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歡的人這般對待，心裡在滴著嗎？

若是換做旁人，還會有些同，可這人是秦姝……

年玉斂眉，「說，和你的過往……」

年玉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夠讓後的秦姝聽到，那其中的酸意，楚傾自是得到，就在剛才，打斷秦姝，擋在自己麵前之時，他就到了的在意。

在吃醋！

楚傾的心中一抹歡喜流轉，角也不自覺的上揚，「說是秦姨娘孃家，我才記起，秦姨娘確實有個侄，可什麼模樣，我也沒怎麼注意，如何記得什麼過往？」

那話，後的秦姝同樣聽得清楚。

那一剎，彷彿有一把利刃刺在的上。

看著那一男一的影越走越遠，他們後麵說了什麼，已經聽不真切，可是，楚傾方纔的話卻不停的在的腦中回。

他連的模樣都沒有注意嗎？

怎麼會……怎麼會……

明明時常和他們玩在一起，可是……

記憶裡，第一次見他，雖是戴了一張銀麵，可依然被他在演武場上的風姿深深的吸引，那時，他年紀那麼小，卻能夠讓無數強壯的將士為手下敗將，他就像一個發，讓人移不開眼。

那之後，便時常去大將軍府，時常可以看到他，和他的距離很近，的目時刻追隨著他，而他卻是從不曾看過！

他知道他的子向來如此，他從來不曾對哪個子有過多的言辭，可終究，自己是離他最近的，不是嗎？

自己於他，終歸是有些不一樣的，是那個幸運兒，是特別的，可那一年，對他表明心跡……

想到那一幕，心裡一陣痛，那時，他也是這般淡淡的，隻是看了一眼，那眼裡的冷漠給了答案，覺得了辱，害怕再見到他，所以，來了西梁，含著怨氣，可離開順天府不過一裡路，就後悔了，可那時卻已經無力改變一切。

告訴自己，自己都無法讓他，這世上便沒有別的人能讓他多看一眼，可是，錯了。

他對年玉不一樣。

他對年玉可以輕聲細語，可以溫輾轉，可以極盡疼寵，那眼神……

秦姝攥著綉帕，咬著牙，目裡，亦有兇狠凝聚。

「年玉！」秦姝狠狠的吐出這兩個字。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是年玉！

而自己……

秦姝不知何時離開的太子府，離開太子府時，看著「太子府」幾個字，想著剛才他們二人並肩而立的模樣，握拳頭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先前，因為得知楚傾還活著的欣喜也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重的不甘。

回到大皇子府，燕翎正在大廳裡，似乎是在等著。

「你去哪兒了？」就算是子虛弱，那出口的聲音，也依舊冷得刺骨。

秦姝已是往日裡恭順的模樣，「回殿下的話，臣妾沒想到，年玉竟了太子妃，所以，前去恭賀。」

「恭賀？」燕翎皺眉，他自是不信。

秦姝也知道燕翎不信，不過，也隻有如此才能矇混過去，他既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就該已經知道自己先前的行蹤，這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妥帖的藉口。

「是。」秦姝低垂著頭，一副泰然的模樣，任憑燕翎的視線在的上停留了許久，終於，一聲咳嗽響起，男人不耐煩的聲再次傳來，「下去吧！」

秦姝沒有說什麼，福了福，轉退了下去。

剛離開，一個婦人才進了大廳，於嬤嬤腳步匆匆，聽聞燕翎在宮宴昏厥的事，滿心擔憂，一進門，看到燕翎虛弱得好似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眼裡的淚都急了出來，「殿下，你……」

「我沒事，嬤嬤無需擔心。」燕翎強撐出一抹笑容，便也隻有在這個婦人麵前，他才無需偽裝自己，想到今日自己的失敗，瞬間，那眉又皺了起來，「隻是，我終究還是無力阻止，不止如此，甚至連線近他的機會也沒有！」

於嬤嬤看著他眼裡的黯然，上前了他的手臂，心疼多過失，「殿下也別之過急。」

「如何能不急？嬤嬤，如今他已是太子，而我……」燕翎這一急，一連串的咳嗽聲接而來，一張臉越發憋得通紅，「而我……」

「殿下，殿下，機會會有的，會有的……」於嬤嬤忙的安道，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儘是憐惜，「會有的，殿下的子要，不然，就算是殿下得償所願，主子在天之靈也會心疼，老奴亦是會心疼……」

「在天之靈……」燕翎口中喃喃，漸漸的，緒平息下來，咳嗽聲也隨之平息，眼裡的黯然，漸漸趨於無神，「母妃在天之靈，當保佑兒子得償所願！」

「會的，會的！」於嬤嬤深吸了一口氣，親眼看著他從小在病痛的折磨裡掙紮，這麼多年，神上的痛苦，遠要比的痛更加錐心刺骨。

可他堅持過來了，而那讓他堅持下去的力……

於嬤嬤斂眉，沒有誰比更清楚，所以……

「老奴會幫你。」於嬤嬤眸堅定，似已有了主意，「老奴想去皇宮一趟。」

「去皇宮……」燕翎看著於嬤嬤，無神的眼漸漸有了焦距，似乎猜到要做什麼，那原本黯然的神采瞬間添了幾分亮，「好，我這就安排下去，母妃的還在宮裡，勞煩嬤嬤去取一些……」

「是。」

於嬤嬤領了命，可於嬤嬤還沒來得及進宮，僅是三天，大皇子府卻來了一個人，讓本來計劃好的進宮，顯得不再重要。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梁皇帝。

對於他的到來，燕翎也是吃驚，從自己開府之後，就算是自己發病暈厥，父皇也沒曾到這裡來過，唯一的一次，是他大婚，可距離如今，已經許多年過去，今日，他再次來了大皇子府，還是一簡裝。

燕翎沒有問帝王的來意，那帝王亦是沒有多說什麼，徑自吩咐人給燕翎換了一出行的裳，便將他帶出了大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