聽到了們兩個人的談話。最後對視一眼，默默地又走開了。

「陳卿，看來你過的艱難啊，需要什麼幫忙的，儘管和朕提。」蕭長綦語重心長道。

陳令嘆了口氣，又抬手抹了把臉，「皇後娘娘調教的好，賤錢如命，臣不能不多孝敬啊。」

「嗬嗬。」蕭長綦低笑，然後抬頭看看天空漫天的火燒雲，「明天看來是一個好天氣。」

「秋闈快開始了，預祝陛下能收穫良史之才。」

……

一品客棧——

姬月提著兩小壇酒，來找偃然。

偃然正在看書，見他來了也沒有鬆開手裡的書，仍舊認真的看著。

「就三天時間，你不歇一下，養足了神進考場，說不定能發揮更好，一舉得中，繼而進廟堂為大燕朝繼續報效肱之力。」姬月說話就把他手裡的書走了，把酒放在了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