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慎很快就收到宮中傳來的訊息,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既覺得小秦氏沉不住氣,又覺得太後不幫著說一句,也是不該,更多的卻是覺得皇上太過絕,半點不顧念他們母子,也不年輕了,竟還廣納人進宮,實在是……
再則選秀之事已有定論,這時候朝中一眾員們,無不是翹首以待,旁的什麼事都暫且先放一邊,盡數為選秀之事讓路,這時候皇上也不可能下令說不選秀了,不然豈不是刷著人玩嘛。
事已定局,說再多也是無法改變的,別說是太後了,就是皇上自己想反悔,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然那些大臣的唾沫都能將人淹死。
然後他這會兒所考慮的則是,能否換個人做皇後,秦家勢大,有秦相在朝,皇後就有靠山,後宮中便以為尊,這對於他們母子來說,是十分不利的,若是能換個份不那麼高的做皇後,不定以後還能將人拿住,為他們所用也未可而知,畢竟他可是年的皇子,而對方卻還沒有一兒半,總得多為以後打算不是。
他在書房中一坐大半天,想來想去也是不得法。
「王爺,王妃吩咐奴婢給王爺送銀耳蓮子湯過來,王爺不若趁熱喝了。」丫頭滴滴的聲音,從書房外麵傳來。
書房門外,他讓小廝看守著,不讓人來打擾,這丫頭倒好,竟是直接在門外喚起他來,心裡一陣膩歪,他對王妃已是沒甚好,這湯還又是讓人送來的,偏巧這會兒又正心煩,哪有什麼心喝湯啊。
「我這會兒不想喝,拿回去吧。」
「王妃說王爺每日為公務繁忙,可得當心著些子,這湯也是王妃用心燉好的,不若王爺賞臉喝一口吧。」這聲音仍是滴滴的,似並不懼慎王的威嚴。
燕慎一陣煩躁,莫不是他不喝這湯,這人還不走了不,想想這是劉氏派過來的,心裡越發厭煩不已,甚至帶著些惱怒,徑直走過去將書房門給打,準備當麵喝斥那丫頭一頓,好讓知道知道,這王府中是誰在當家做主。
隻房門纔開啟,他一眼便瞧見立於門前,正捧著湯盅的艷丫頭,他不由愣了愣,這丫頭生得實在是好,怪不得先前那聲音,聽起來滴滴的,與往日的丫頭很是不同呢。
「你的王妃的丫頭?」這丫頭以前也沒見過啊。
「奴婢是王妃新買來的,對府裡的規矩還不是很悉,若有冒犯王爺的地方,還請王爺不要怪罪。」這丫頭說著,俯盈盈一拜。
隻瞧著那丫頭,纖腰如柳,微風盪起擺,竟是別樣的風姿,他不由看直了眼,這個丫頭,還真是難得的絕,他以為方側妃就生得極艷了,不想這個丫頭,卻是比方氏還要幾分,讓人看著都不由心馳神往。
「原來是王妃新買的丫頭,難怪瞧著麵生得很。」他盯著那丫頭不眨眼,語氣也不由自主的了下來。
那丫頭微微垂下頭去,出一截白晳的脖頸。
燕慎盯著直瞧,隻覺得越看越好看。
「王爺,這湯還請王爺賞臉,若奴婢辦不好王妃代下來的差事,回去怕是要罰的,還請王爺諒則個。」丫頭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一臉意的垂下頭去。
「把湯拿過來吧,你什麼名字。」燕慎盯著人不挪眼的問道。
「奴婢名喚燕奴,也稱一聲阿奴!」
「阿奴……名字取得不錯。」燕慎接過湯盅,意思意思的喝了兩口。
「王爺既是用過湯了,那奴婢也該告辭,打擾了王爺的公務,是奴婢的不是。」燕奴一臉歉疚的模樣,福了福,便要迴轉。
燕慎真瞧得目不轉睛,隻覺得這丫頭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正覺得有幾分趣味呢,哪想人家這就要走了,想了想,便開口道:「我也有些日子沒去看王妃了,這就隨你一起過去主院瞧瞧吧。
「你多大年紀了?」
「以前是做什麼的?」
「進府來王妃待你可還好?」
一連問題問下來,燕奴也一一作答。
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說著,兩人走到主院門前時,已是有說有笑起來,已是十分的絡。
「王爺怎麼過來了!」劉氏掃了一眼,見他盯著燕奴的神時,眼神就不由一陣泛冷,往日親自上門去請,都請不來人,今兒卻是不請自來了。
「前些時候忙於公務,也是不得閑,今兒正好有空閑,就過來看看你。」燕慎裡說著,眼神卻並不落在劉氏上,不時的掃一眼立於一旁侍候著的燕奴上。
對於他的話,劉氏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更別提這會兒已是將他的作盡數看在眼中,對燕慎已是不抱什麼指了,如今這般,也不過是想要個兒子罷了,既然人已經過來,也算是目的達到,倒也不至於將人往外趕的。
「王爺難得過來,那我讓人準備些好酒好菜,一會兒王爺多喝幾杯。」劉氏說著,看了一眼他的神,隨即又道:「屋裡新添了丫頭,一會兒就讓為王爺斟酒吧!」
燕慎聽到這話,臉上便帶出笑意來,裡應道:「那就有勞王妃了。」不經意間,沖著那燕奴挑眉使了個眼。
逗得燕奴抿一笑,卻是沒敢笑出聲來,想是怕被劉氏發現一般,笑了一下便又立馬垂下頭去,不敢再看燕慎一眼。
越是這般的小作,倒是勾得燕慎越發覺得這燕奴有趣兒,眼神落在上,更是移不開了。
劉氏看著他們這小作,卻是隻當沒看見一般。
「今兒父親讓人送信來,問王爺你什麼時候有空,想請你過去坐一坐。」劉氏思量著,開口說道。
「請我過去坐一坐?」燕慎挑了挑眉,抬頭看向劉氏,臉上出似笑非笑的神來,上一次與劉學士談得可一點都不愉快呢,這會兒找他,嗬,他有些不想去呢。
「正是呢,不知王爺何日得閑?」在燕慎的注視下,劉氏著頭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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