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怎麼會是他?
謝運欽……
他已經畏罪潛逃了不是嗎?
在得知他畏罪潛逃之後,也派了人去尋,亦是日日期待著,這個男人要麼是潛逃功,永遠也別再回來,要麼,就是落的手中,會讓他無法再說出一句話。
可眼下這形……
常太後看著他,一雙眉皺著了起來,看來,這是最壞的形了,他沒有功,亦沒有落的手中,而是被別人找到,此刻出現在這裡,又意味著什麼?
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以及他知道的那些事,常太後心裡更是不安起來。
而清河長公主看到謝運欽的一瞬,眉峰亦是一皺。
大殿之上,每個人的視線謝運欽的上,卻是沒有留意,在大殿之外的人群裡,一個子,一個婦人的影悄然匿在其中,看著大殿裡的一切,雙眸之中皆是期待,彷彿一場等待已久的好戲就要上演。
眾人的視線裡,謝運欽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殿。
自始至終,謝運欽的目都在常太後的上,每一步靠近,那眼裡似乎都有許多東西流轉,在他的目之下,那素婦人更是慌了。
直到謝運欽停下腳步,他才收回了目,看了趙焱和清河長公主一眼,隨即,迎上元德帝的視線。
「謝運欽參見皇上……」謝運欽恭敬的行禮。
君臣二人再次相見,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形。
「你……」元德帝開口,想到之前花燈會上的那一出,在謝運欽畏罪潛逃之時,他就知道,那花燈舞的故事,十之**是真,而謝運欽此刻的出現,是不是與阿綉有關?
想到這個可能,元德帝心裡竟是有一些害怕,腦中回著剛才謝運欽說的那些話,元德帝臉更是沉了些,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的到來,許多東西,他會無法承!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終究,元德帝還是問出了口。
這一問,趙焱亦是驚醒,方纔在看到謝運欽的一剎,他分明到母後的抖。
元德帝話落,謝運欽看向常太後和趙焱,那一雙眸子倏然收。
「你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對嗎?」謝運欽直視著常太後的眼。
常太後眸微閃,有些心虛,這心虛,謝運欽看在眼裡,自是以為,那是因著那一晚,殺他滅口的事,想到那一晚,謝運欽角一揚,一聲冷哼,「終究是沒有如你所願。」
說罷,謝運欽轉向趙焱,「你想知道當年先帝是因何而死?正好,我知道其中的緣由,不止如此,我所知道的,甚至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還要多得多。」
這話,常太後聽著,臉更是沉了下去。
「謝丞相,你休要胡說!」常太後一眼瞪過去,咬牙道,末了,轉眼看向趙焱,「他能知道什麼?當年先帝死時,他在什麼地方?他又如何知道先帝是因何而死?謝運欽,你們君臣是不是商量好了,打定主意要顛倒是非黑白?」
常太後率先反咬一口。
那臉,元德帝看著,謝運欽看著,都不由覺得好笑。
「顛倒是非黑白?」謝運欽輕笑,那語氣裡甚是夾雜了些微苦,彷彿此刻纔看清了這個人利己的本,為了自己想要的,當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嗬!
想到當年那件事,謝運欽斂眉,「我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你一直在佛堂之,藏著你的野心和**,可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哪一天,心裡沒有想著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為此,你可是做了許多的事,當年在南越之時,我就該知道你並非如所見的那般純真善良,你的眼裡,從來都藏著不安現狀的野心,當年,你是想取而代之,後來,你當真得償所願,而你的野心,也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滋長,像永遠也沒有盡頭,這些年,你用,用,控著旁人為你的野心去做你想做的那些事,甚至,不惜欺騙你自己的親生兒子,在你眼裡,他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謝運欽,你胡說!」
謝運欽越是說著,越是激,那一字一句的控訴和揭,常太後聽著,終於耐不住,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而他方纔所說的,元德帝聽著,卻是有些不著頭腦,心中疑漸濃,那不好的預,亦是越發強烈。
「怎麼?你怕了?」謝運欽輕笑道。
「我母後怕什麼?謝運欽,你所說的這些都沒有毫依據,這一切,都是你的構陷!」趙焱亦是開口,謝運欽的每一句話也讓他不安,幾乎是本能的,心中排斥著他所說的一切。
「依據?」謝運欽對上趙焱的眼,那眼裡,一抹異樣一閃而逝,「你要依據是嗎?如果我和你一樣,都是利用的棋子,如此,我說的這些,你可會信了?焱兒……」
突然,謝運欽一聲輕喚,那語氣添了幾分和,那和中的慈,一旁的人聽著,皆是覺得怪異。
趙焱亦是皺眉,可沒有心思探尋太多,那謝運欽的聲音便繼續傳來……
「當年,先帝被病纏,那是**,就是這個人所為,了北齊皇後,卻不甘隻有在後宮中的權利,想更進一步,想將的手得更遠,可先帝在,又怎容得下那樣的野心和**?於是,便開始給先帝下毒,那毒就連太醫也察覺不出來,隻是讓先帝的宛若病了,日漸嚴重,可那一晚,卻是沒想到,先帝會察覺的謀,本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先帝詔了皇上和清河長公主進宮,先帝將皇位傳給了皇上,事定居,無力改變,隻能接現實,可焱兒,你知道,先帝為何不將皇位傳給你嗎?」
謝運欽看著趙焱,趙焱迎著他的視線,剛才,這謝運欽說的一切,他都不願相信,下意識的道,「是他,是這個竊國賊謀奪了皇位,並非是父皇不將皇位傳給我!」
「焱兒!」謝運欽倏然拔高了語調,似不容他再逃避,一字一句的開口,「是因為,先帝亦是察覺,你本就不是他的兒子,又怎會將皇位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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