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回龍源霍府時，先去看母親。

「四夫人被相爺去了！」於嬤嬤說。

「怎麼了？」霍雲問。

「陵原的宅子傳來了訊息，上氏發瘋摔井裡死了。」於嬤嬤道，「相爺四夫人過去，大概是商量上氏的後事。」

祖母死了？

霍雲有些意外，以為還需要一些時間。

霍雲在母親屋裡等回來，過了許久於氏纔回來。

「母親，我聽於嬤嬤說祖母死了？」

「是死了，我上午過去看了，摔井裡淹死的，如也是瘋瘋癲癲的。」於氏說。

「祖父怎麼說？」

「儘快下葬，如就送至法門寺去。」於氏說。

「祖父可有懷疑？」

於氏凝視兒，安道：「他是有懷疑，但是懷疑也沒用。」

霍孺是多問了句上氏如何瘋的，於氏最會裝傻，自然裝傻到底。

霍孺公務忙，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自然就無心管那麼多了。

「下葬時，你與我一起，總歸是你祖母。」於氏道。

「雲兒明白。」

上碧的死，在霍家的確風平浪靜，連霍如的生死，霍孺都沒有多問一句。

他和霍炎除了每日理公務之外，想的自然就是如何讓二皇子先坐上太子之位。

但此時皇上沒有立太子之意，他們自然不會冒然出手。

皇帝派的探子到常山開，也沒有打聽到什麼事。

就在此時，常山王司峰遞了一封奏摺過來，要求朝廷歸還顧音和司玫的骨灰。

按理顧音和司玫的死，司峰應該大怒纔是。誰想他十分平靜，給皇帝的摺子語氣還十分恭敬，隻求要回母親和兒的骨灰。

這，並不算過分！

就此事，皇帝先將霍炎和霍孺去明德殿商議了一次，次日早朝才群臣商議。

臣子們當然分兩派，一派主張給，一派主張不給。

主張給的認為這是跟常山暫時修好的契機，應該給。主張不給的是認為司峰狼子野心，說不定拿到了母親兒的骨灰後，就開始造反了。朝廷拿著這對祖孫的骨灰，正好可以掣肘司峰。

但用死人骨灰為質，實在不彩，最後絕大部分都同意，把骨灰還給司峰。

於是，派誰去呢？

皇帝似乎很愁，他認為去的這個人關鍵，在他發愁的時候，多次看向睿王，用意極為明顯。

此時霍孺移步到大殿中央說：「皇上，老臣以為睿王去常山最為合適！」

睿王並不意外，剛才他也是主張將骨灰還給司峰的，也料到皇帝想讓自己去開。

「哦，為何？」皇帝問。

霍孺道：「司峰既然來求骨灰，自然短時間無謀反之意，不過心裡可能還是有怨氣。此時朝廷派送骨灰者，自然要找一個有威又能代表天子的人去送。二皇子年，睿王久經沙場，又有威，是最佳人選。」

張世年卻移步到殿中：「皇上，王爺乃親王之尊，由他親自去送會不會太過隆重其事呢？常山本就狼子野心，若是有心相害王爺，此舉豈不置王爺於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