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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空帶著四往天幽穀而去。
半途袁紫煙忽然收到訊息,一閃消失去理事務,隻剩下李澄空與三。
「老爺,當世天下,這天幽穀最有威脅?」
「嗯。」
「因為神明?」
「因為飛升。」李澄空緩緩搖頭:「這位神明應是位飛升之人。」
「飛升,然後還能降下力量……」徐智藝若有所思。
冰雪聰明,一點即,李澄空說了一句,馬上便明白李澄空的忌憚所在。
「天幽穀會令那位神明更強大?」
「嗯。」
「解決了天幽穀,再對付那神明?」徐智藝輕聲道:「老爺小心。」
李澄空笑了笑。
徐智藝心下一定。
看到他這神,一下覺得很安心:老爺信心十足,即使那是位神明。
到底什麼是神明,其實人們一直很模糊,因為隻是傳說,沒有親眼見過。
現在看來,即使是神明,老爺也有把握收拾,難道老爺已然神?
是活神仙?
想想老爺的本事,這麼說也無可厚非,想想其他駕馭雷霆,能推衍過去未來,這與神明確實沒什麼兩樣了。
葉秋與冷的臉一直不太好。
雖然李澄空破掉了無形力量,們的消耗仍舊極大,覺虛弱與難。
如果不是腦海裡傳來汩汩的力量,不停的溫暖洗刷神與,這會兒已然打坐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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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站在一座山巔,俯看下麵的幽深峽穀,臉肅然。
這峽穀約有一裡長,位於兩座巨峰之間,格外幽深,彷彿吞噬掉所有,黑幽幽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是這裡?」袁紫煙好奇的問。
已然理完燭司的事。
又有數派想重歸燭司,回去裁決他們是不是符合特赦令。
如果符合,可以重返燭司,如果不符合,有兩條路,或者罰之後再歸燭司,或者拒絕接納,徹底不再是燭司的宗門。
幾乎所有宗門都會接罰,降一級重返燭司,而不會徹底離開。
降一級,就意味著在仲裁長老團的席位一個,需得重大貢獻才能彌補回來。
這損失其實極大,仲裁長老團一個席位,意味著地位與權勢的下降。
但相比於徹底離開燭司,他們還是選擇挨罰。
這一次不是因為李澄空,而是因為燭司的規矩讓符合他們的理想。
他們徹底看清楚了,南王府的強大對於所有人都是好事。
理完這些事,袁紫煙迫不及待的趕過來,生怕趕不上,過來的時候已經結束。
打量著下麵漆黑的大峽穀,蠢蠢,臉卻慢慢凝重,臉上興之意慢慢平息。
扭頭看向李澄空:「老爺,這地方可不好惹啊。」
先前還沒覺,可隨著殺意湧起,便覺到了浩瀚的力量籠罩在峽穀上方,隨時會降下籠罩自己。
後背發涼,覺到自己的卑微渺小,好像一隻螞蟻在麵對著一座落下來的山峰。
徐智藝蹙眉:「此確實危險。」
葉秋與冷的臉越發難看。
原本一路上已經恢復,現在又變得難看,蒼白中泛著青。
李澄空一拂袖子。
葉秋與冷的臉好一些。
「教主,此不宜久呆。」葉秋道。
冷道:「再呆一會兒,我們恐怕不必手,直接昏迷過去了。」
如果說那四個傢夥的異力如臭泥沼,那這座峽穀便臭了一百倍,讓們嘔暈。
李澄空剛才那一拂,隔絕了嘔的臭氣,讓們緩過氣來,渾一下放鬆。
李澄空笑道:「你們的境界不到呀,易放難收。」
「一直都在想著怎麼放,沒想過收。」冷若有所思。
這一次發現自己二人走了歧路,一直在追求更強更敏銳,反而忘了收斂與戒備。
再這麼下去,上一個更厲害的人,有可能直接栽了,再難翻。
還是要好好想一想防之道的。
李澄空道:「別再想著更往上一步,打牢基礎吧,從頭開始練一遍。」
「是。」兩肅然點頭。
袁紫煙道:「老爺,我們到底怎麼辦?」
徐智藝盯著幽深峽穀,緩緩道:「這裡麵是陣法吧?」
「嗯。」李澄空頷首笑道:「你難看得出這一點,難得。」
四之中隻有徐智藝看出是陣法來,袁紫煙與冷葉秋都沒能看得出。
「陣法?什麼陣法?」袁紫煙不解的打量,仍沒看出陣法的痕跡來。
「這裡並不是峽穀。」李澄空一指黑幽幽的大峽穀:「反而是一座山。」
「啊——?」袁紫煙驚奇。
不由的彈出一道指力,指力如箭出,「嗤」的破開空氣向峽穀。
這道指力無聲無息的消失。
「砰!」袁紫煙忽然猛的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道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徐智藝一閃在空中接住。
一到,徐智藝也不由自主的後退,橫飛出三丈遠,才徹底化去了強橫力量,慢慢下墜。
李澄空笑瞇瞇的看著。
袁紫煙抹一下角的,傳來源源不斷的生機,迅速在修復。
無奈的看李澄空:「老爺……」
「知道厲害了?」
「沒想到這般厲害!」袁紫煙嘆氣:「這是什麼陣法?」
李澄空搖頭:「沒見過這種陣法,不過嘛,萬變不離其宗。」
「破陣符呢?」袁紫煙說著話,羅袖飛出一塊碧綠玉佩,飛向對麵。
「啵!」一聲脆響,玉符化為末簌簌飄揚。
周圍虛空出現一道虛影,這道人影站在虛空,高三十丈高,參天通地。
人影一閃即逝。
但這一瞥之際,已經給袁紫煙們強烈的衝擊,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巨人。
們眼力過人,甚至看清楚了這巨人的麵容,俊眉朗目,鼻若懸膽,彷彿還在沖自己笑。
這一笑讓們骨悚然,渾發冷。
「沒能破掉陣法。」袁紫煙看向李澄空:「老爺,怎麼辦?」
「再來一符試試。」李澄空道。
「好!」袁紫煙羅袖又飛出一塊破陣符,到峽穀之際再次炸碎末。
那道巨影再次出現。
這一次,這巨大的影子轉了一個方向,背對著他們,卻一樣的迫。
袁紫煙凝神觀察,待巨影消失,扭頭看向李澄空:「老爺,這便是他們的陣法?」
李澄空緩緩點頭。
「破不掉嗎?」
「既是陣法,也是祭壇。」李澄空搖頭:「沒有取巧之法,隻能以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