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香花兒還小,現在不急著說親,二嫂的好意,我心領了。」王氏不想與過多糾纏,直言了當的說道,語氣中也下逐客令的意思。
「十二歲哪裡小了,過了年就十三,一些人家的姑娘十三四歲也能嫁人,你家這麼多姑娘,嫁了大的,纔好給小的讓路不是,你這樣留著大的不嫁人,下麵小的也不好
說親,留來留去留老姑娘,到時候可不好說親了。」何氏張呱呱呱的說道。
王氏已是聽得厭煩不已,十三四歲就出嫁的人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要麼是窮得吃不上飯,早早把姑娘打發出去,要麼就是有些不好對人言的**之事,總之,一
般人家嫁兒怎麼也是十五六歲出嫁,也有些格外疼兒的人家,定下親事後,也要把姑娘多留幾年,最遲也是十八歲出嫁。
而何氏那話,說得這樣的急迫,可見其心思,以王氏對的瞭解,猜測莫不是想拿香花兒的親事去換好,也未有如此,才會這般熱心的。
「香花兒是我的兒,還是長,的親事,我自會好好為尋,至於下麵的幾個妹妹,年歲都比小,待出閣之後再議親事,也不遲的,二嫂倒不必為我家幾
個丫頭片子心,你有這閑功夫,不如多為大牛兄弟幾個多琢磨一下。」話外之意是說有多管閑事之嫌。
但這話說得太溫和,何氏本就聽不出來,對於何氏這樣沒甚見識,又不懂察言觀的人來,你不指著鼻子說清楚,估計啥都不知道。
「大牛是我兒子,我自然為他們心,但是你這裡,我跟你說那真是一門好親事,若不是香花兒是我侄,我也不能想著。」說著,何氏還出些得意的臉來,甚
是自得。
現在知道香花兒是你的侄,當初沒分家時,又曾將人看在眼裡過,甚至有幾次還要親自上陣打呢,雖現在分家各過各的,以前的事,可沒敢忘。
「哦,那是怎樣的人家,讓二嫂你如此誇讚?」王氏也是好奇,何氏能給說個什麼人家。
「那可是個財主,家裡兩百多畝地呢,地都佃給人家種,不用自家下地,家裡人口也簡單,父母俱在,兄妹兩人,哥哥十九歲,妹妹十五,兩人都在相看說人家呢,香
花兒若是嫁過去,那簡直是落進了福窩裡。」何氏說完,臉上也帶出些羨慕之,回想當初,自個怎麼就沒這樣的運道,嫁給陶二平,還得沒日沒夜的做活呢。
雖說那人有些……但那些,在眼裡也不算什麼事,總歸,是十分羨慕香花兒能有機緣遇到這樣的人家的。
錢婆在一旁冷眼看著,無聲的砸了砸,這個何氏,沒吃自己這碗飯,也真是屈才了,就那樣的,都能誇出朵花來,也是服了,仍就悶不吭聲,想著既然何
氏把的活兒都搶著做了,不管這事不的,都能不落埋怨。
「這麼好的條件,十九歲了還在相看人家?」王氏一下就聽出了關鍵,解不由輕撇了一下,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麼原故,打死都不相信,就這樣的,也敢跟說,是
難得的好人家?
「這不是緣份沒到,互相都還沒看對眼嘛,要我說,咱們香花兒就是他家的機緣,隻要兩家人坐下來一見,這事一準兒能!」何氏沾沾自喜道,那確實是個好人家啊
二百多畝地,就得這麼一個獨子,家裡還買了個下人做家務,這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啊。
王氏想了想,便開口道:「我聽說二嫂孃家有個外甥,今年也有十四了吧,比起我家香花兒還大二歲,年紀上倒是更合適一些。」
何氏就是再蠢,也能聽明白這話,心想,人家能看上香花兒,可未必就看得上自家外甥,孃家可比不上上河村的條件好,姑娘也是要下地幹活的,養得又又壯
曬得跟黑麵疙瘩似的,若與香花兒放在一起比,自個都沒法昧著良心說比香花兒好看。
況且香花兒這小模樣,就是在上河村一眾孩中,都屬上乘的,心裡不由更忌妒王氏了,自個生得好看,養的幾個兒,也一個賽一個的好看,雖說都是些丫頭片
子,可這長得好看的丫頭片子,不定能嫁什麼樣的婆家呢,就好比今兒說這個,就是想嫁也嫁不了的好人家啊!
「嗬,那丫頭,可比不得香花兒有福氣。」實話實說道,這做人啊,就得信命,這也並非貶低自己個甥。
「什麼福氣不福氣的,都是一般的小姑娘,福氣都是一樣的好。」王氏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樣的好人家,你還不樂意不?」見王氏說什麼也沒鬆口的意思,何氏有些不理解,若不是人家看上香花兒,又豈會來找王氏說和,真如所
說,沒準真會回孃家找外甥去。
深知何氏是什麼子,王氏也沒再跟繞圈子:「確實不樂意,對方的年紀這般大,還沒說好親事,這其中有什麼不妥當之,我也不需要去打聽了,二嫂你的好意,
我真是心領了。」說到最後,已是冷了臉,什麼髒的臭的,也敢來說給的閨,何氏也不怕遭報應。
「那有什麼不妥當的,我什麼時候說對方不妥當了。」何氏真是不明白了,明明什麼也沒說,王氏為何就這般篤定。
錢婆看何氏那著急樣,角不由扯了扯,這人就不是個會說話說的,要讓來說這事,定會為人家找個藉口,什麼守孝耽誤了,也或是方攀了高枝退了親什麼的,條條理由都是好藉口,但何氏完全沒往這方麵去想過,自以為然的覺得,這一開口,人家就得恩戴德的答應下來,想著,不由搖了搖頭,這事兒定然是不了,瞧王氏這樣子,也知是個疼兒的,這事要放在一般人家,沒準會圖聘禮銀子答應了,但王氏這裡,卻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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