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齣子冉的影,一別數月,沒有一日,不在想他。
他是否也在思念著他們母子?
年玉手放在肚子上,著那裡的小生命,知道子冉已經離開京都,到了渝州,在得知這個訊息之時,的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渝州和錦州,隻隔著一個關山的距離,年玉起,再次走到窗前,看著渝州城的方向,他和,已經相距這麼近了嗎?
而關山……
想著前世那場關山之戰,年玉斂眉,這個時候,他在備戰嗎?
就算是知道前世關山之戰,楚傾大獲全勝,可的心裡依舊充滿了擔心,不知道在那場兩軍對峙之中,子冉可曾傷?他上次在太子冊封典禮上的傷剛好,若是再傷……
年玉想著,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拉扯著,生疼,不止如此……
想到將軍夫人,年玉的眉也無法舒展開來,南的人日夜監視著燕爵的行蹤,可自燕爵來了錦州城,便在獨孤意的軍營裡,不曾出來,甚至連他周圍的人都沒有任何靜,好似他本就不是為了將軍夫人而來一般。
可不知為何,年玉就是堅信,將軍夫人就在這錦州城!
年玉知道,要尋將軍夫人的下落,隻有等燕爵的靜,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等,一行人又在客棧裡住了幾日,這幾日,燕爵依舊沒有出過軍營,將軍夫人依舊下落不明,但另外一個訊息卻傳了來。
據說,西梁新冊封的太子已經到了渝州,親自掛帥,就連倪將軍也為他做了副將。
那訊息並非是西梁皇帝讓人送來的,而是坊間!
百姓們幾乎都在談論著那新冊封的太子,那訊息傳來之後,整個錦州城都明顯和以往有所不同,年玉看著樓下一排將士整齊走過,眸中一片深沉。
獨孤意在佈置了,幾乎能夠料想到,那一場戰爭就要來臨。
關山!
年玉在得知子冉趕到渝州之時,就已經知道子冉心中的盤算。
關山不過是彈丸草莽之地,可所起的作用卻是再重要不過,一旦讓獨孤意的叛軍過了關山,他們便能輕易的將西梁江山全數傾覆,所以,關山不能失,他們知道這一點,那獨孤意和燕爵又如何不知道?
所以,他們也在全力備戰!
那訊息傳來的第二日,年玉亦是收到另外一個訊息。
這一戰,燕爵也將親自掛帥!
親自掛帥嗎?
年玉不由皺眉,以為,燕爵和子冉二人的鋒會再晚一些,沒想到,竟是這麼快嗎?
可將軍夫人還在燕爵的手上,如此的對戰,對子冉來說,必是掣肘,若燕爵用將軍夫人威脅……
不知不覺,年玉的手攥了起來,不知子冉會作何選擇,可不願那樣殘酷的選擇擺在他的麵前,讓他為難,所以……在得知燕爵離開軍營,進了錦州城之時,年玉的心中燃起了希。
那一夜,燕爵進了城裡一家會館,那會館再是普通不過,燕爵在裡麵待了一個時辰便離開,進去之時,他隻是一人,可出來之時,後卻是跟了幾個侍從,那幾個侍從攙扶著一人,那人被遮著臉,可態看來,卻是一個婦人的模樣。
南將燕爵的行蹤稟報給年玉之時,楚湘君也在年玉的房裡。
「那是娘!」楚湘君難掩激,語氣再是肯定不過。
慶幸,終於有了孃的下落,卻也同樣擔心如今娘還在西梁山王的手上。
要救娘!可是,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
幾乎是下意識的,楚湘君看向年玉,眼裡的希灼灼閃耀,「嫂子,該怎麼辦?我們要救娘啊!子冉從小和孃的就很好,若娘有個三長兩短……」
楚湘君目閃了閃,急切的想要說服年玉,「況且,那山王以娘做籌碼,威脅到子冉……到時候……到時候……」
「湘君,你先冷靜!」年玉將的反應看在眼裡,朗聲開口,那聲音打斷楚湘君的話,可楚湘君卻更是急了起來,上前抓住年玉的手,拉扯著,「嫂子,你想想辦法,你不能不管娘啊!」
那拉扯的力道,晃得年玉有些暈,一旁的南察覺到異樣,立即上前,「楚小姐……」
楚湘君看過去,似明白什麼,忙的鬆開了年玉的手,可著年玉的眼裡卻越發的急切,「嫂子……」
「湘君。」年玉放了聲音,看著楚湘君,「我會想辦法,我們就是為了救娘而來,我們自然要救,你別急,知道了孃的下落便好,我們再好好計議一番可好?」
「好,好……」得了年玉的話,楚湘君似乎終於安心了些。
年玉轉眼看向南,「之後呢?他出了會館,又去了哪裡?」
「一宅子,那好像是燕爵在錦州城的住,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南回稟道,和年玉一個眼神對視,二人皆是麵沉重,他們都知道,如果燕爵把將軍夫人帶在了邊,那他們想救出人,就更加困難了。
可是……
縱然是困難,他們也必須要救!
年玉皺著眉,房間裡,一片安靜,楚湘君和南皆是看著年玉,似在等待著什麼。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終於,半晌,年玉的眼裡多了一神采。
「嫂子?」楚湘君更靠近了年玉幾步,「可是有法子了?」
「嗯。」年玉低低的開口,雖然心中已經有了辦法,可麵上的凝重依舊無法散開。
「什麼辦法?嫂子,你快說啊。」以往端莊的楚湘君,此刻因著將軍夫人的安危,那端莊已然不在。
「等!」年玉吐出一個字。
「等?」楚湘君沒有想到,得到的是這麼一個字,微微一愣,眉峰更是皺了起來,等?這是什麼辦法?
的反應,年玉看在眼裡,心裡瞭然,「我們現在隻有等,除了等,一切都是枉然。」
「可……可要等到什麼時候?」楚湘君絞著手,那模樣,似要急得哭了。
等到什麼時候?
年玉斂眉,眼底一抹幽,沒有回答楚湘君,隻是,小半會兒,卻是對南一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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