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然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對著白小夕的腦袋一頓,氣的白小夕追著他猛捶。說是追著,其實也就是白瀟然象徵的走了兩步,然後站在原地讓捶。
「你的東西呢?」白小夕攬住白小夕的肩膀,讓坐好,這才發現和秦懷瑾邊都沒有行李。
秦懷瑾給白小夕倒了杯熱水,讓慢慢喝,這才說道:「明天我讓人送過去。」
白瀟然略微詫異:「你這是臨時決定讓回去的?」
早上秦懷瑾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去接一下白小夕,他也沒有多想,掛了電話就過來了。
原本以為是白小夕在外麵住久了,想家裡,所以決定回紐城住一下,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別人可以有說走就走的旅行,難道我就不可以有說走就走的回孃家啊?」白小夕先一步說道:「而且我在家裡不是還有好多服,上次媽咪和媽媽買的服我都沒有帶過來。」
白瀟然拍了拍的腦袋:「你別鬧。」然後他看著秦懷瑾:「你出來。」
白小夕手拉住秦懷瑾不讓他走:「哥,不管阿瑾的事,你不準罵他,更不準打他!」
對於『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這個事又有了新一層領悟的白瀟然,瞪了白小夕一眼:「你給老子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喝水,別過來,也不準。」
秦懷瑾對於兄妹日常互懟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安地對白小夕笑了笑,然後跟著白瀟然走出候機室,然後沒有任何瞞的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
白瀟然聽完之後冷笑一聲:「你這個決定是對的,要是繼續把這個皮的小妮子放你邊,的確是很讓人擔心。」
秦懷瑾沒有反駁:「這兩天,管家廚師,還有醫生都會跟著過去,到時候讓他們住隔壁就可以。」
白瀟然『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兩個人呢?」
秦懷瑾麵不改的回答:「走了。」
白瀟然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白小夕那二傻子呢?你會放他們離開?」
「最起碼,我不會要他們的命。」秦懷瑾笑得一臉溫和,眼中卻一片冰冷:「這個世界上,生不如死,纔是最大的折磨。」
白瀟然上前一步,揪住秦懷瑾的領,低聲警告:「我不管你要怎麼置那兩個人,但是你要記清楚,不能牽扯到小夕上,更不能連累。
這個世界上,隻有在兩個人的事上我不會開玩笑,其中一個就是白小夕,你記清楚了嗎?」
秦懷瑾微微一用力,掙了白瀟然,他整理了一下領的褶皺,沉聲道:「不管做任何事,我第一個考慮的就是。」
白瀟然輕哼一聲,神也恢復了平日裡弔兒郎當的樣子。
「行了,你一個大明星,自己好好拍戲就是了,別的事也不要摻和太多,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和我說。」
糙的話語下,是獨屬於白瀟然的關心,秦懷瑾笑了笑,和他了拳。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
勞倫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多久。
一天?一星期?或者是更久?
自從那天從地下室轉移到這個房間後,勞倫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不,準確的來說,是非法拘。
這個比他家廁所大不了多的房間裡,除了一個二十四小時運轉的排氣扇和牆角對方的法國長麵包和幾桶水以外,其他什麼也沒有。
這裡沒有,沒有聲音,更沒有其他人。
最開始被關進這個房間的時候,他很害怕,他怕自己是不是要被解決掉了。
可事實上,他被關到這裡來後,就沒有見過任何人。
從一開始的恐慌害怕,到後麵的歇斯底裡,不管他在房間裡怎麼大吼大,下跪哀求,哭著捶門,都沒有任何的回應,更沒有人出現過。
哪怕隻是出麵警告或者威脅他一下也沒有。
他失去了對時間的知,不知道外麵是什麼個況,不知道吉布魯被關去了哪裡,朱利安怎麼樣了,更不知道對方到底準備做什麼。
他徹底失去了和外界的聯絡。
狹小的空間讓他到焦慮和抑,他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他被剝奪了,無時無刻都被黑暗包裹著。
他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在黑暗中抱著自己的膝蓋瑟瑟發抖。
如果說,最開始他擔心的是怕這家人會殺了他,那現在他就希哪怕出現個人來折磨他,來殺了他也好。
不管是誰,不管要做什麼,都可以。
隻要來一個人就好。
他現在才發現,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是深陷黑暗中,喪失了時間概念,喪失了,似乎全世界就隻剩下他一個。
最糟糕的是,他似乎神出了一點小問題,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過去的一切是虛幻的還是真的方發生過。或者說,現在這樣,纔是真實的他的現狀?
等到房門再一次被開啟的時候,勞倫已經憔悴得不樣子。
他眼窩凹陷,眼珠渾濁,當門被開啟的一瞬間,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抱住膝蓋,瑟在牆角。
房間裡充滿了排泄的惡臭,小李和湯璽霖麵不改的進來把人拖走,然後提著去了浴室,拿起淋浴對著勞倫一頓沖,完事之後,小李丟了一套服給他:「穿上。」
勞倫臉蒼白,神惶恐,抖著換了新的服。
隨後,他被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此時,秦懷瑾正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等著他。
萬培源和雅各布也在。
雅各布還好,萬培源在看到勞倫的樣子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也就十天的時間,勞倫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秦懷瑾神自如的看著勞倫、
「克瓦斯先生,你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哦,對了,忘了做個自我介紹,我是秦懷瑾,就是你口中任何人都可以死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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