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殺人不眨眼宴會廳外。負責傳報的太監覺得今天的運氣糟糕了。
從齊國璃王,到段衍段將軍,再到長公主,都是突然就出現。
他都來不及傳報,估計今天過後,他就得被發配到冷宮伺候。
祁嫣兒一紅,麗的臉上多了幾分憔悴。
幾乎所有人都斂聲屏氣,不敢再有所言語。
傾城公主更是害怕得兩直發抖。
剛才所說的話,該不會,全都被姑母聽見了吧……
王後也是滿眼的恐懼。
南疆王更加了。
他對祁嫣兒的恐懼,來自於親眼看到是怎麼殺了父王的。
「姑……姑母。」傾城公主直地站在原地,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傲慢。
葉卿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向著朝這邊走來的祁嫣兒行禮。
「母親。」
南疆大臣們這才反應過來,一齊行禮。
「臣等見過長公主——」
宋淩煊看得清清楚楚,方纔那擊中食案的氣刃,是祁嫣兒做的。
葉卿也猜到了,母親剛纔出了手。
至於母親為何要打中食案,怕是為了……
祁嫣兒走到了殿前,幽幽開口。
「安心,對你手下留,所以隻打翻了你的食案。
但本宮可不是會心慈手的人。
傾城,姑母待你太過寬容了麼。」
祁傾城握著拳頭,出於心深的害怕,呈防狀。
那個姑母,居然還說自己仁慈……真是可笑之極!!
什麼做仁慈?
給種下蠱毒,導致終無法懷孕,這就是姑母所說的仁慈麼!!
真想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事兒。
短短幾句話,祁嫣兒這是認下了打傷傾城公主的氣刃。
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兒。
剛才來得及時,看到葉卿對祁傾城使出了氣刃。
於是便使出了一道更加迅速的氣刃,營造假象。
「母親,方纔……」葉卿想說,有分寸,自己做的事,自己會認,不能讓母親替認。
但是祁嫣兒卻非常理智地攔住了葉卿的話頭。
掃了一圈那些如坐針氈的南疆大臣們,冷笑著問道。
「本宮殺夫棄子,可是你們親眼所見。」
很自稱本宮。
而當稱自己為「本宮」的時候,便預示著要見了。
群臣都紛紛搖頭,麵上是誠惶誠恐。
「不,我們……我們都未曾見過。」
砰!
一聲悶響過後,便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驚聲。
「啊!」
其中一個南疆大臣活生生沒了腦袋,脖子鮮噴湧而出。
坐在他旁邊的大臣徹底傻眼了,被嚇得如同靈魂出竅。
祁嫣兒的手中還殘留著道道青煙,眼神是無比冰冷。
殺了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葉卿也是第一次看到母親殺人。
從前隻是聽說,現在,是親眼所見。
人狠話不多,大抵就是像母親這樣的吧。
人害怕不已地一團,王後和孟貴妃臉慘白。
尤其是孟貴妃,因為方纔說了不該說的。
「王上,妾……妾不適,先行告退了……」孟貴妃想要藉口起離開。
但是才剛起,就覺到一陣強大的氣刃從耳邊呼嘯而過。
被氣流揚起的青被氣刃斬斷了一縷。
孟貴妃一不,隻一眨眼的工夫,邊的婢慘一聲後,倒在了泊之中。
那婢如同炸了一般,肚腹一個窟窿,腸子流了一地。
「啊——王上,王上救救臣妾……」孟貴妃反映過後後,嚇得往南疆王懷裡鑽。
這個時候也不管好不好看了,魂兒都被嚇沒了。
祁嫣兒瞥了一眼嚇得六神無主的南疆大臣們,接著先前的問話冷聲道。
「沒見過本宮殺夫棄子不要,現在給你們機會,睜大眼睛看看,本宮是怎麼殺人的。」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大臣當場喪命。
腦袋活生生炸開了花,和食案上的豆腐腦相得益彰。
接連三個人都死了,而且還是在大殿之上,在南疆王的壽宴上。
葉卿知道,母親這些日子,原本就因著父親的事而心甚是不佳。
