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本是在等,等待著和燕爵約定的時間,可沒想到,他卻是提前出發了。
年玉在燕爵的馬車上,依舊記得他瞧見自己之時那臉上的表,好像他早就料到,會這般早的來等,亦是故意提早出發。
馬車已經走了一天,一刻也沒有停下。
馬車上,年玉著燕爵停在上的視線,心中越發煩躁,終於,再次開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年玉對上燕爵的眼,方纔,他們已經過了一個城鎮,此刻距離順天府,已經出了幾十裡,其間,問了無數次,這個男人卻都隻是看著,邪肆的笑著。
他不打算告訴自己!
年玉心中氣憤,若非他或許知道楚傾的下落,若非楚傾可能在他的手上,定會一銀針刺他的死,要了他的命!
「可以嗎?嗬……」燕爵的視線一直在年玉的上,突然之間,眼底一抹幽凝聚,輕聲一笑,「抱歉玉兒,本王好像改變主意了。」
年玉皺眉,「你想怎樣?」
年玉的防備,燕爵看在眼裡,眉峰一挑,臉上的笑容更是妖嬈,「你張什麼?你放心,本王現在不會對你的子冉怎麼樣,隻是本王突然覺得,自己一人回西梁,一路實在是寂寞得很,不過,若有你相伴,倒是不錯。」
這意思再是明白不過。
他要帶去西梁?!
眸子一凜,年玉手中一銀針,直燕爵的脖子。
那淩厲,雖然是駭人,可燕爵卻是不怕,甚至連避也不避,迎著年玉的視線,笑意不減,「殺了本王,或許,你就再也不會知道他的下落了呢!」
「燕爵,你別將我惹急了。」年玉咬牙。
「惹你?本王自是不敢惹你,本王知道你不會願意隨我去西梁,不過……」燕爵嗬嗬笑著,僅是一瞬,看年玉的眼神便添了幾分幽深,「如果本王告訴你,你要找的人,興許也去了西梁了呢?」
去了西梁?
子冉……西梁……
年玉看著眼前的男人,沉半晌,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否定這個可能。
「你隨本王去西梁,本王自會讓你見到他。」燕爵凝視著眼中的神,繼續道,「左右本王已經打定了主意,除非,你不願再見到他,你現在下馬車回順天府,倒也可以,對了,或許,你可以在那城門口的茶樓裡繼續等,可等不等得到……」
燕爵話到此,挑眉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話落,瞧見年玉眸閃爍間的神,心裡似乎明白的決定,一得意浮現在臉上,燕爵手,推開了年玉拈著銀針的手,「不急,時間還多,玉兒可以好好想想。」
想想……
年玉瞪了眼前是男人一眼。
如何看不出這燕爵的心思?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想讓去西梁!
可……可恨,自己也不得不製於他,若子冉真的如他所說,在西梁……
深吸了一口氣,年玉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與其在順天府日日夜夜的等著,還不如自己主去尋,更何況如今燕爵這裡,有子冉的下落!
不管這個男人到底有何目的,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子冉!
年玉收回了銀針,亦收回了視線,沒再看燕爵一眼,但這反應,在燕爵看來,心裡卻是瞭然。
西梁……
嗬,這一路,有相伴,頓時連心也好了許多,至於楚傾……
有年玉在手上,那楚傾……終究還不是要任他拿?!
一路,二人鮮再對話,就算是有時候燕爵和年玉說什麼,隻要是無關楚傾的,年玉便是理也懶得理會,一行人日夜兼程,燕爵亦是不敢耽擱毫時間,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是在怎樣的局勢之下,依舊選擇親自來了北齊一趟,可這一趟,終究還是沒能讓他如願。
而就在他們離開順天府之後幾天,西梁大皇子一行人也啟程回西梁。
那日,年玉失蹤的事,燕翎得知之後,亦是驚詫,隨後有人來報,是隨燕爵一道離開,當下,那溫潤男子的眼裡便凝聚起一抹沉。
不過,很快,一切便消散。
燕爵……
他這個弟弟,他們之間雖然鮮正麵相對,可自己對他,卻最是瞭解。
他不知道他是用了怎樣的方法,讓那年玉跟著他走了,但他的目的,他卻再是清楚不過。
不見,他該會懷疑楚傾並沒有死。
嗬,知道他沒死,卻並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他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自己何嘗不是想利用年玉牽製那人?
那日在茶樓,他故意將燕爵給年玉,本是希會將楚傾的失蹤牽扯到燕爵的頭上,如此,自己若是提出助,便會欣然接,可沒想到……
和燕爵走了……
不過,如此,燕翎也是樂見其。
隻要年玉到了西梁,他有的是辦法,讓為自己所用!
年玉失蹤,北齊新帝趙逸命人四尋找,始終不見蹤跡之下,終於下了詔書,命人畫了年玉的畫像,全國懸賞尋找,可誰又知道,整個北齊都因著那個子天翻地覆,那子,十來天的時間,就已經進了西梁境,又過了一些時日,便已經到達了西梁國都西京。
滿眼的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可越是這般看不見,耳邊傳來的刀劍聲,卻格外的清晰,那刀劍聲之中,刺皮的聲音,男人低低的悶哼,夾雜在其中,那劍沒有刺在的上,亦是能夠得到,每一刺帶來的疼痛。
「子冉……」不斷的著他的名字,往前狂奔,可無盡的黑,好像怎麼也無法驅散,找不到他,如何也找不到。
終於,眼前的漆黑消散,一地的,瘋狂的在那些中尋找,可除了那一張麵,什麼也找不到。
「玉兒……」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抬頭,前方一道亮,那暈之下,男人拔的形,再是悉不過。
「子冉……」心裡一喜,立即朝著那影跑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看到那張臉,當下,腳步一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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