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之前已經打足廣告，姑娘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一窩蜂般趕來。

薛淩和陳蘭忙著招呼，程建國則負責守在門口，盯著不許有人趁機魚。

薛淩每賣一件，就用筆畫一橫。

第一天客人陸陸續續來了一通又一通，有人拿了兩件，多的則是買三四件。

那天晚上，累癱的薛淩關上店門，數著地上一個個歪歪斜斜的“正”字。

程建國去後廚房端了兩碗牛麪來，心疼道“淩啊，快吃點兒吧！累了一整天，連水都沒得喝多，先吃點兒，可別壞了。”

薛淩道謝，讓陳蘭趕一塊來吃。

“爸，您也趕去吃。咱們店門關了，客人不會進來的。”

程建國“哎！”了一聲，卻又有些不放心。

“淩淩，今天賣了多？五萬多件……估計得賣很久。你也不用急，咱們慢慢來。”

薛淩笑嗬嗬道“三百多個正字，一千五百多件。”

程建國連忙安道“明後天應該更多，不怕的。”

“哎！”薛淩喊“爸你快些去吃吧。”

一會兒後，阿虎開著小貨車回來了。

“都賣了！生意可好來著！我們找了人多的地方，人麻麻湧過來。一聽說是帝都來的服，又漂亮料子又好，紛紛掏錢！我收錢都差點兒忙不過來。”

阿虎倒出一堆錢，笑哈哈道“嫂子，錢都在這兒。你放心，我站得高，沒讓人，保管數目對。”

一旁的陳香微笑解釋“我們賣完最後一件纔回來，好些人追過來問還有沒有。阿虎哥說明天早上還過去賣，讓他們盡管找過去。”

“謝謝！謝謝！”薛淩笑嗬嗬道謝，忙了三張大團結給阿虎，又拿了五張給陳香姐妹。

阿虎嚷嚷“哪裡能拿這麼多！嫂子，你這些貨還得本錢呢！”

陳香姐妹寵若驚，罷手說不能要這麼多。

薛淩笑道“你們幫我一整天了，這是應該的。接下來都還是這個價，希你們多幫幫我。”

阿虎哈哈大笑，道“沒問題！這麼好賺的生意，給我乾一萬天我都樂意！”

陳香姐妹樂滋滋回家去了，說明天一清早就過來。

薛淩吃飽以後，將錢仔仔細細清點好。

這時，程天源帶著老母親回來了。

薛淩關切跑出去相迎，忍不住問“怎麼那麼晚？”

劉英笑嗬嗬解釋“阿源說有些晚，帶著我和貨車司機在飯店吃了飯再回來。司機載我們到那邊，我們自己走進來。”

程天源額頭帶著汗，微笑道“我約了司機明天早上過來，讓他這幾天都別出貨，得幫咱們忙。”

劉英歡喜興道“我們前後去了兩個地方，賣了兩箱子後，還有好多人湧過來了買，轉眼另外兩箱就賣了。就是路有些遠，在路上耽擱不時間。”

薛淩拍了拍老人家的手，道“媽，今晚早些休息。爸已經去後麵了，您也一道過去吧。記得多喝點兒水。”

“好嘞！”劉英快步往後麵走去。

程天源則牽著進店門，見地上癱著一堆錢，笑著將上的軍袋子取下來，往地上抖啊抖，錢幣紛紛揚揚往下撒。

“哇！”薛淩開心笑嗬嗬，道“先清點一下今天的收。這次的貨有些多，咱們得一天清理一次。十五萬的本錢，咱們得一批一批去匯。”

“好。”程天源連忙坐下來幫忙。

薛淩忍不住往商店去，推了推他。

“今天都是阿民哥一人看店，肯定很辛苦。你過去道謝吧，順便說一聲你接下來幾天都得幫我。”

程天源點頭，快步走出去。

一會兒後，他回來了。

“他很痛快答應了。第一批工人的日常品多數都買了，這幾天冷清了些，他說他一個人看得過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說你給了他幾個妹妹一人二十五塊，還說太多了。”

薛淩笑道“給們越多，們乾活才越有勁兒。希半個月能賣，沒們和阿虎哥幫忙，恐怕趕不及。”

程天源也覺得有道理，低聲“第一天給這麼多，接下來也都盡量一樣。”

“嗯。”薛淩將錢幣往他麵前一推，笑道“快！數錢！”

小兩口忙到十二點多，才將今天的紙幣通通數了好，一共是一萬八千多。

兩人都累了，實在不想來回奔，就在店後的小床將就了一晚。

隔天早上，程天源道“媳婦，我回去收點服，咱們這幾天乾脆都住這邊吧。這樣更方便，也可以多一些時間休息。”

薛淩連忙點頭“行！”

程天源和阿虎帶著人，先後往附近的縣城去賣。每天都是天矇矇亮就出發，賣完了纔回來，偶爾下午就能回來，偶爾則得等到日落西山。

大眾服裝店的生意一直火了六七天，才漸漸熄下來。

薛淩每天晚上累呼呼清點貨和錢幣，每兩天就去郵局匯錢一趟，一次兩萬。

郵局的工作人員一看到從大紗袋裡抱出一捆捆的紙幣，顧不得羨慕，總是一陣陣苦笑，說每次出現他們都得忙上大半天數錢。

接貨的第十天，薛淩將最後一筆四萬五錢匯去帝都，步伐輕鬆走出來，看著紅艷艷的夕，長長籲了一口氣。

那天晚上，和程天源清點了那天收的錢幣。

“一萬兩千三百多。”笑著寫下數字。

程天源也笑了，道“今天貨款都已經付清，從今晚開始，每次數的錢通通都是我們賺的。”

薛淩撲進他懷裡，又累又高興。

同一款服，麵對的又隻是年輕姑娘們，服裝店的生意漸漸冷清下來。

薛淩並沒有怕，留著陳蘭給看店，告訴說能賣多就賣多，不打。

接著，和程天源將貨載去更遠的縣城賣。

阿虎和兩個表妹也是越去越遠，偶爾回來都是大晚上。

薛淩心疼他們辛苦，給他們每人一天加多十塊獎金，說已經不著急賣，讓他們盡量吃飽睡好，慢慢來。

一個月又三天後，整批貨終於都賣了！

最後幾件送了陳家三姐妹，一人各兩件，其餘一件沒留，通通賣了，連折扣也不用打。

()

《若繁花似錦》主角是薛淩程天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