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一命換一命小路雖不好走,但卻沒有人阻擋。
一行人在樹林中慢騰騰地走了兩個時辰,總算是又回到了道上。
往前又走了一會,那輛悉的馬車便出現在陳慶之的視線中。
孟三連忙趕了過去,擔心地問道:「娘,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老婆子臉上出一輕鬆的笑容,笑著了孟三的臉,然後看著陳慶之道:「總算是平安無事,小人快快趕路吧。」
「好,多謝大娘跟孟兄相互,我的提議大娘在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有機會到汴梁,別忘了到開封府找我,在下姓陳,名慶之。」
開封府?
陳慶之?
聽到陳慶之居然是開封府人的時候,老婆子的臉上明顯一愣,一付言又止的樣子,想來想去還是搖了搖頭。
「老記住了,陳小人還是快點走吧,萬一被他們追上來想走都走不了。」
「那好,大娘咱們有機會再見。」陳慶之也不耽誤,翻上馬之後,沖著孟三使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一行人保護著馬車向汴梁駛去。
連著趕了一天的路,陳慶之再也沒遇到其它攔路的人,到了黃昏的時候,陳慶之一行留宿在一座小鎮上,猶豫了再三,陳慶之覺得張家未必會就此罷休,讓武小六連夜趕往汴梁,派更多的人手來接應自己。
武小六黑走掉了,陳慶之終於鬆了口氣,晚上休息的時候,自己又一次拿出那枚金丸,腦子裡不段地猜測著金丸的來歷。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隊伍又一次出發上路,或許是離汴梁也不過一百多裡路,眾人的心也變得不再那麼張,開始有說有笑起來,似乎已經預見總算把人安全地送到汴梁了。
眼看汴梁城那高大的城牆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快速駛來一支人馬,看到這支人馬來勢洶洶的時候,陳慶之下意識地便想讓隊伍讓出一條路,可是沒想到那支人馬路過自己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數十人的隊伍一下就把自己一行人給包圍了起來,其中領頭的大漢疑地打量了陳慶之一番,突然問道:「在下可是陳狀元?」
他怎麼知道是自己?
沒見到武小六,陳慶之可不會相信他是來接應自己的,臉上出一茫然,故做不解道:「什麼陳狀元?在下湖州葉子軒,這位好漢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個人似乎也拿不準,看了一眼陳慶之,又看了看其它的人,目突然落到那輛馬車上,厲聲道:「那車廂裡藏的是什麼人?」
「車廂乃是在下的家眷,這次進京是來走親戚的。」
「走親戚?」那人臉上閃過一不相信,突然翻下馬向那馬車走了過去。
陳慶之一閃,突然攔到了那個人的麵前,淡淡道:「你又是什麼人?天之下,難道還想攔路搶劫不?」
「這個認識嗎?」那人突然從懷中掏了一塊腰牌,在陳慶之的麵前晃了晃,得意道:「在下武德司押司胡德,這回總該可以了吧?」
「武德司?」陳慶之心中暗暗苦,雖然拿不準這人到底是不是張堯佐派來的,不過能一口出自己的名字,恐怕也是**不離十,這車廂絕對不能讓他看,隻要一看,麻煩就大了。
陳慶之都沒有,淡淡道:「在下隻是平民百姓,不知武德司是什麼衙門,這車廂中乃是在下家中眷,不能檢視。」
胡德臉上的表一下就冷了下來,冷的目打量了一下陳慶之,皮笑不笑道:「說什麼笑話,在這大宋境就沒有武德司不敢的人,馬上把車簾給我挑開,不然的話……抓你進大牢。」
氣氛一下就變得張了起來,胡德的那些手下紛紛從馬上跳了下來,手已經握到了刀柄上,怕是一言不合就要刀。
看來自己已經是走頭無路了。
陳慶之給其它人使了個眼,慢慢來到馬車邊,一挑背著胡德的車簾,沖著他喊道:「爺可以過來看了。」
見陳慶之果真把車簾挑了下,胡德的心裡就有些放鬆了警惕,自己的手鬆開腰間的刀柄,罵罵咧咧道:「早這麼聽話不就得了,浪費老子這麼多時間,要是抓不到人,老子非得……」
一邊罵,胡德一邊來到了陳慶之的邊,隨意地往裡這麼一看,一下就頓住,隻見一個人像是粽子一樣躺在車廂裡麵,哪裡有什麼眷。
「你……」胡德一愣,剛一扭頭,陳慶之的手就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麵,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就擱到了他嚨的位置,臉上哪還有剛剛的小心翼翼,冷笑道:「胡押司是吧,剛剛忘了跟你打招呼,在下便是開封府督察使院,你要找的陳慶之。」
他真的是陳慶之?
胡德臉上閃過一懊惱,不過卻沖著陳慶之冷笑道:「陳使院,你就算拿了我又能怎麼樣?看到我這些兄弟沒有,你要是殺了我,他們絕對不能放過你的。」
「嗬嗬,那可未必。」陳慶之冷笑道:「活著,你是胡押司,你要是死了的話,又算什麼,你問問他們,可敢為了一個死人殺?」
胡德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住,想想就算他們肯替自己報仇,自己也是死定了,報不報仇又有什麼意思。
想了想,他換了一種說法:「在下與陳使院往日無怨,近日無讎,陳使院為何要抓我?」
「為什麼抓你,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胡押司,我勸你還是跟我耍心眼,讓你的手下立刻後退,不然的話,可不要我手。」
「嗬嗬,我不信,陳使院還真敢殺我不?」
「你可以試試。」汴梁城就在眼前,隻要被這胡德給逃掉,自己就算是前功盡棄,陳慶之一咬牙,匕首突然往下了些,一條立刻順著刀刃流了下來,鑽進了胡德的中。
「陳慶之,你真敢手?」胡德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陳慶之真敢手,猛的一滯,連忙道:「陳使院,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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