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和睿王隨大家一起去看竹兒的。

竹兒很瘦，形修長，麵容清秀，穿著丫環的裳，這麼看沒什麼異樣。

霍雲上前，戴上手套，開始驗。

先檢查竹兒的臉，立即就發現了端倪，竹兒的臉上有張人皮，用藥水洗了之後，人皮揭下來了，是一張年輕俊秀的男子臉，跟竹兒的臉，倒是有幾分相像。

張家人看到這裡時，臉都黑的徹底。誰也不會想到，張寧邊的大丫環，竟是個男人。

霍雲再繼續，當了竹兒的上，自然發現他的也是假的。又讓阿七了竹兒的子驗雙之間，此時已經確認他是男子。

張夫人差點暈倒，開始痛哭。

堂堂張府，世侯之家，竟會讓一個男子喬裝丫環在嫡出小姐邊侍候，說出去沒有人會信。

「不可能……」張暘不相信，「不可能的……」

「絕筆信應該是竹兒仿張寧的字跡寫的，想來聽到張寧說起我與在雲林假山的爭執，在張寧死後，故意寫了絕筆信。」霍雲說。

因張寧的清理的徹底，霍雲找不到迷藥的痕跡。但真相很可能是，昨天晚上竹兒先迷激an了張寧，張寧醒來恨不已，所以跳湖自殺？

但霍雲還覺得不對，以張寧的格，應該會哭鬧，而不是直接自殺。

「你的意思是，寧兒被竹兒汙辱後自殺？」張暘道。

「也許是他殺？他是個男子，將張寧汙辱後，抱起昏迷的，將直接扔到湖裡。」霍雲說。

「他能混進張府，也是很奇怪。」睿王說。

是呀，太奇怪了！可怕的是，竹兒把所有的痕跡清理的很乾凈，他自己又自殺死了。而這又牽扯到張府宅私，很不好查。

「王爺，今日讓你見笑了。」張世年臉不好，卻還語氣平穩「此事我會著令平常（張庸的表字）調查，此乃家醜，老臣實在於讓王爺手。」

睿王道：「敬平侯，這件事太蹊蹺了，絕非張家家事。竹兒的讓本王帶走，本王要查驗此人份。你可以放心，今日之事本王與雲兒不會多言。不過張家也不能再宣揚張寧之死，跟雲兒有關。」

張世年是何等老辣之人，近來朝堂多事，偏偏他家裡出事了，這確實不尋常。

「王爺放心，老臣會澄清，寧兒乃失足落水，跟霍六小姐無關。」張世年道。

「那我們帶走，本王留筷子在府中查證竹兒的底細。」睿王說。

「是，王爺，老臣送王爺。」張世年道。

從張家出來，兩人回刑部，在路上不由討論。

「王爺，你覺得真相應該是如何？」

「你覺得呢？」睿王知道雲兒素來聰明，早想了很徹。

「有兩個疑點，第一，竹兒是怎麼混進張府的？並且如何長期男扮裝，不被發覺？第二，竹兒要殺張寧，為什麼要汙辱？他可以直接迷昏張寧，將扔進湖裡。若不是發現張寧有被汙辱過，我今日也難以舉證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