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忌日……
年玉心裡一怔,宇文皇後雖沒說明那個「」指的是誰,可年玉一瞬便反應了過來。
常凝!
是常凝的忌日,可在旁人的眼裡,那個死去的人是常綉!
而那真正的常綉……
突然,想到什麼,年玉腦中一個激靈,「會不會……」
他們在等待著趙焱和宮裡那個婦人行,卻始終不知會是在什麼時候,而元德帝對「常綉」的用,會不會……
一個猜測在腦中型,漸漸的,年玉的心中亦越發肯定。
「當真是後天?」年玉直視著宇文皇後的眼,再次確認。
「是後天,的死,一直埋在我的心裡,我又怎會記錯?以往,我每年都會為燒些冥紙,就是後天,我不會記錯。」宇文皇後堅定的道,不知為何,方纔想到的忌日,的心中,竟是有一種奇怪的覺。
而年玉……
的反應,是看清了什麼嗎?
「好,後天……」年玉目閃爍著,一改方纔和宇文如煙說話之時的平靜,此刻,整個人嚴肅了許多,看了宇文皇後一眼,年玉沒有說什麼,亦是無暇顧及宇文如煙,大步往楚傾和趙逸那邊走去。
看到年玉走來,似乎無論心中有多沉重,趙逸都不願流,眉峰一挑,舉起酒杯,「玉兒可是為了酒香而來?我就說,這是好酒……」
「有什麼發現嗎?」楚傾開口,人亦是起迎上年玉。
這話,趙逸聽著,心中一驚,看了楚傾一眼,又看向年玉,瞧見年玉臉上的凝重,也瞬間意識到什麼,瞬間,方纔的輕鬆消失不見,看年玉的眼神也充滿了嚴肅。
「後天,或許……就是我們在等的那天。」年玉沉聲道。
後天……
的意思,趙焱後天就會行?
「他們會如何做?」趙逸亦難掩心中急切,腦中浮現出趙焱的影,當初決定在詔獄假死,他就知道,終有一日他會和趙焱再次相對而立,這些時日,他在東黎國,每每做夢都會夢到那可能的形。
此刻聽聞後日他或許當真會站在趙焱的麵前,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剎,他的心裡升起了一異樣。
趙焱……
自己再次見到他,會是什麼模樣?
他再次見到自己,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如何做……」年玉口中喃喃,想到前世,趙焱登上皇位的那場宮變,的眸中越發深沉。
這一世,雖比前世的時間提早了許多,許多地方和前世不一樣,可看趙焱的這些作,早知一場宮變在所難免,所以,清河長公主那裡……
想到早先做好的安排,年玉心裡平靜了許多。
楚傾,趙逸,年玉三人進了房間,商議著應對之策。
院子裡,宇文皇後和宇文如煙看著那房間裡的亮,宇文皇後一臉凝重,在告訴年玉,後天是的忌日之時,看到年玉的反應,就知道,方纔自己心中的那種奇怪覺代表著什麼。
後天嗎?
常綉當真會利用這忌日嗎?
剛冒出這個疑問,的心裡便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會的!
皇上的心裡一直裝著常綉,這麼多年從未忘記,甚至連綉嬪也有常繡的影子,這些年祭奠著,皇上又何嘗不是在懷念著?
亦是知道,以往每年這一日,皇上都會獨自待著,緬懷著那個死去的人。
宇文皇後思來想去,越發確定,這或許……當真是長樂殿那個人等待的機會!
「要來了。」宇文皇後口中喃喃,意有所指。
一旁,宇文如煙雖不知方纔們二人口中的「」到底是誰,可剛剛那氣氛,也是看得出幾人的張,沒有多問什麼,宇文如煙著小腹,心中暗自祈禱著。
三人從房間出來之時,已經是天亮前的一個時辰。
年玉和楚傾二人悄然回了大將軍府,彷彿從未曾出去過一般,之後的一日,整個順天府亦是一切如常。
一日過去,再一日。
這日,年玉起得格外的早。
皇宮,長樂殿裡,那素婦人如往常一樣,一大早便禮著佛。
早朝剛散,趙焱便進了長樂殿。
佛堂裡,母子二人相視一眼,縱然一個依舊滿麵慈藹,一個依然無無爭,但二人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澎湃。
過了今日,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大將軍府和清河長公主府怎麼樣了?」常太後開口問道,這兩府的人,對他們這一次的行,是最大的威脅。
這一問,趙焱眼裡更是興了些,「母後請放心,清河長公主風寒未愈,自是無暇旁的事,至於大將軍府……方纔兒臣進宮前,已經又確定了部署,不會讓大將軍府的人壞了咱們的事。」
「嗯,大將軍府必須防了又防,尤其是那楚傾,今晚,要將他困住纔好。」常太後凝眉,越是這樣的時候,亦越是謹慎。
趙焱想到什麼,眼底一抹幽,「與其困著,倒不如……」
趙焱的話沒有說完,但那眸子的狠辣,常太後看在眼裡,卻是明瞭他的意思。
與其困著,倒不如降之殺了。
「也好,如此,一了百了。」常太後斂眉,「記得,得掌握好時間,要讓他死,亦不能讓他的死,影響了今日的大事,其他各個府上,也要嚴控製,不能出毫差錯。」
「兒臣明白。」趙焱領命道,想到什麼,趙焱看向常太後,「那皇宮裡……」
「宮裡的一切,我自有安排,到時候,你在宮外候著,待訊號一出,你便率人進宮。」常太後沉聲道,那灼灼的目,彷彿一切勢在必得。
趙焱得了常太後的吩咐,沒有多留,出了皇宮,今日,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這一日,時間過得似乎格外的快。
長樂殿裡,天暗下來之時,常太後終於放下了抄寫經書的筆,看向窗外,角一抹笑意浮現,「皇上啊皇上,這個時候,你是不是已經在懷念阿綉了?」
沒想到,這男人對會是這般深,當年自己若是選擇了他,或許,便不用在這佛堂裡待了這許多年。
可惜……
想到當年先帝的死,常太後眸中一狠辣伴隨著不甘,灼灼燃燒。
當年千般算計,卻是便宜了元德帝。
但今日,要奪回當年便該屬於的果,他那般敬重先帝,便讓他追著先帝的命運,全了他們的兄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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