這些人,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終於有人不了了,直地跪地,向祁嫣兒求饒。
「長公主……長公主饒命,臣不敢了,臣再也不敢多了。
臣該死,臣罪該萬死啊——」
如此一來,宴會廳,其他那些說了不該說的話的,也都紛紛跪地求饒。
「長公主饒命,饒命啊——」
傾城公主更加是嚇破了膽。
哪裡見過如此腥的殺人場麵。
縱使以前折磨過不下人,但從來沒有如此迅速地要一個人的命。
腸穿肚爛、頭破流,那個姑母,殺起人來真的連眼睛都不眨的。
連續幾個人死在自己麵前,傾城公主不可控製地害怕到哆嗦。
轉頭一看,孟貴妃已經撲進父王懷中尋求庇護。
見祁嫣兒朝自己這邊走來,便知下一個就到。
「不要……姑母……不要,傾城知錯了。
求姑母念在傾城不更事,別跟傾城計較。
姑母,你一直很疼傾城的,你忘了嗎……」
傾城公主連連後退,主示弱,是為了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尋求眾人的同與保護。
此時王後也是擔心得想要起攔阻祁嫣兒。
但是,祁嫣兒卻並沒有手。
隻是走到傾城公主麵前,那居高臨下之勢,令傾城公主不自覺地跪了下去。
撲通!
幾乎是匍匐在祁嫣兒腳前,為嫡公主的尊嚴,在眾人麵前被無地踐踏。
葉卿看到這一幕,南疆的朝臣們,個個都害怕母親會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的害怕,終歸到底,是因為母親的強大。
南疆王地抱著懷中的孟貴妃,但確實一副隨時都要拿孟貴妃來擋刀子的架勢。
想到當年祁嫣兒沖王宮揪出父王的場景,南疆王渾濁的眼睛裡布滿了悸怕。
他其實也很恐懼,但是為一國之君,他必須得裝著很平靜的樣子。
「皇姐,這都是誤會,傾城不知禮數在大殿上胡言語,孤王日後定好好管教。」
王後立馬順著南疆王的話,抖著聲兒道。
「是啊長公主,還請您饒了傾城這次吧,等宴會結束後,本宮一定親自帶著給你賠不是。」
祁傾城跪在地上,臉蒼白,雙目無,但是兩隻手卻著角。
恨,恨自己的父王和母後要看祁嫣兒的臉。
為王室,甚至連父王,為南疆王的父王,都沒有辦法反抗祁嫣兒。
祁嫣兒收了手,卻並非是因為南疆王和王後的懇求,而是因為目落在了婢手中的那「壽比南山」四個大字上。
這字是葉卿所寫,筆鋒瀟灑,來去自如。
「壽比南山麼,若是能夠安分守己,自然能夠壽比南山。
可若是不知饜足……」
說這話是意有所指,似有若無地瞥了眼南疆王,其滿含警告意味。
南疆王心下一沉,想著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吧。
他之前讓手下的軍救走宮雲修,又走了夜孤淵的,難道祁嫣兒查到了什麼線索麼。
不可能的……他那些軍做事向來滴水不,不會被抓到把柄纔是。
南疆王故作鎮定地讓人給祁嫣兒賜座,待祁嫣兒座後,他纔敢開口安那些嚇得不輕的大臣們。
「諸位卿,都座吧。」
朝臣們看了看祁嫣兒,見臉上似乎怒意已消,悻悻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了。
傾城公主的非常,幾乎要站不起來。
還是婢翠兒將扶了起來,然後又將攙扶到位置上坐著。
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今日是想要趁著姑母不在,安沒有什麼靠山,便好對付些。
沒想到,齊國璃王來了,就連姑母也突然過來了。
安究竟是哪兒來的這麼好的運氣,居然有這麼多人站出來幫!
這口氣,咽不下去。
不過即便姑母來了也沒什麼,因為那字跡,所有人都看見了,本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安那個賤人就是葉卿啊,倒要看看,誰還能夠幫撒這彌天大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