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確定無疑的。」黃煌哼道：「你小子難道不是一直在探索嗎？」

「我也是半信半疑。」李澄空搖頭道：「很迷惘，覺得應該有更上一層，大明境不是頂點，可又覺得遙不可及，有天地力量在阻止著更上一層。」

「你很敏銳。」黃煌滿意的點點頭：「大宗師確實是為天地所忌。」

李澄空道：「到底如何能達到更上一層？」

「這個嘛……，就得細細說了。」黃煌道：「我們修鍊往往不出道家丹那一套理論，雖然丹隻是養生之用，沒什麼殺敵威力，但理論微，是修鍊之指導。」

李澄空點點頭。

練化氣，練氣化神，煉神返虛，這是總的綱領，不過武功修鍊的境界比這個微得多。

每一境界皆有相。

這總綱對於武者沒什麼用，隻要往下練，自然便會出現相，水到渠的練一層境界。

黃煌道：「到了大明境，就到了練氣化神的極境，下一層境界，就是煉神返虛。」

「難道要用道家丹之？」李澄空道。

黃煌搖頭道：「真這麼容易還好了。」

「那如何做？」

「不知道。」黃煌道。

李澄空出苦笑。

不知道還說那麼多，還以為知道呢。

黃煌哼道：「但是，路子就是這麼個路子，你得自己悟，……三教的典，如果能夠練，便大宗師。」

「難道三教皆有大宗師？」

「可惜典沒那麼容易練，據我所知，三教之中，隻有青蓮聖教練了青蓮聖典，就大宗師。」

「監主，我們大月還有大宗師嗎？」

黃煌輕輕點頭：「欽天監的監主是大宗師。」

「大宗師……」李澄空抬頭看向天空：「那皇上呢？」

「皇上？」黃煌道：「皇上有天子劍，即使不是大宗師，也堪與大宗師匹敵。」

李澄空道：「正是因為大宗師的存在，青蓮聖教的宗師才能轉世迴？」

「青蓮聖典玄妙，大宗師的出現，可以令青蓮聖教的總壇發生玄妙變化，為青蓮境，從而死而復生。」

「那青蓮聖教豈不天下無敵了？」

「嗬嗬……，有皇上在，有欽天監，怎能天下無敵？惹火了火上，一樣能滅了青蓮聖教。」

「可皇上不敢輕易手，是吧？」

「這是自然。」

李澄空皺眉看向天空。

「放心吧，青蓮聖教教主不會收拾你的。」黃煌道。

李澄空扭頭看向他。

黃煌哼道：「在眼裡，你還隻是一隻小螞蟻，隨手就能拍死，懶得理你。」

李澄空皺眉。

他很久沒有這般覺了，竟然又了一隻小螞蟻，還是一個同樣年紀的人眼裡。

盧鼎道：「關鍵還是有老洪的麵子在，要不然，直接滅了你又何妨。」

李澄空眉頭一挑，笑道：「我被老洪連累，被七皇子狠狠收拾，卻又沾了老洪的？……難道老洪對青蓮聖教有恩？」

「當然。」盧鼎哼道：「要不然，他怎會被罷黜？與青蓮聖教走得太近啦！」

「也不全是這樣。」黃煌搖頭：「老洪被罷，也是因為皇上要清理吏治，老洪心慈手的，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嗯，老陸心狠手辣，確實是一把好刀。」

「老陸這麼乾，就怕不得善終啊。」

「他心裡清楚得很，可想當掌印，隻能這麼乾，就看他事後能不能把攤子收拾好。」

「權勢迷人眼吶！」

「老陸聰明得很，一定留了自保的路的。」

……

李澄空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就呆在一旁不說話，一般聽著他們閑聊。

他們雖然是侃一氣，但無一不是旁人無法知曉的聞，畢竟他們一直呆在皇上邊，接到的皆是聞。

半晌過後，黃煌纔想起他，忙揮手把他趕走。

——

夕西下，華燈初上。

李澄空帶著袁紫煙漫步離開知機監，踩著白石街道，沐浴著漫天的彩霞，來到獨孤煦的皇子府外。

看到他出現，馬上有護衛鑽進去稟報，大門馬上開啟。

十五皇子獨孤煦匆匆出來，嗬嗬笑道：「老李，你可算來啦，就等你啦，快進來！」

李澄空笑著抱抱拳：「殿下，不是鴻門宴吧？」

「哈哈，這是哪裡話！」獨孤煦擺手道：「放心吧，絕不是鴻門宴！」

李澄空道：「七皇子沒來吧？」

「嗯——？」獨孤煦一怔：「你怎知道七皇兄來了？」

李澄空嘆一口氣：「果然是七皇子！」

獨孤煦道：「你知道是七皇兄？」

李澄空道：「七皇子的手段我是怕了，……殿下，容我們下次再聚吧，我還是避一避。」

他抱一下拳，轉便要走。

獨孤煦忙抓住李澄空的袖子：「來都來啦，走什麼啊！」

李澄空道：「殿下，我真不敢見七皇子，怕他把我殺嘍。」

「七哥沒那麼可怕！」獨孤煦笑道。

「這一路上的經歷，我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命大，已經死了好幾回！」李澄空搖頭道：「十五殿下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算了，還是去問四殿下吧。」李澄空袖子出獨孤煦的手。

獨孤煦皺眉。

他聽出了究竟，好像是七哥派人刺殺李澄空。

李澄空剛要轉離開，卻聽得一道爽朗大笑，獨孤烈風大笑著邁出大門，抱拳笑道：「李大人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

他雙眼淡淡一掃袁紫煙曼妙的背影，目盯住李澄空。

袁紫煙聽到他的聲音，子一頓，慢慢轉過來。

李澄空扭頭笑道：「七殿下，別來無恙？」

「嗬嗬……」獨孤烈風笑道：「李大人別來無恙？」

李澄空微笑：「托七殿下的福，小命暫時保住了，暫時被發配回知機監裡坐冷板凳。」

「李大人這是怨我了？」獨孤烈風笑嗬嗬的道：「要不要我去跟父皇求？」

「可不敢當！」李澄空笑著搖頭：「不過還好，雖然坐了冷板凳，但半路收了一個丫環，有這麼個小丫環賠著，能解解悶，總算不寂寞。」

袁紫煙盯著獨孤烈風看，明眸閃爍，激而興，這是七皇子親自出馬，要討回自己！

獨孤烈風卻不看，笑嗬嗬的道：「丫環？確實好生麗的丫環……」

李澄空直接先一步堵上他的：「七殿下，我這丫環視如心頭，實在沒辦法割，還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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