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報應，當真是報應，是你，是你殺了他們……是你殺了他們啊……哈哈……」常太後看著元德帝的模樣，那笑聲更是得意瘋狂。

此刻，恨不得如此能氣死了他纔好，「你說，他們在九泉之下看到你這般模樣，是會解恨，還是心痛？」

似乎因著的刺激，元德帝心裡又是一怔，就連清河長公主扶著他，他亦是有些穩不住。

「你這毒婦，你閉！」清河長公主也是急了，厲聲喝道。

可常太後又怎會當真閉？

他們越是不願意聽，便越是要說。

「皇上，你可知那晚你的皇後在大火裡被燒死，是怎樣的痛苦？怕是連死的時候，都在怨你恨你……」

常太後繼續說著。

大殿之上，誰也沒有留意到那一個婦人一步步的走近。

一旁的趙焱聽著，腦海中浮現出趙逸的模樣，眼裡一抹異樣，渾虛弱的他，甚至連開口說什麼的力氣都沒有，突然，他的目及到某，當下，不由一怔，可僅僅是瞬間，那角淺揚起一抹笑意，苦，諷刺，以及夾雜著些微報復的意味兒。

趙逸沒死，宇文皇後果然也……

視線裡，那婦人走到了常太後的後。

突然，婦人手，輕拍了那滿臉瘋狂的素婦人一下，可素婦人卻依舊沒有察覺，繼續囂著，「哼，那個宇文馨，也是個傻的，更是個可悲的……」

「傻？可悲？」那聲音響起，隨即，一聲輕笑，「確實是傻，確實是可悲，我們都傻，都可悲，不然也不會被你這般玩弄利用，也不會被你騙了這麼多年！阿綉，你是該得意的！」

那聲音，常太後聽著，本是毫沒有留意，可直到那「阿綉」二字傳的耳裡，素婦人的卻是微微一僵。

阿綉……

這世上，便隻有謝運欽知道是阿綉，可剛才那聲音，卻分明是個人的！

人……

一直藏著那個，直到宇文皇後死之前，才說出來。

知道那個的人，也隻有！

可宇文皇後已經死了，不是嗎？

這世上，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知道是阿綉！

但剛才那聲音……

常太後腦中回著剛才那聲音，細細想來，竟是和宇文皇後有些相似。

「皇後……」

「皇後皇嫂……」

元德帝和清河長公主看到常太後後的人，亦不由一驚。

二人的反應，讓常太後越發皺了眉，心中一異樣升起，似想要確定什麼，常太後突然轉，看到後婦人的一剎，的眼裡竟是浮出一驚恐。

「你……」常太後嚥了一下口水，看著眼前的婦人，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人是鬼？」

「怎麼？你也怕鬼嗎？」宇文馨一聲輕笑，對上常太後的眼，眸子一凜，更是朝近一步，「你說，我是人是鬼？！」

鬼嗎？

常太後稍微回神，方纔驚恐之下才會問出是人是鬼的話，可這世上哪裡有什麼鬼？

縱是有鬼，也是人裝神弄鬼，亦或是人心裡有鬼！

那眼前的宇文馨……

眸閃了閃，似乎確定眼前的宇文馨是人，更加讓驚詫恐懼。

「你……」

「我還活著……」

常太後滿眼不可思議，宇文馨好似明白要說什麼，沒待說完，便打斷了的話，給了肯定的答案！

還活著……

常太後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突然，著宇文馨，那臉上更是變得淩厲張狂，「為什麼還活著？那日，那場大火，你怎麼可能活著？！」

的反應，宇文馨看著，心中諷刺，亦是暢快。

沒想到嗎？

自己一直想象著，這個惡毒人看到自己之時會是怎樣的反應，震驚，不甘，恐懼，憤怒，不可思議……

此刻，這些緒，該有的都有！

而自己……

自己還活著，可那一晚，代替死去的珍兒……

想到此，宇文馨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拳頭。

迎著常太後的視線，宇文馨著心中的恨意，角揚起的笑容更是大了些，「是，我怎麼可能還活著呢？那一晚，你那一刺，足以讓我丟了半條命，更何況，你還放了一把大火，想要將我燒灰燼，我也不了，如何能逃得出那一場大火呢？嗬……常綉，你千算萬算，也總有失策的時候，不隻是今晚，很早，你就已經失策了！」

那一字一句，常太後聽著，漸漸接眼前這人還活著之時，亦是冷靜了下來。

想到什麼，常太後的眼裡更是有一抹憤怒高漲，「你……你竟也參與其中！」

「是，我也參與其中。」宇文馨毫沒有掩飾，「你敗了，徹底的敗了，你選在今夜，我倒是很慶幸，你說，你姐姐的在天之靈，此刻看著，是不是也當瞑目了！」

姐姐……

常太後眸微怔。

但僅是一瞬，眼底浮現的鬆便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依舊是冷漠。

「姐姐？嗬……」常太後一聲輕笑。

那模樣，宇文馨看著，眸子一凜，厲聲質問，「這些年，你對，竟是沒有毫愧疚嗎？」

「愧疚？什麼愧疚？」常太後不屑的道。

那角揚起的笑意，宇文馨看著，竟是越發有些憤怒。

可漸漸的，宇文馨似想明白了什麼，低低一聲輕嘆，「是，你哪裡懂什麼愧疚？你若是知道愧疚，當初也不會殺了，便也不會如此心積慮的謀算著這一切！常綉啊常綉，你真是可悲！」

那一次又一次喚著的「常綉」二字，在場的人聽著，皆是不著頭腦。

甚至連趙焱也是一頭霧水。

常綉是誰？

母後的名字，分明是常凝，不是嗎？

可……

「常綉……」

突然，元德帝的聲音響起，了幾分虛弱。

看到宇文馨出現的一剎，元德帝和清河長公主都是震驚的，可還未來得及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聽見們二人之間的對話，尤其是宇文馨口中的「常綉」二字，讓他們心裡浮出一異樣。

那聲音讓宇文馨微怔，一眼看過去，正是瞧見元德帝推開了扶著他的清河長公主，大步朝走來，那眼神驚恐之中，更有幾分探尋真相的急切，「皇後，你……你為什麼喚常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