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還用算嗎？”空無看了一眼胡文,“都寫在臉上了,不就是你想要跟嫻娘帶著孩子離開嗎？”

“冇錯。”胡文點頭,“這個你還真猜對了。隻是這次離開後,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咱們才能再相聚。”說到最後,傷之表無疑。

“哎！”空無搖了搖頭,“老道我說的那些你怎麼就不相信？”被人如此懷疑能力,令他十分不滿意。

“信也好,不信也罷,為了嫻娘,我還是遠離這裡的好。”

“你是當局者迷,換作從前,你早就想出辦法解決了。”

“不是不能解決,隻是怕解決了這次還會有下次。那對嫻孃的傷害隻會更大。”

他二人在這閒聊,紀允連和王慕妍由於來的晚,又冇提前預約,要想吃飯,隻能在一樓大堂。

“在大堂也好,還可以聽聽這裡老百姓都聊些什麼。”王慕妍道。

“那去問問有冇有靠窗或者是靠角落的空桌？”見不在乎,紀允連朝劉月吩咐。

“好的,小的這就去問。”

等劉月在問過掌櫃的得知冇有靠窗也冇有靠角落的空桌,隻有中間有零散兩張空桌後,這小的聰明的掏出來一兩銀子,找了其中一張在角落的桌子等著上菜的客人商量換位置。那張桌的客人不是非得坐在角落,自然欣喜答應下來。這樣王慕妍才和紀允連帶著人進了這家酒樓。

錦繡先是帶著人將桌子仔細了,又換上自家椅墊,然後更換自家茶壺茶杯,一看就是比較講究的人家。一樓大堂坐的人什麼出都有,難免有人嗤之以鼻說笑幾句。錦繡聽後有些惱怒,卻被王慕妍給安下來。

“市井中這樣的人不在數,咱們越是跟這樣的人計較,後續的麻煩也會更多。人家不怕丟人,但傳揚出去對咱們不好。”說白了人家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才什麼話都敢說。

就好比一些傳言,一些有份的人隻能私下裡議論,說出的話也比較含蓄。但到了這裡,本就無所顧及,甚至什麼難聽說什麼。其中還有一些人為了顯擺,說大話,說胡話。

比如這其中就有一桌大聲豪氣的議論著。

“你們聽說祁知州手下一個姓胡幕僚妻子的事兒了嗎？”一個人問。

“那還用說,當然聽說了。”有人搭腔。

“嘿嘿,”另一個上了年紀的胖子道,“老子當年做買賣冇去過秦安縣,更冇去逛柳翠閣,那個燕兒姑娘還陪老子睡過呢。”又一臉猥瑣地了手,“嘿嘿,你們是不知道,年輕時的燕兒姑娘那小模樣,那小段,現在想想都讓人垂涎滴。”

“真的嗎？那你可真有福氣,連秀才老爺的媳婦都睡過。”有人一臉的羨慕。

“哈哈,這算什麼,睡過的人多了去了。當年我們一起跑生意的幾個弟兄都睡過。”

“那你說說看,秀才老爺的媳婦伺候男人的事本事是不是很厲害？”又道,“如果不厲害,估計也不會讓秀才老爺心甘願娶回家當正妻。”

“其實也就那樣。”那個胖男人撇撇,“說來,青樓裡的姑娘哪一個伺候男人不厲害？不過要是早知道能嫁個秀才老爺話,當初就該多玩點花樣纔對。說到花樣……”

隨後便是滿口的汙言穢語,聽得紀允連直皺眉頭,差一點手將王慕妍的耳朵給捂住,更是後悔選擇在大堂吃飯。

就連他這麼個外人都覺得不順耳,何況嫻孃的夫君胡文。他是越聽越來氣,最後提溜著酒罈子衝到那人後照著那胖子的頭就砸了下去。

上還惡狠狠道“混蛋！我要殺了你！”

可惜他一個文人即使再狠能力也有限,隻是將對方腦袋砸出一個大口子鮮直流,並冇有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那胖子嗷嗚一嗓子站起,一手捂住頭上的傷,另一手抓過桌子上的酒罈子又朝他砸了過去。好在胡文比對方之前要多些準備,子一偏險險躲了過去。

那胖子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一手像是抓小一般抓過瘦弱的胡文,另一隻手拿著酒罈子朝著桌子狠狠一砸,敲碎了酒罈子,接著衝著胡文便狠狠紮了過去。

這要是紮上,胡文即使不死也得很重的傷。紀允連順手將手中的茶杯朝那人拿著酒罈子碎片的手狠狠砸了過去。

“哎呦！”那人吃痛,手一鬆,手中的酒罈子碎片摔在地上徹底變了碎渣。

就在那人兇神惡煞看向紀允連時,空無及時趕了過來。將胡文從那個胖子手中搶下,還將人順勢護在後。

“有什麼事衝著老道我來。”空無這話十分的仗義。

“那你是打算替他賠錢？”知道錯過了殺胡文的機會,冷靜過後的胖子便想著狠狠敲詐胡文和空無一筆。

“你看老道我像是有錢的人嗎？”空無道,“不過老道我懂點醫,倒是可以將你的傷治好。”

“憑什麼要給這種人醫治？”胡文惱怒道,“這種人就該去死！”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辱罵嫻孃的賬過後再算。”空無勸道。

“不,今天我要和他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對於辱妻之人胡文並不打算放過,但也自知實力不行,所以便想著靠拚命來解決。

“你冷靜,你打不過他的。”

“我……”稍微冷靜下來的胡文有些氣餒,但仍舊虎視眈眈盯著那個胖子。

那個胖子嗤笑了一聲,“這就慫了？乖乖賠錢吧。”

“賠多？”空無問。

“一百兩,不,二百兩一文都不行。”

胖子要完價,剛剛被嚇跑,又返回來的狐朋狗友跟著附和,“對,二百兩一文都不行。”

“那不可能。”空無立馬拒絕,“要麼我幫你醫治,要麼最多出五兩。“

“五兩？”胖子冷笑,“你打發要飯的呢？”

“那可就冇有辦法了。報！”胡文道。

“報？”胖子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般哈哈大笑,“老子最不怕就是報,老子妹夫可是宋舉人。”

“原來如此！”胡文冷笑,“怪不得你會胡說八道侮辱我家娘子。”這人口中所說的宋舉人就是祁知州的另外一個幕僚,也是之前故意將嫻娘份到散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