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料到,雷達榮會在這個時候出門去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裡,想什麼時候出門,自是不必通知們姐妹的,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兩人隻得回到屋裡,另想對策了。
卻不想們這一舉,已有好事的凜報傅氏知道了。傅氏臉不虞的聽完小丫頭的凜報,一臉不高興的將人打發出去,旁許媽媽瞅著這樣兒,開口道:「夫人,老奴說得沒錯,這兩丫頭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才從外麵回來
屁都沒坐熱,就去尋大爺……」
「媽媽,別說了。」傅氏打斷的話,手了額頭。「夫人,聽老奴的一聲勸,別再這麼不上心,當心又是一個容姨娘,瞧著這姐妹倆模樣兒,可比容姨娘出挑多了,大的這個年歲又正當,小的這個養幾年,到時候這家裡,
就們的天下了,哪還有夫人的位置呢!」許媽媽一臉憤憤的開口說道,很是為自家主子不平。「媽媽,我讓你別說了,這事兒興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先且看看吧,況且人是莊宜春送來的,怎麼也得顧及大爺的麵子。」傅氏頭疼的開口道,派出去打聽的人還沒回
來,而玲瓏院裡的丫頭,也是沒用得,竟什麼也沒打聽出來。
「好,老奴不說了,說了也是讓夫人心煩的。」許媽媽見麵不好,臉上也閃過一比心疼,雖是主僕之分,卻也形同母,從小照看大的孩子,又豈會不心疼的。心裡卻是暗道,紅兒那丫頭也是太沒用了些,讓給兩人些瞧瞧,可出門一趟卻又好生生的回來了不說,還有神四蹦達,紅兒那丫頭,果然是不中用的,不中用
的丫頭,留來何用,心裡冷哼了一聲,抿了角。
兩人正說著話,便又有丫頭進來凜報。
「夫人,容姨娘打發人來問,說是大爺出門時允了兩斤燕窩,這會兒遣人來取。」
傅氏還沒發話,許媽媽卻是炸了:「一個姨娘,份例裡麵可是沒有燕窩的,居然攛掇著大爺,是想跟夫人比高低了不?」
心裡頓時惱得不,一個姨娘,說難聽點也就是半個奴才,指著大爺的寵,眼裡連個眉眼高低都沒有了,還當是府裡的正經主子不。傅氏臉也難看得不,燕窩對人來說,是十分滋補之,因十分難得,價格也頗為高昂,府裡也就是這一個主子在用著,當然除了也沒有別的正經主子,但這容
姨娘,竟是心比天高,連專用的燕窩都敢染指了,這是想幹什麼?
雷達榮這是太不給麵子了,傅氏的臉上也閃過一難堪。「去去去,將人打發了出去,沒眼的東西,沒看到夫人正頭疼嘛,有什麼事待夫人子舒服些了,再來回凜。」許媽媽將小丫頭打發出去,小丫頭也是很有眼的,自出
去傳了話。
待屋裡安靜下來,傅氏的臉上已呈灰敗之,兩人剛親時,還算和睦,隻是幾年下來,想必也是膩了,看那容姨娘也不過幾分姿,何至於就讓他迷了心竅。這男人啊,他眼裡隻有他願意看見的東西,你就是對他再好,他也不當一回事,傅氏默默的想著,隻覺得一腔心思錯付,可又如何,這日子不還得這麼過下去麼,哪個
人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雖是這麼想著,卻也隻覺滿心淒涼。「夫人,你也看開些,這男人啊,都是這麼個樣子,看見新鮮的,就往上湊,待這新鮮勁過了,嗬嗬,那下場又那得到哪裡去,就說這容姨娘,現在看似風,待大爺看上
新人,不理會這箇舊人時,你看會如何,到時候隻怕是哭著喊著求夫人給條活路呢。」許媽媽後宅幾十年,這些事也是見得多了。
「哭著喊著求我,那也是以後的事,可我現在這心裡就十分不痛快。」傅氏淡淡的說著。
大家閨秀多是如此,有什麼事兒時,絕不會像個潑婦似的,又喊又哭又鬧的,就算有再大的火氣,也都能在心底,慢慢的發作出來。「夫人……」許媽媽心疼的喚道,想自家夫人在家裡做小姐時,也是無憂無慮,如今嫁了人,整日為大爺勞家事不說,還得應付他的妾室,偏大爺那心還不知是怎麼長的,
半點不知諒夫人,縱得那妾室無法無天了,他日是不是連夫人的正室之位,都敢肖想了?
「媽媽,我沒事,也隻怪我自己,留不住大爺的心罷了。」傅氏長長一嘆道,容貌長得普通,但除去容貌之外,哪一點也不差什麼,可男人偏偏最重容貌。
「這怎麼能怪夫人,是大爺他太過無。」
「有也罷,無也罷,總歸他的一顆心,始終都不在我的上,既如此,倒也罷了,我也不必整天糾結這些,隻將心思放在哥兒上就是,再不理會什麼。」
「夫人能這麼想就對了,最傷人的就是一個字啊,夫人真能看得開纔好。」
「有什麼看不開的。」箇中滋味也並不曾嘗試過,一切都是的一廂願而已,又哪有什麼放不下的。「夫人若真看開了,那咱們倒不妨給那容姨娘一個教訓,反正大爺有了妾室,有一個與二個三個的,又有什麼差別,老奴瞧那陶家姐妹長得都不錯,夫人真看開了,倒不如將們收了,大的年歲正當,小的那個養幾年也無妨,能勾著大爺的心思,也省得他總不著家,且陶家姐妹這樣的,要下容姨娘再簡單不過的事了……」許媽媽附耳
輕聲說道。
「若那陶家姐妹得了寵,如現在的容娘這般張狂的話,如何是好?」傅氏疑慮。許媽媽卻是一笑:「就算是親姐妹,在男人這事兒上頭,卻也是看不清的,到時候想必也不了一番你爭我鬥,們爭鬥得越厲害,對夫人來說越有利,再說了,就算們不爭,這天下的人多著呢,咱們再為大爺一兩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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