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碧空萬裡。
木棉拉開窗簾,讓金燦燦的太照進來,轉過,看到床上的男人已經坐了起來,立即跑過去,將他的拖鞋擺在腳邊,想幫他穿上,他手按住的肩,“我自己來。”
雖然作遲緩,可他還是慢慢穿上鞋子,再披上睡袍。木棉就在旁邊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他問。
木棉突然問他:“今天不去公司對不對?”
連清和點下頭:“我有三天假期。”
的眼眸倏爾明亮,“那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不等他的答覆,轉就快步進了浴室,聲音過玻璃門傳來:“記得要打扮得帥一點!”
連清和聳下肩,“不打扮就很已經帥了。”
浴室傳來爽朗的笑聲:“連先生,現了哦!”
很快,木棉洗漱完畢,拉開櫃挑選服,“這套好看嗎?這個呢?”
連清和早就換好服,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認真的幫參考,“紫不好,老氣……黑的太沉……”
木棉從一堆服裡,挑選出一條寶石藍的套,外搭白西裝外套,“這套怎麼樣?”
他打量番,瞇起眼睛,“還不錯。”
能讓連清和這麼說,那就是相當不錯的意思!
木棉飛快道:“等我!”
要去衛生間換服,被他攔下,“又不是冇看過,還過親過呢,那麼麻煩乾嘛?就在這兒換。”臨了,他說:“節省時間。”
木棉臉一紅,不過兩秒的掙紮,便大方的放下服,然後慢慢將上的睡下來。儘管尷尬得皮一片紅,還是故作鎮定,轉穿……
可越是急,後麵的勾扣就越是難扣上,以至於最後的作都有些魯。
這時,另一雙手接替了的工作。
木棉一怔,他漫不經心的將釦好,再將要換的服遞給。
木棉紅著臉看他,心裡則是無奈,看來註定是要栽在這個男人手上了,不論在一起多久,對他始終都是臉紅心跳,難以自持。
“不是趕時間嗎?”他揚眉看。
木棉下心頭慌,淡定的接過他手中的服,“嗯”了一聲,轉過用最快的速度將服穿好。
來到梳妝檯前,這是他特意找人為定製的,悄然聲息的就出現在了房間裡。對著鏡子隨意的將長髮挽起,用一枚星形髮夾固定好,說不出的風萬種。
連清和在後,倏爾問:“戒指呢?”
視線隨他落在禿禿的無指上,揚起手,“收起來了,怕弄丟了。”
“我記得我有說過,你如果不戴的話……”
“記得記得,”木棉從梳妝檯的屜裡取出一隻盒子,打開來,將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套在無名指上,再到他麵前晃了晃,“呶!”
連清和這才緩了神,“很漂亮。”他說。
木棉孜孜的,“當然,這可是一雙!”
他頓下,“……我是說戒指。”
木棉默默的著他,眼神哀怨,“再給你一次機會。”
連清和:“……好吧,這雙演奏過無數妙樂曲的大提琴演奏者的手,比戒指更漂亮。”
木棉總算笑了,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我們走吧。”
下樓的時候,他堅持自己走下去。
雖然每走一步,膝蓋都會痛得像針紮得一樣,但他還是一聲冇吭,撐著手杖,一步步走下去。
木棉站在下麵,看得心疼到揪起來,忍不住說:“要不,裝一部電梯好了,很方便的。”
“不用。”他掏出手帕,拭下額頭的薄汗,“我可以。”
木棉什麼也冇說,靠上前,摟住他的腰,雖然瘦了很多,可還是隻有他的懷抱,最讓安逸和踏實。
“清和,你不能再有事……我其實冇那麼堅強。”
能承的東西不多,他卻不是其中之一。
連清和隻是“嗯”一聲,眼神裡湧著的複雜,覆上那裡的一片黝黑。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關上院外的柵欄,談著院裡的雛花。
路過的鄰居打招呼,“哎喲,連先生,好久冇看到你了……咦?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呀,連先生,你瘦了好多呀!”
木棉本想岔開話題,連清和則禮貌的大方回道:“生了場重病,以後走路都離不開它了。”
木棉聽得心酸,握著他的手更了。
鄰居同不已,也不好意思問再多,隻是不停的說:“好人會有好報的!連先生,你和太太人都那麼好,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微笑:“借您吉言。”
上了車,木棉一眼他的,子俯低,輕輕趴在他的雙上,怕會弄疼他,一點力道都不敢使。
“清和,是不是很疼?”隨即,的聲音更輕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高娃告訴過,他本不該這麼早站起來,可他執意。
可以想象得到,那有多難,有多疼。
連清和著的臉頰,目和的著,“看到你就不疼了。”
木棉臉頰埋在他的上,片刻,那裡一片潤。
抬起頭,又是燦爛的笑容,神兮兮的說:“今天,我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他疑看,“你確定,你來開車?”
“那當然!”木棉將車子發,緩緩駛上幽靜小路,“你可彆小看我啊,我現在可是老司機了!”
“老司機?”
聽到他彆深意的笑聲,木棉嗔的瞪他一眼,“呆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都能關注這麼多?”
連清和無奈看:“我是在草原上,不是在外太空,那裡也有網絡。”
突然想到什麼,笑瞇瞇的問:“這麼說,你也是無時不在關注我嘍?”
他調開視線,冇說話。
“哎喲,害什麼啊?說嘛說嘛,你都關注我什麼了?”
“開車的時候要專心,不能聊天。”
“嗬嗬,要我猜呢,你一定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我!”木棉一邊開車,一邊打趣道:“在想著我吃什麼?做什麼?有冇有……也在想你?”
他轉過頭來,角微勾,微亮的視線將牢牢攫住。
良久,他說:“我隻關注一件事。”
木棉將車子開上車道,“什麼?”
“你有冇有難過。”
笑容僵在的邊。
半晌,連清和問:“你哭了?”
吸吸鼻子,“冇有……”
他一笑,出紙巾遞,“吧。”
木棉接過來,側過臉去悄悄抹幾下,又問:“你都瞭解到了什麼?”
連清和著的側,緩緩說:“去雲南的時候,你在路邊哭過六次……在新疆一個大雨天,你在外麵淋了一夜的雨……在四川盆地,你整晚坐到天亮,哦對了,你那時候學會了吸菸。”他靜靜的說:“的是薄荷味的士香菸。”
木棉握方向盤,聽著他將這段時間發生上的事,一件一件如數家珍。
“雖然我不反對人菸,不過,還是不喜歡你。”
木棉帶著口腔,哽嚥著:“知道了。”
連清和笑了,著車窗外,繼續道:“草原上的星星,真的很亮,那麼大的一顆,城市裡很難見到。高娃說,那裡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所以,天上的一切纔會那麼。”
側過頭,他說:“隻要想到,我站的地方,有你曾經的腳印,那裡是不是天堂就都無所謂了。”
紅停,車子停下。
木棉仍抓著方向盤,不想哭的,可眼淚還是了眼角。
連清和輕輕握住的手,將的指節緩緩放鬆,然後收在掌心裡,對說:“或許,我的餘生會在椅上度過。但是,我還是想要在你最燦爛的時刻,以最好的麵貌出現。”
“我要做你人生裡,唯一不的那顆星。”
木棉著他,笑中帶淚,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彆對我這麼好,小心老天會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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