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鋪子的事還不用著急,但婚事的事,楊掌櫃卻是極為上心,之前他隻是幫著莊天銀給陶家提了下這個事,莊天銀就給了他一筆大單子,著實忙活了一陣,銀子自然也賺
了一筆,這生意做得,眼看是越來越有起了,所以對這門婚事,他是更加的在意起來,力圖能促此事。且陶家這邊,王氏的刺繡手藝了得,所做的綉活,也全都從他鋪子裡賣出去,若此事能,莊家、陶家,兩家都有他的份在,以後的生意,還有什麼可愁的,想到這些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送走了陶家夫妻倆,第二日他便興緻高昂的進城去了,直奔莊家的鋪子,也恰好莊天銀就在鋪子裡,這讓他更覺得這就是天作為之合,不然為何事事都這般順遂的。將事始末與莊天銀一說,莊天銀果然大喜,雖然他沒見過人家姑娘是怎樣的,當然也沒有這樣的規矩,公公去幫著相看兒媳婦,這說到哪兒去都不妥當,他自然也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其實大多數人家說親,也都是看其父母的品行來決定的,一般父母品好,養出的孩子也差不到哪裡去,若父母都上不了檯麵,養出的孩子,那就也不
必提了。莊天銀也是無奈,家中的婦人不給力,他就隻能依照這樣的習俗來幫著兒子娶媳婦了,王氏這個婦人,他也沒有接過來,但楊掌櫃與他的卻是極好,不至於拿這事
騙他,他說好的定然差不到哪裡去,所以,當初一提這事,他就覺得這姑娘極合適,也沒多想,就請楊掌櫃幫著出麵說和了。
如今,總算等來訊息,他也是又驚又喜,為兒子娶個好姑娘,這是他多年的心願,兒子了親,也就表示是大人了,看著兒子長大人,他心中的歡喜,簡直無法言說。
「好好,這事多虧了你和弟妹幫忙,轉頭,這孩子了親,定讓他好好謝謝你。」莊天銀難得的喜外道。
「謝就不必了,咱們兄弟是什麼,宜春也喚我一聲叔不是,隻要孩子們過得好,我這也算結一場善緣。」楊掌櫃擺擺手,謙和的說道。
「這你放心,我家那孩子是什麼你也是知道的,了親,夫妻倆一定過得和,定不會讓我再憂心的。」莊天銀嗬嗬笑道。「那是那是,兩個都是好孩子,湊一塊兒過日子,又豈會不好的。」楊掌櫃附和了一聲,隨即便又提醒道:「這事既然陶家已經答應了,你看是挑個什麼日子上門提親的好!
」要他看,人家都鬆口了,自然是越快越好,也省得人家變卦,當然,人家王氏夫妻倆也不是這樣的人,但難保其間不會出什麼變故,況且,還有他家那婦人,也不知會不
會從中作梗,畢竟後母見不得繼子好,不想上他娶個如意的媳婦,這樣的事屢見不鮮。「應該應該,我回去就跟他們商量一下,孩子親是大事,況且這孩子還是家中長子,他親的一應件,都應該用好的,聘禮嘛,聘禮也不能輕了!」主天銀思索著開口
道。楊掌櫃一聽,便輕皺了下眉,莊天銀做生意的人,慣會察言觀,見他如此,便直言問道:「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咱們兄弟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妥當的,你直接說就是
」「原本這些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參和,但咱們兄弟間,確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說了,這聘禮的事,你也斟酌斟酌,陶家是農戶,家底單薄,聘禮若是太厚,怕是出不起相應的嫁妝,況且,況且……」況且你這聘禮置辦得太厚了,家中的婦人能沒有意見,到時候新婦進門,豈不了眼中釘,中刺,當然,估計沒有厚的聘禮,也
同樣不會人待見,但也不會激起矛盾的更大化。「對,對,你說得太對了,確實不能如此,不然,陶家還以為我們輕看了他們,但這孩子親的大事,我也不能虧待了他不是。」莊天銀一時覺得有些難辦,得顧著陶家的
麵子,卻也得顧著自個兒子不是。
楊掌櫃卻是開口道:「不是說親後就分家嘛,聘禮置辦得簡單些,但分家的時候,你可以多分一點做補償,如此,也就差不多了。」莊天銀思來想去一番,倒也覺得這法子不錯,主要是不顯眼,就是家中那婦人,也不能說什麼酸話,興許還會在心中暗自得意,這法子果然是好,他不由反思了一下,家
裡鬧這樣,又何嘗沒有他自個的原因在,他擔心大兒子吃虧,維護於他,都是做在明麵上,也難怪那婦人總是拈酸吃醋,越發不待見長子。「你說得極對,聽你一番話,我才發覺,這些年自己很多事兒都做得不太周全,果然人無完人呢,我這人也是好強了一輩子,倒底還是諸多看不清。」莊天銀一陣概,
手親熱的拍了拍楊掌櫃的肩頭:「以後咱們兄弟,也別太生疏了,要多走起來。」楊掌櫃聽著這番推心置腹的話,心中一陣驚喜,兩人關係原本一直就不錯,隻是莊家搬進縣城,他無事也不會進城來,所以來往的就了,如今得了莊家的提攜,又聽到
這話,心裡也是一陣火熱,豪氣頓生,覺得楊家發達起來,也是指日可待。
「確實應該多走,以往都是小弟的不是,在此,以茶代酒,敬莊大哥一杯。」楊掌櫃豪爽的舉起了茶杯。
「哈哈哈,正是如此,咱們兄弟,也不必外道了去。」莊天銀也是個爽快人,哈哈大笑著,也拿起茶杯與他了一杯。隨後,兩人又商量了一下聘禮的大概數目,以及下聘的日期,莊天銀這人頗有些心急,甚至連婚期都想一併定下來,隻是親畢竟是大事,婚期這樣的大日子,還是得請人算過之後,纔好定下來,黃道吉日嘛,他們生意人,尤其講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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