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張昊疑問道，他覺得自個兒穿得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江經理是滿意他這麼做的，“不過是想著，你居然把平時的名牌都換掉了。這一點做得還不錯。”

張昊挑眉，他穿得都是些小眾品牌，在本地基本上沒什麼名氣，價格都不菲，倒是從善如流地應答了，“我就以為要穿得符合我貨車司機的份。”

顧澤城老說他不過是個貨車司機，與其跟人過分強調家里的份，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江經理對他有了新的一重認識，“在你這個年紀的小朋友，能有這種心不多。”

張昊開了江經理的車回去，到了市區，他主在公站下了車，坐公回家。

他出門帶了一張銀行卡，里頭的數字一個月沒有變。

高樓大廈，華燈初上，他算是明白在怪陸離的地方，他得到了一些，就要失去一些。

家里人給他自由，相對應的則不能再了。

再過沒多久，他圈子里的好朋友，兄弟們，甚至是酒朋友，就該知道他徹底被放棄了。

好在張立達自始至終都是接納他的。

即便他現在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要看著一月到頭的工資過日子。

不然，他不會半夜三更不跑出去喝酒，而是開著貨車去給人送貨。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回到家，張立先在家。

張昊問他，“你沒加班？”

張立達泡了一杯咖啡，“最近都不用加班。”上放置了一本雜志，親手翻閱著。

沒如何注意張昊。

張昊與他見到了，在以往不過是打個招呼，各自上樓。

有事相求的張昊坐到張立達旁邊，他是舅舅，看他長大的，清楚他的小算盤。

“遇到什麼事了。”

他沒采用疑問的語氣，轉為一種，他知道張昊出事了，可原因要他自個兒說。

“我惹到一個人，顧澤城，是個賭鬼。”

說到他份，張立達皺眉，“離他遠一點，我不是很喜歡你跟這類人來往。你要是在意這份工作可以不換，可有一點，不要學壞了。”

“好。”

張立達是不會幫他了。

張昊心知肚明，找了個借口，隨意說了幾句話，上樓去睡覺。

翌日一早。

張昊起來上班，要準備吃早飯，沒人了。

復式三層，人影子都不見。

張昊看了一下手表，到時間了，阿姨是不是也應該給他做飯了？

正想著，門鎖轉的聲音，是做飯阿姨。

“阿姨。”

做飯阿姨沒想到他這麼早就醒了，“小爺。給你準備早飯嗎？”

張昊給問懵了。

以往不都是給做好了，等他起來直接有的吃嗎？

“阿姨，你沒做飯啊？”

“我做了呀。先生吃完就去上班了。”

張昊指指自己，“我也要吃飯去上班。”

做飯阿姨往廚房里趕，把買來的菜搬進冰箱，“我現在給你弄。”

看來是沒有提前給他準備了，張昊突然小氣起來，“算了吧，我出去吃。”

他心里憋著的一團火越發濃烈。

吃完了去公司的路上，張昊打出租走，在車上瞄到了一輛車，看車牌和車型好悉。

“年輕人，羨慕吧。”司機大叔停在線外，遠是醒目的紅綠燈，車水馬龍，最惹眼的便是張昊覺得悉的這輛布加迪威龍。

司機大叔用一種艷羨又惋惜的語氣，“有些東西一出生得不到，就不要想得到了。”

張昊想起來車是誰的了。

“我倒是沒機會了，但是你還有，不過，你估計要努力到我這個歲數才行。這輛車是限量款中限量款。”

全球三輛。

有幸見到有人開也是開闊眼界了，張昊沒接話。

他在想，放棄了張家給予的供養，代表類似這類，近在咫尺的東西，他都不能獲取。

起碼，照現在看來，靠自己的力量，他沒有辦法。

這個世界看似都是機遇，可是有十幾億人。

他憑什麼覺得他比別人更懂得藏的商機呢？

他能想到的，別人同樣也想到了。

綠燈亮了。

司機大叔拉著張昊去往目的地。

他視線沒有移過，流暢的車型一下消失不見被忘了在了后頭。

“老大，達斯納來電話了。說要約我們在與君會見面。”陳衫抱著安安。

安安的小手只能握住他的一個手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聯系他，換個位置。”

達斯納此舉是想證明他知道厲城的過往，連他的‘姘頭’都知道在哪兒，更別說是跟顧的恩怨仇了。

為了一個人，尤其還是自己不的人，得罪了商業伙伴，厲城是到惋惜的。

“可是他好像料到了我們要聯系他，就干脆又玩消失。”陳衫不止一次兩次跟他打過電話了。

第一次約在這個地方，他就回復了郵件表達了不滿。

不過，沒什麼用。

達斯納想要向他們彰顯實力。

“沒事，去吧，也好久沒有會會他了。”

厲城這回指的人便是顧了，江城的上流圈子能有多大，還能不知道嗎？

俗話說，低頭不見抬頭見。

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倒是，不知道顧是什麼樣的想法。

“要是上顧老板，把我們的合作給搞砸了，得不償失。”陳衫擔憂道。

他不想努力了這麼久白白打水漂，好久沒能收獲到好消息了。

“不會。”

厲城雖然肯定，但是語氣中帶著疲憊。

“達斯納有要合作的意思，就算是有顧搗，他還是會給我們簽合同。只是想看熱鬧而已，想讓我們知道，他是有手段和門道的。”

陳衫只差口了，“一個破老外還裝什麼地頭蛇。”

他拿點門道，到江城，到了厲城這兒也是不夠看的。

“就不先學習點好的。”

“你忘記洋槍洋炮就是從我們這兒學過去的？”

對，數百年前來到東方他們帶走了煙花竹，最終，他們帶來的是轟炸國門的大炮和飛機。

“到今天，他們不會有任何機會了。我們這兒安全、和平。”陳衫腔里有種歸屬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