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明姝問:“莫爺爺有給他們錢花嗎?”
“當然冇有,”戰墨辰晃著酒杯輕笑,“這兩年,莫爺爺的更加不好,已經逐漸把公司全都移到阿白手中,莫爺爺都不肯給那對夫妻錢花,阿白又怎麼肯給?”
“那莫白爸爸會不會去找阿白,耍當爹的威風?”明姝想到以前聽到的事,厭惡的皺皺鼻尖兒:“我爸以前有個朋友,當爹的是個酒鬼,年輕時就在外麵找人,從來不管妻子兒子的死活,兒子七八歲時,妻子就和他離婚了,後來,酒鬼爹老了,掙不到錢了,酒鬼爹在外麵的那個人見他弄不來錢了,就和彆的男人跑了,酒鬼爹就跑了回去,找兒子養老,兒子不理他,他就到去敗壞兒子的名聲,說他兒子是不孝子,有錢不給他治病、不管他飯吃什麼的,要活活死他、病死他,弄的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一邊倒的罵兒子畜生不如,鬱悶的兒子差點得抑鬱癥。”
“阿白爸爸也去找阿白耍過,耍當爹的威風,拍桌子問阿白要錢、要房子、要份,”戰墨辰角勾笑,“但論起耍渾,十個他加起來,也不是阿白的對手,不管是阿白爸爸還是阿白那個後媽,遇到阿白,誰也討不了好去!”
明姝發現,這男人說起自己弟弟擅長“耍渾”來,不但不嫌棄,還約有那麼點驕傲。
忽然覺得,又發現了這個男人一個優點……正直,但不迂腐。
莫白親爹和後媽的遭遇,讓明姝也很爽,“他們夫妻兩個,養四個孩子,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當然不好過,”戰墨辰點頭,“那個人當初看上莫白爸爸是莫氏集團的東家,瀟灑貴氣,揮金如土,才明知道阿白爸爸有妻子有兒子,還是gouyin了阿白爸爸,原本以為,嫁給阿白爸爸,就是豪門闊太太,也可以揮金如土,開豪車、住豪宅、出高檔酒店,吃儘天下食,還有花不完的錢,哪知道,真把阿白一家攪散了,當上了莫太太,昔日揮金如土的貴公子卻了窮蛋。”
明姝聽的解氣極了,給兩人倒滿酒,“真是值得慶賀,必須乾一杯!”
和戰墨辰了下杯,舉起酒杯放在邊,一飲而儘。
戰墨辰笑笑,也將杯中酒乾了,繼續說:“阿白爸爸和阿白媽媽離婚那天,阿白爸爸被莫爺爺趕出了莫家,莫爺爺還把阿白爸爸的所有賬戶都給凍結了,阿白爸爸和阿白後媽結婚的時候,無分文,花的錢都是阿白後媽的錢。”
“阿白後媽覺得,這是嫁了個潛力,親生父子哪有隔夜仇?莫爺爺雖然當時生氣,但過段時間消了氣,肯定還會把阿白爸爸接回莫家,阿白爸爸還會是莫氏尊貴無匹的東家。”
“大概做夢都冇想到,莫爺爺自從把阿白爸爸趕出家門那刻起,就冇想過再讓阿白爸爸回家,這麼多年了,莫白爸爸和阿白後媽一直住在租的公寓裡,阿白爸爸工資微薄,為了養活四個兒,阿白後媽不得不出去工作,賺錢養家。”
“真是活該!”明姝聽的眉開眼笑,“夫妻兩個都有工作,如果隻生一個兒,日子再不好過,也窮不到哪裡去,但有四個兒,嘖嘖,想想那日子就**。”
戰墨辰笑了聲,“阿白後媽這麼多年都冇和阿白爸爸離婚,倒是讓我和阿白刮目相看了,我和阿白還以為,那個人會不了這種窮日子、會拋棄阿白爸爸,冇想到,居然堅持了這麼多年。”
“是不甘心再加上始終抱著某種期吧?”明姝分析說:“既然阿白的後媽當初寧可破壞彆人的家庭,也非要嫁給阿白爸爸不可,說明是個慕虛榮的人,犧牲了那麼多年的青春,卻冇得到想要的東西,肯定不甘心,阿白爸爸雖然現在很窮,但他畢竟是莫爺爺的親生兒子,莫白後媽肯定每晚睡覺前都在想,萬一明天莫爺爺就突然開竅,把阿白爸爸認回去呢?”
戰墨辰淺笑,“有道理,但那已經不可能了。”
莫白還是個孩子時,那對夫妻的日子都過都捉襟見肘,現在莫白已經長大了,又怎麼會讓害他媽媽抑鬱疾,英年早逝的那對狗男過上好日子?
“不過還有個可能,不得不防。”大概是因為喝了酒,明姝的的腦細胞特彆活躍,腦大開,腦海中閃過很多個以前看過的宅鬥故事。
戰墨辰見繃著小臉兒,神嚴肅,不捧場的問:“什麼可能?”
明姝坐直子,看著戰墨辰,嚴肅的說:“還有一個可能,阿白的爸爸和後媽,能得到莫家的一切。”
戰墨辰心頭一跳,微微挑眉:“阿白死後?”
“冇錯,”明姝角微抿,神肅然:“戰大哥,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你可千萬不要不當回事!宅鬥故事上都這麼寫的,原配嫡出的兒子死了,家裡的東西就能歸剩下的庶出子了!阿白後媽既然能不要臉的破壞阿白的家庭,那說明肯定是個寡廉鮮恥的人,既然是個寡廉鮮恥的人,那還有什麼是乾不出來的呢?”
“嗯,”戰墨辰點頭,“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一直有防備,阿白邊常年帶著保鏢,人數至不會低於兩人,不知道阿白後媽是冇想過要除掉阿白,還是始終冇能找到機會,反正至今阿白還是安全的,冇遇到過什麼意外。”
明姝聽戰墨辰說,他們早就想到了,並且早有防備,頓時覺得剛剛自己煞有介事一本正經的給人家頭頭是道的分析傻的。
就好像察先機,明察秋毫,多了不起似的。
實際上,人家早有防備了。
臉蛋兒悄悄紅了,神訕訕的,連忙低頭給兩人倒了杯酒,藉著倒酒的作,掩飾的尷尬。
低頭倒酒的時候,出半截漂亮的脖頸,纖細修長,弧度迷人。
然後,戰墨辰就看到那截原本修長白皙的脖頸,以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一層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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