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兩手分別丟擲一塊塊玉佩,九塊玉佩分別散發著不同的。
獨孤漱溟看李澄空沒解釋的意思,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陣法。」
「……你還會陣法?」
在宮庫裡看到過幾本陣法笈。
也曾研究過一番。
可惜遠遠超出了自智慧範疇,不進門。
欽天監有觀星士通曉陣法,可惜這些觀星士個個都是神仙一般的人,不出欽天監一步,也沒資格進欽天監請教。
李澄空到底怎麼通曉的陣法?
「略通一點兒陣法皮。」李澄空道。
「宮庫裡有陣法書。」獨孤漱溟道:「你若興趣,我下次拿出來。」
李澄空神一振,出笑容:「再好不過!」
「你這陣法有何用?」
「蹤匿形。」
「能騙得住宗師?」
「一試便知。」
獨孤漱溟不再說話,不打擾他布陣。
「殿下放心養傷,待養好了我們再出發。」
「如果真能得住行蹤,就多呆一些日子吧。」獨孤漱溟自失的一笑:「天下之大,也沒什麼可去之,不在神京,哪裡都好。」
李澄空點點頭。
獨孤漱溟現在弱得一陣風就能吹走,又捨救他,讓他不起心腸冷言冷語。
獨孤漱溟繃慢慢放鬆。
已經是秋末冬初,重傷之下,虛弱異常,便覺得衫太薄不寒。
這個時候,周圍漸漸暖和起來,好像到了春天,寒意退去。
「果然玄妙!」
又道:「那許堂主幫了我們,就不報答一下人家?」
許素心捎自己一程,幫了大忙也冒了奇險。
「他們應該是七皇子的人。」
「嗯——?」獨孤漱溟訝然:「七弟?」
「殿下可知,七皇子上有一種獨特香氣,可能是服用某種奇珍而致。」
「有嗎?」
「我這鼻子比一般人靈。」
「那又如何?」
「這位許堂主上也有這香氣。」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是七弟的人吧?」
「雲川府離神京萬裡之遙,幽夜堂的堂主不遠萬裡來幹什麼?」
「可兩人相隔萬裡……」
「所以七皇子佈局深遠吶。」
「……你想殺七弟吧?」
李澄空搖頭:「有皇上在,我怎敢殺七皇子,也就找機會給他添點兒堵,出一口惡氣罷了。」
「可七弟非要殺你。」
當然知道這些追殺李澄空的是七皇子之人。
也知道青蓮聖教暗中輔助七皇子。
「七皇子手段確實厲害,勢力龐大,覺更勝皇上啊!」
「你沒見識過父皇真正的力量,更何況,誰知道這些輔助七弟的是不是父皇授意,真正聽誰的。」
「不過,你們兩個都夠厲害的!」
他們正說著話,兩個紫袍老者飄飄而來,在空中淩虛飛渡如蒼鷹盤旋。
他們在空中,如蒼鷹般俯視,目緩緩掠至小院。
獨孤漱溟屏息、低頭。
李澄空明正大打量兩個紫袍老者。
獨孤漱溟見他如此,也抬起頭,看著兩個紫袍老者的目落到小院裡,甚至與自己目對上。
兩紫袍老者目慢慢轉開,在空中盤旋數圈,飄飄遠去。
李澄空道:「青蓮聖教……。」
自己已經殺了不的青蓮聖教宗師,可青蓮聖教毫沒有異樣,毫不心疼,仍舊不停派宗師追殺。
這很古怪,很反常。
他百思不得其解,青蓮聖教真這麼極端,早就滅絕了吧?
「許堂主真是七弟的人?泄了我們行蹤?」
獨孤漱溟蹙眉。
李澄空道:「他們應該是追著殿下你。」
自如果被定位追蹤,他會有心靈應,青蓮聖教詭異也瞞不過自己。
可追蹤獨孤漱溟的話,自己就應不到了,這也是心靈應的侷限。
可男有別,自己沒辦法一一檢查。
「那許堂主不是七弟的人?」
「十有**是,……新皇繼位之後,潛邸之人皆重用,這是一條青雲大道,哪個得住這?」
他惋惜搖頭。
許素心既然是七皇子的人,即自然便是自己的仇人,早晚要對上的。
至於的相助之恩,饒一次命便是。
「唉……」獨孤漱溟嘆息。
「殿下就一點兒不羨慕七皇子?」
他現在隻接了兩個皇家子弟,獨孤煦一介武癡,不喜權勢,不喜勾心鬥角。
獨孤漱溟是人,剛烈眼裡不得沙子。
無法取七皇子而代之,但未嘗不能攪一攪局,掃一掃七皇子的興,甚至扳倒七皇子。
「羨慕什麼?」
「殿下你指揮不大臣們,空有一個公主的名頭而已,毫無權勢。」
獨孤漱溟玉臉微沉。
想到了當初調查李澄空一案的形,朝廷吏推三阻四,最終一無所獲。
這讓痛恨惱火卻又無可奈何,打不得罰不得。
歸到底沒有權,空有虛名卻無權置他們,所以他們恭恭敬敬卻肆無忌憚。
「殿下難道就不想一呼百應,從者雲集,一言九鼎,金口玉牙?」
獨孤漱溟沒好氣的道:「你還真能異想天開!」
李澄空淡淡道:「巾幗不讓鬚眉,難道殿下就甘心屈從於命運的擺布,因為兒便放棄?」
「你就別胡說八道了!」獨孤漱溟閉上眼睛。
李澄空笑了笑,沒有再說。
隻要埋下一顆種子即可,時機到了自會發出芽來。
李澄空開始修鍊萬象搬山功。
大紫神功已經到了第九層,第十層怎麼也練不上去,天裡的他一直在苦修,用了聚靈陣也沒什麼用,好像有一層無形力量生生擋住。
太素星訣也到了極限,進無可進。
他所會的奇功之中,現在能練的有萬象搬山功與大威德金剛法。
先前他僅知大威德金剛法的練法,與法空一戰才徹底領悟大威德金剛法之妙用。
袂飄飛聲又響起。
獨孤漱溟睜開眼,看到竟然是許素心飛掠在空中,邊跟著朱山三個老者。
四人衫皆染跡,神沉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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