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年玉開口,既是故意讓他拿走的東西,他們怎會讓趙焱空手而歸?
而他除了令牌,另外想要的東西……
他想要趙映雪的命,再是清楚不過。
那個男人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向來不會手,況且,趙映雪的存在對他來說,還有一定的威脅,所以,他自是不會留著趙映雪!
可今晚他隻得了令牌,卻沒有取了「趙映雪」的命,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會讓人傳去訊息,隻說是大將軍府因著失竊之事,加大了府上護衛力度,我不會讓他得到機會傷你分毫。」楚傾握住年玉的手,腦中所想和年玉一樣。
他亦是清楚趙焱不會留下「趙映雪」這個患,甚至剛才讓玉兒假扮趙映雪,他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自己在隔壁的房間裡,小心翼翼的留意著那邊房間裡的一切靜,那趙焱的每一個舉,他都看在眼裡,玉兒在那危險之下,有個任何變故,他都會不顧一切出現。
還好……
還好玉兒機靈,利用了趙焱有所忌憚,功的了。
「好,如今他令牌在手,這邊無法除掉患,他那邊隻會更加加快腳步。」年玉迎上楚傾的視線,臉上一抹笑意綻放開來。
想到稍早得到的訊息,順天府裡,許多行蹤怪異的人潛……
這意味著什麼?
「快了!」年玉口中喃喃。
夜裡,那眸中幽閃爍,似有一張大網在無形之中展開,細細,似要將什麼東西吞噬進去。
趙焱離開大將軍府後,直接回了驪王府。
驚瀾院,燭照亮了整個房間,更照得趙焱那張俊的臉格外的奪目。
他麵前的桌子上,那令牌靜靜的躺在那裡,吸引著他的目,那眼裡晶亮閃爍。
心的激如水洶湧,有了這令牌,他隨時可以調衛軍和神策營的兵力,趙焱不住手,將那令牌拿在手上細細的挲著,這令牌彷彿是他開啟新的人生的鑰匙。
皇位……
嗬,他心心念念這麼久,著心中的野心和**,如今,他想要的一切都越來越近。
可是,趙映雪……
趙焱眉峰一皺,他怎麼也沒想到那趙映雪會這般機敏。
「墨書,尋找機會,殺了大將軍府裡那個人。」趙焱握著手中的令牌,一字一句的吩咐。
「是。」墨書領命,自是明白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誰,看案桌前坐著的男人抬手示意他離開,墨書才退了下去,房間裡,趙焱打量著手中的令牌,足足坐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趙焱便換了一裳,進了皇宮。
長樂殿裡,每日早上不間斷的木魚聲如往常一樣從佛堂裡傳出來,長樂殿的一切,都和往日無異。
趙焱進了佛堂,佛像前跪著的婦人木魚宣告顯一頓,這一次,竟是和往日不同,素婦人經還未誦完,就停下了手中的作,起看向趙焱,「可有訊息了?」
那急切,不隻是語氣,甚至連眼裡也是。
「回母後的話,前日,已經了順天府,還有一部分在順天府外,隨時可以集結。」趙焱迎上常太後的視線,瞧見眸中一瞬而起的興,隨即,婦人臉上亦是綻放出一抹笑容,「好,太好了,如此,咱們可以放手一搏。」
「母後,咱們不止可以放手一搏,兒臣有十分的把握,能讓母後得償所願。」趙焱想到那令牌,更是有竹。
「哦?如何說?」明如常太後,到趙焱高漲的信心,好奇的問道。
以往,趙焱在常太後麵前總是小心翼翼,今日,他像一個邀功的孩子,「母後,有南越的幫助,咱們可以一搏,可若再加上衛軍和神策營的助力,咱們的偉業便是勢在必得,到時候,整個皇宮,乃至是整個順天府,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如此,一切都隻聽憑母後的號令。」
常太後聽著,「衛軍……神策營,你的意思……」
常太後似猜到什麼,麵上明顯一驚,對上趙焱的眼。
「正是母後所想。」趙焱滿麵笑意。
常太後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你當真……」
似乎是有些激,常太後竟是上前一步,可的話卻未說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不需要再問,或者是趙焱的回答,看趙焱臉上的笑容,他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衛軍……神策營……
若有這些助力,那他們便有九的把握!
想到那皇位,隨之而來的興,饒是常太後也抑製不住,「好,太好了,如此,一切必須要勢在必得,焱兒……」
常太後看著眼前的人,僅是瞬間,那眼裡便添了幾分慈,「母後就知道你不會讓母後失,這一次,咱們隻能功,不能是失敗,若是失敗,王敗寇,你知道那會是怎樣的下場。」
「不會失敗,我們隻能功,我們已經等了這麼久,那元德帝理應該將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還回來了。」趙焱一字一句,眸中一片沉。
話到最後,那沉之中甚至有灼灼的芒燃燒著,「父皇在天之靈亦會保佑我們,那個偽君子,口口聲聲將父皇當最親的兄弟,做出一副懷念兄長,尊敬兄長的模樣,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竊賊,更是害了父皇的罪魁禍首,待到了那日,我一定……一定會好好拆了他虛偽的麵!」
趙焱滿麵憤恨,那話,常太後聽著,神卻是微變。
趙焱看在眼裡,不由皺眉,「母後,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常太後目閃了閃,揮開腦中浮現的東西,再次對上趙焱的眼,聲道,「一個竊國的賊人,殺了他,替你父皇報了仇,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便可,何必和他多說什麼?」
「可父皇……」
「你父皇也定是希你如此,殺了他,奪回皇位,就是替你父皇報了仇。」常太後打斷趙焱的話,突然冷的語氣,了幾分詭異。
趙焱聽著,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婦人,不知為何,他竟是有些覺得母後在害怕著什麼。
可……在害怕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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