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衫再度來到賓至如歸四個字的辦公室，他看向匾額，卻不算是賓客了。

他來這兒的次數比回家都多。

要是再沒有夫人的消息，他連家都不用回了，干脆也加尋找大軍。

為首的還是那個伙夫，他脖子短，頭發頭皮，臉比較圓。

陳衫已經不在乎他什麼名字了。

就他伙夫比較好。

伙夫給他答案跟他長相一般不友好，“特助，沒辦法，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他盡力了。

不是陳衫要的答案，他翹著二郎，“你覺得你說一句沒辦法能差嗎？”

伙夫不說話。

陳衫接著道：“換一句話說，你覺得我說一句沒辦法能差嗎？”

“說話！”陳衫大一聲。

伙夫腮幫子的都抖了抖，“特助……我們也沒辦法。”

“人間蒸發前也要吐個泡泡，你們什麼都沒著，無非是著我把你們搞得蒸發了。”陳衫表明上云淡風輕，其實心慌得不得了。

這下如何向老大代？

“特助，再給我們兩天時間吧！我們會找到的！”

陳衫聽到這話也是喜憂參半，不聲道：“好，兩天時間要是找不到，你們就等著。”

伙夫夸下海口，被同事們指著罵。

“你懂不懂什麼量力而為？別說兩天，這都兩個月了，也沒見著人一頭發。”

“不想想后果就胡說……我們干脆還是跑吧。”

“要不尋人啟事？”

伙夫一抬手，“都別吵吵了！如果不說給兩天時間，今天我們都過不了。”

就這麼說難以服眾，伙夫掀開服，從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這張上面的人，像不像？”

幾個腦袋湊過去，仔細觀察。

他們每天盯著寧千羽照片看，各種角度、神態，但凡是能被拍下來的，都有。

自然認出來上頭的人就是！

“伙夫，你從哪兒弄來的？”

伙夫不好意思說，咳嗽兩聲，“這你們就不用管了，只要知道，人就在江城，而且前不久在北街夜市出現過。現在你們覺得兩天時間夠嗎？”

“夠！夠了肯定夠！”一眾道。

伙夫有種摔師上戰場覺，“這一次只許功不許失敗。”

整個偵探社，包括掃地阿姨都拿著被洗出來的抓拍照在北街詢問，一家一戶，包括路人都要問一下，“請問一下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小攤販前，“前幾天在北街出現過，你有印象嗎？”

人海戰普遍行不通，伙夫的幾下下屬又湊到一起，氣吁吁，“沒辦法人人都說沒見過。”

伙夫一下火了，甩著照片，“這麼漂亮的人，見過會不記得嗎？”

他第一次是看到照片都已經覺到驚艷了。

甚至是看過本人呢？不得暗媽媽自個兒看到仙了嗎？

“說的也是。”底下的一個人道。

“現在怎麼辦？確實都沒人說見過？”

伙夫悶頭苦想，有了！把人聚攏過來，“照片重新打印換在另外一個人頭上，再去問，這回不一樣，有償！誰說的出來穿的原來是什麼服，就說明這人一定見過！”

“好主意！”

伙夫的人照做。

他悄悄地打了一個電話，“北街夜市。”得到回應后，隨即掛斷了。

繼續潛人海開始找尋寧千羽的下落。

半個小時后，人們開始筋疲力盡，夜市的人也越來越多。

其中一個戴眼鏡小伙子，跟著他朋友一路走，看到照片第一眼就指著道：“我見過！”

伙夫拍掌，“太好了！”過去摟住小伙子的肩膀，“小伙子，你告訴我，在哪兒見到過？穿的什麼服？”

小伙子不是一個人，還跟著他朋友，伙夫詢問他，讓他把朋友給忘到一邊了。

朋友立馬不樂意了，掙開他的手臂，“哼！”

伙夫臂彎下的小伙子一溜去哄他朋友了。

眼看著唯一的線索斷了。

伙夫一把把人拉回來，“給我站住！”

然后擋在小伙子和他朋友中間，氣勢洶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朋友眼中有幾分害怕。

鬧市的人紛紛以為他們是要打一架了。

旁的人拉拉伙夫，“哥，別太固執了。這人不是還在這兒嗎？”

伙夫沒管，鼻孔里哼氣，“你把人借給我。”

朋友雖然畏懼，但是不能放掉骨氣，“拒……絕！”

伙夫下一秒一個兇狠的眼神，瞬息萬變。

“我求你……”

下屬：還以為你多有脾氣。

虛驚一場，伙夫和下屬們請了小伙子他們去一家餐廳里坐著。

“等一下，菜上來之前，我想先問，兄弟你到底有沒有見過？”

小伙子看了一眼旁邊的朋友，鼻子，“看到過。”

“你記得當時穿什麼的服嗎？”伙夫把照片收起來了。

他在試探小伙子到底知不知道。

他朋友怒道：“照片上不是有嗎？”

伙夫本鎮住他，想想沒有理會，“我問你話。”

“嗯，其實我記得大概是穿了一件紅的連，披著一快毯，沒有把頭出來，只看到臉。”

伙夫和下屬對視，終于找到對人了！

他遏制住心頭的激，又問道：“當時戴沒戴耳環？”

“沒有。”

“有沒有化妝？”

“沒有！”

伙夫大喜過，“太棒了！”

看一個‘噸位’大的人興地拍手，真是件讓人不知道怎麼說。

“稍等片刻。”伙夫預備打電話。

小伙子也為幫助到別人而高興，扭頭看朋友氣炸的神，立馬哄道：“別誤會，寶寶，我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再說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我們湊合什麼！”

伙夫和下屬像是被定住一般

小伙子奇怪，“你們怎麼了？”

“你說什麼？”伙夫但愿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有男朋友啊！”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下屬猜想道，“社長，就算是有男的在什麼也說明不了什麼，當時那麼多人。”

小伙子對自個兒的記憶力是相當有自信，“不對，那個男人牽著的手，在后頭，跟什麼關系，看他眼神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