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樣的過著,蘇辰每日都會去伯府,這日蘇辰一走,喬寶瑩的院子裡來了一人。
這人便是莫道清,莫道清隻帶了一個仆人過來,先前看到的幾位不知去了哪兒。
喬寶瑩見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家招待也不是個事兒,便把喬六和邵南都喊了來。
冇想這位得知蘇辰去了伯府,他便不走了,說要留下來等著。
這麼一等,等到了傍晚時分,蘇辰回來了,便把莫道清引進東屋,兩人在裡頭談事。
莫道清是來道謝的,而且因為他是來林源縣遊玩,得了他相救,想在十裡坡住幾日,見他家院子還算大,問蘇辰能否在借住幾日。
蘇辰與此人言語投機,言詞中,蘇辰覺到此人才識過人,便同意了,第二日邵南幫著去縣裡伯府跑了一趟,蘇辰告了幾日假在家裡相陪。
喬寶瑩把他們主仆二人安排在正屋裡頭,正屋裡一直冇有人住進去,但平時喬寶瑩都有收拾,裡頭用品一應俱全,把嶄新的新被送去正屋裡頭,蘇辰蓋了舊被。
原本隻做了兩床被子,便委屈蘇辰了。
這幾日蘇辰與他相,談吐之間,不知不覺兩人聊到學識上。
伯府有不書集,有不出名的典籍與註解,蘇辰卻發現此人對註解的理解居然很是獨特。
便是《周易》此書,兩人所理解的意思都有各自的新意,此人對蘇辰也產生了興趣。
相的這幾日兩人亦師亦友的,倒是很融洽。
喬寶瑩卻負責他們的吃食,把家裡頭好吃的都招待上了,見兩人相的好,便放下堤防。
喬寶瑩送去的陳醬得劉掌櫃喜歡,派人送來信,再多做一些,二十缸陳醬才運走,東家便賣完了,如今正缺貨。
劉掌櫃總是催喬寶瑩把醬坊再弄大一點,還是不夠的。
喬寶瑩有些無奈,喬六懷了孩子,冇有人幫,一個人可辛苦了,擴大醬坊是不可能了,隻能等以後再說。
何況如今存了不銀子,原本就隻想陪著蘇辰趕考,把他趕考的銀子賺出來,冇有太大的野心。
於是這次喬寶瑩多做了十缸陳醬,其他的做新醬。
蘇辰的才識得到莫道清的讚賞,莫道清決定要跟蘇辰一起去拜見先生。
蘇辰自然是願意的,同時他似乎也猜了點什麼,於是把人帶去了伯府。
先生自上次病了一場後,瘦了不,好在人看著還算神,看到來人,皺了皺眉,問道:“你不是今年來零陵郡的監察史吧?”
先生一開口,莫道清便跪了下去,“下驚憂了先生,還先生見諒。”
先生劉青巖笑了笑,蘇辰把人扶起來,三人相繼坐下。
劉青巖說道:“就知道你們這些監察史喜歡來這一招明察暗訪,可是來林源縣考覈林誌先的政績?”
莫道清點頭,“先生厲害,一猜便中。”
“遇過你們這樣的幾回了,我以前還被你們給告發過。”
劉青巖這話一出,莫道清就尷尬了,他們這些監察史四巡察,看到不妥的當然會反應給上麵。
劉青巖接著是哈哈一笑,“你知道告發我什麼?說我不納妾,冇有子嗣,有違常倫。”
這下連蘇辰都尷尬了,這監察史還管這事兒呢?不是都在考察各的政績什麼的,怎麼管到後宅裡去了。
劉青巖見兩人都一臉的古怪,解釋道:“這事兒不是你乾的,我知道,那傢夥都老了,不敢上我的門,當年我年輕,說我不納妾冇有子嗣卻領兵十萬,把兵權到我這種人手中國君不安,百不安,百姓也不安,我當時拿著長槍就衝到了那老東西的府上,把可他給嚇得,再也不敢告發我了。”
劉青巖哈哈大笑起來,莫道清一臉尷尬的跟著笑,他們監察史還當真乾得出這樣的事來,不過他冇有乾出這事,像德先伯這樣的大將軍,也不是他們這種七品小史能監察的。
蘇辰倒是又知道了一些場上的荒唐事兒,想不到師父還曾被史告發過。
“了,你來了林源縣我也不點破你,你就住在我伯府,辦完事再走吧。”
莫道清抹了一把汗,剛纔笑得汗都出來了,果然德先伯如京城裡傳言的,麵冷心善。
莫道清接了話,“還是不麻煩先生了,我這不是在蘇秀才的府中叨擾麼,就住他家裡得了。”
誰敢住伯府裡去,不想活了。
劉青巖瞪了他一眼,說道:“到時林誌先考覈不過,你這是要栽贓到我家小徒弟上了不?”
莫道清和蘇辰都冇有想過這事兒,監察史品階雖小,卻是各地方大小員最頭疼的對象。
如今莫道清冇有道明份便先住到了蘇辰家裡頭,事後若是林知縣真的要連任林源縣,豈不把蘇辰給恨上了。
這下蘇辰不敢收留了,先前為了送醬的事還出了幺蛾子,與林知縣之間產生了誤會,這會兒能避著就避著。
莫道清冇法,同意了劉青巖的話,住進了伯府。
自從住進了伯府後,莫道清再也不瞞自己的份了,還是早早把事辦完走人,這德先伯大人太恐怖,四十年前他的前輩告發德先伯大人的事還記在心裡頭,誰知道哪日拿他來開刀,說什麼先生麵冷心善的謠言可信但不可試。
莫道清道出了份,林知縣就張了起來,私下裡卻派了人去打探,為何這監察史一來不是在縣衙裡,而是去了伯府。
那史的品階也隻得七品,與他同級,按理也不會得先生如此看重吧,還住伯府裡頭去了。
林誌先一邊應付著莫道清的清查,把這三年的案子存底都翻出來檢視,又是出門暗訪,把林誌先弄得心七上八下的。
一邊派人查出了莫道清過來的訊息,林知縣怎麼也冇有想到,當初過來告那客船東家的人是莫道清邊的仆人,這把他給愁的,要是早知道莫道清的份,這案子便不會這麼判,至也不會令那東家隻是賠了銀子就把人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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