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在帳中等了半柱香的時辰,巫瑾和魏卓之纔回來,進帳時見的眼睛稍微有些紅腫,巫瑾反而鬆了口氣,他最擔憂忍而不發,肝氣鬱結,反傷了子。
巫瑾與步惜歡相視一眼,巫瑾坐下時說道:“侯都尉的燒熱退了些,剛才得魏主相助,支開了軍醫,我又為他施針了一回,今夜應是無礙的。我不能在軍中久留,妹妹可上奏朝廷,說軍中不宜養傷,將侯都尉送回都督府裡,如此我可日日前去問診。”
暮青點點頭,激地道:“如此甚好,辛苦大哥了。”
巫瑾笑了笑,知道此話是出於激,而非客氣,因此沒有多言。
魏卓之也沒多言,他進帳後甚至沒敢多看暮青,隻怕以他的子,笑得不合時宜亦或禍從口出,會被步惜歡記仇。
暮青的緒已經平靜了下來,並未耽誤時間,見月殺不在便將其喚了進來,開始問案。
“你去了趟許縣,可見到那些流匪了?”
“跑了。”月殺道,“剛關進許縣的那夜,那頭目趁著衙差送飯菜時將人殺了,奪了牢房的鑰匙,百來人殺出了縣衙,衙門搜了一夜未果,如今已不知所蹤。”
暮青聽後並不意外,又問魏卓之:“衛尉梁俊的那個友人,現在如何?”
魏卓之道:“已經派人看住了。”
剛才刑訊時,暮青問的事從前兩個月到前年,從盛京到青州和西北,他們已約猜出了其中的關聯,但還要等的定論。
暮青卻什麼也沒說,隻說還有一事沒弄明白,需明日回城問明白了才行。
暮青本可今日就回城,但侯天此時還發著燒熱不宜,二來昨夜剛剛遇伏,軍心不穩,需留在軍中一日安軍心。
三個男人也都沉得住氣,事復雜,牽扯甚廣,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就要撥開雲霧了,反倒不急了。
午後,暮青在沙場上召集全軍,解剖刑訊那殺手頭目之事已被韓其初有意派人傳遍了軍中,將士們正因伏殺之事群激憤,聽聞此事,紛紛大呼解氣。暮青在點將臺上立誓,至多七日,昨夜犧牲的將士出殯之前,一定查出兇手!
安了士氣之後,暮青剛從沙場回來,朝中便來人到軍中傳旨。
暮青還沒回城,遇伏之事就傳到了朝堂上,朝中派人到軍中細問,併到營帳中見了那些被俘的殺手。當看見那被**解剖的殺手頭目後,那朝臣和宮人的臉慘白一片,看暮青的眼神如同看閻王爺,逃出營帳便傳了旨,要暮青即刻回城,明日上朝稟明此事。
朝中來人時連馬車都趕來了,那華車佈置得寬敞舒適,暮青便趁機將侯天帶進了馬車,由巫瑾在馬車裡照看著,和步惜歡騎著戰馬,大搖大擺地跟著朝中的人回了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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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整理了一下這兩卷關於江南、西北和盛京三條線上的伏筆,案子馬上要揭開了,怕了哪個,所以從頭到尾大略翻了一遍,整理了一下,群麼~久等了。
……
昨天和以前,我都見過有妞兒提議用催眠審案,在這裡科普一下催眠。
很多人覺得催眠就跟吃了藥似的不省人事,讓乾嘛就乾嘛,問什麼說什麼,其實催眠不神奇。被催眠時,人的意識其實是清醒的,而且會因為平息了心的雜念更加清醒,所以被催眠者可以選擇說與不說。
另外,人的潛意識是保護自己的,即便在催眠狀態中,也不能驅使人做他潛意識裡不認同的事,也就是不可能控製人或者使其暴**。
這些人是死士,不會那麼輕易地出賣組織,除了極端手段,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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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