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手的這天隻有席湛陪伴在我的側,越椿去學校讀書了,兩個孩子又被我爸媽帶回時家別墅,花兒鹿在前幾天就被商微接走了,何況他們又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隻有席湛陪在我的邊,有他也就足夠了。
做完手之後席湛一直都在病房裏陪著我,我如今再也不用擔心他離開,或者擔憂他有什麽危險,心裏穩妥無比也幸福無比。
外公那邊也給我傳來消息。
他說越椿最終選擇跟了他。
對外的名字是黎庭。
而越椿將作為他的字。
我心底雖然不願意越椿跟著我外公,可我也清楚這是最好的選擇,外公還說他會趁著這些年還有力將聶家的重心搬到梧城。
他還說:“你外婆走得早,從沒有見過自家的小外孫,所以我才讓越椿跟著姓的。”
外公這是在緬懷外婆。
我答應他道:“我在梧城等你,以後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幾個小外孫一起陪著你。”
“嗯,謝謝笙兒。”
我做完手之後一直在家休養,兩個孩子也在我邊蹦蹦跳跳,越椿仍舊每個周五回家,然後周末就被席湛帶走,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這天是席湛生日。
席湛的三十歲生日。
男人三十而立。
席湛的三十歲有家有室有事業,他什麽都不缺,而且已經進退休生活,每天不是溜溜娃或者陪著我,要麽就是帶越椿離開。
席湛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沒趕上。
今年我不想錯過。
我以為我不會錯過,可在席湛三十歲生日的這天我昏迷了,因為太虛弱的原因導致的昏迷,無緣無故的昏迷,席湛聽說之後每天都帶著我鍛煉,那段時間苦不堪言。
但我沒有想過放棄。
畢竟席湛是為了我。
而且我還答應過他作為他的生日禮要每天隨他一起鍛煉,所以為了他我也要堅持下去,很快便到了第二年的初春,那個時候的越椿已十四歲,席湛要送他離開去北歐。
我沒有告訴兩個孩子越椿要離開的事,這個時候的允兒和潤兒已經滿了兩歲半,比起以前更為知事,何況允兒聰明,比一般人更知道分離的意思,我有點不忍心告訴。
畢竟很黏越椿。
越椿今天沒去上學,因為他今晚上就要隨著尹助理離開,我坐在房間裏有些舍不得的問席湛,“他過年會回家與我們團聚嗎?”
席湛簡要的回答道:“不會。”
聞言我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我舍不得他。”我道。
席湛見我這般眸著無奈。
他起坐在我的邊用手指著我的臉頰安道:“孩子們遲早會羽翼滿的離開,這就是人生,能一直陪著你的隻有我。”
“越椿離開又不是離開一小會,也不是一年半載,他離開是離開七八年甚至更久啊!”
聞言席湛陷了沉默。
他想了想道:“我們可以私下見他。”
見可以這樣,我倒沒那麽難過了。
“那我想見越椿的時候你一定要陪我去見他,二哥,我不想他苦,可這是他的路。”
這是越椿自己的人生。
所以這條路需要他自己走。
就像未來的潤兒也是一樣的。
白天允兒照舊黏著越椿,哥哥前哥哥後的喊著,我下樓都還看見依偎在越椿的懷裏吃糖,見席湛下樓趕藏起了糖果。
“媽媽,哥哥剛送了我這個。”
允兒舉起手將手中的鉑金鏈子給我看,越椿放下允兒解釋道:“這是唯一屬於我的,我想送給允兒做紀念,畢竟以後不常見了。”
允兒不解問:“為什麽不常見?”
我笑著說:“沒什麽,等有時間了我們去看你,越椿,一定要好好努力,等你歸。”
越椿恭敬的點點頭,“是,母親。”
我過去拿起他脖子上的項鏈,上麵有一枚戒指,是我當初按照席家家主戒指打造送給他的,允兒和潤兒也各有一枚,這並不代表什麽權勢,這僅僅代表我們都是席家人。
“越椿,我們是一輩子的親人,所以無論你在外麵多大的委屈都沒有關係,多大的折磨也沒有關係,因為心是有歸的,我和你的父親還有弟弟妹妹都會在家裏等你。”
越椿垂下眼眸道:“謝謝母親。”
……
越椿走的時候是淩晨兩點鍾,那個時候的允兒和潤兒已經睡了,越椿站在席湛的麵前認真的聽著他說話,幾分鍾之後他過來向我告別,神肅冷,像極了初時的席湛。
“母親,越椿在此別過。”
我流下了眼淚道:“一路平安。”
我上前抱著越椿道:“越椿,母親在這兒等你,無論你變什麽樣母親都會你。”
越椿離開了。
我手了眼淚,席湛過來走到我的側摟著我的肩膀道:“他是去曆練的,又不是去送死的,別難過了,我們回房間睡覺。”
“我隻是覺得分別的太久了。”
“允兒,他是希離開席家的。”
席湛這般勸我讓我不再到難過。
我隨他一起回別墅,他走在我的側,我手握住了他的掌心與他十指扣道:“現在的生活,這些歲月靜好,讓我恍然隔世。”
幾個月前墨元漣突然接管了大部分的權勢,如今在席湛之下藍公子之上,當然不是給他的,是席湛假裝給他的,因為有墨元漣坐鎮所以這個世界穩定不,而且我聽靳又年說墨元漣的病穩定了不,他有時候去找墨元漣時看見他的家裏還有一個小孩。
我猜想應該是他的那個小外甥。
其實是允兒,隻是我並不知。
允兒在墨元漣那兒是席湛默認的事。
“倘若允兒平常到無聊了可以多約譚央和季暖們,歲月靜好,就是這般的日子。”
譚央在養胎,季暖也沒怎麽拍電視劇了而是忙著創建自己和庭子合夥開的公司。
而庭子不久就會退伍。
到時候會重新宣布娛樂圈。
易徵和居疏桐那邊也和和,易徵也帶了居疏桐去挪威看極,赫冥還不要臉的帶著阮戚跟上,聽赫冥說他不準備結婚了。
就這樣和阮戚過一輩子。
“二哥,好像沒什麽危險了。”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上。
好像席湛再也不會離我而去。
“這樣的日子,你喜歡嗎?”
“喜歡,我更喜歡你。”
席湛忽而問我——
“寶寶,是什麽?”
“席湛,是此生,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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