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手得太長居然連武德司的人都參與到了其中?
若是隻用了軍,趙禎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現在涉及到了武德司,就不得不容自己警惕,要知道武德司的人可是負責皇宮四周的安全,如果說連他們都出了問題,那朕豈不是危險得很。
想到這,趙禎冷冷地掃了張堯佐一眼,冷冷吩咐道:「來人,帶胡德。」
太監下去之後,書房中依然沒有安靜,包拯又一次把自己聽到、看到張昱在陳州的所做所為跟趙禎講了一遍。
隻不過這一次,趙禎卻聽得很詳細認真,責備的目不時掃過張堯佐,誰都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又過了一會,滿臉忐忑的胡德終於走了進來,脖子上麵的傷已經包紮好了,看到陳慶之的時候,心裡還有些不服氣,到了趙禎麵前施了一禮。
「胡德,朕問你,是誰讓你出城去找陳慶之的?」
胡德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像是被鎖頭給鎖住了似的,是嗯嗯的就是不說話。
等了片刻,趙禎就已經不耐煩了,一拍龍案,怒道:「怎麼,連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敢承認了嗎?」
想都沒想,胡德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忙道:「家容稟,臣是了張相公的拜託,纔出去去攔人的。」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去了?」張堯佐心裡一跳,脹著一張通紅的臉辯解道。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胡德也管不了那麼多,繼續道:「回家,臣的確是了張相公的拜託,若是有半句假話,甘願五雷轟頂,另外臣這裡還有張相公給臣的三千貫銀票,一查便知是何人所有。」
趙禎才懶得去看銀票,扭頭看了一眼張堯佐,氣沖沖道:「張堯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陛下聽我說,臣也是一時糊塗,擔心兒子的安危,所以才辦下如此糊塗的事,請家念在我一份真心的份上,饒我一命。」
若是沒發生這件事之前,趙禎或許還真的會放張堯佐一馬,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張貴妃在宮中甚是得寵,自己當然不想因為張昱的事牽扯到張堯佐。
可是現在況卻不同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連武德司的人都敢用,那可是朕手中的王牌,怎麼能變你手下的私軍呢?
就算趙禎脾氣再好,此時也產生了一警惕,他今天能收買一個押司替他做事,沒準哪天就能收買更多的人,暗殺了自己。
所以,貴妃,這回是真的抱歉了。
趙禎麵一寒,冷冷道:「胡德,你為武德司押司,卻不想盡忠報國,反倒是被錢財所驅使,這樣的人,朕留你又有何用,來人,先將胡德押進天牢,待秋時問斬,查抄家中全部財產,充國庫。」
「啊!」地上的胡德整個人都傻住了,自己萬萬沒想到,一時的貪念,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不是自己丟了命,就連家裡的親人也了連累。
頓時大號道:「家饒命,小人冤枉呀。」
早有兩旁的侍衛上前,按住胡德的肩膀便把他給押了出去,當求饒的聲音遠去時,書房的氣氛突然一下變得詭異起來。
陳慶之跟包拯倒沒什麼,唯有張堯佐心裡想不通趙禎會出什麼樣的牌,如果說胡德因為這件事被砍了腦袋,那麼自己呢?
自己會不會跟他一樣,同樣被砍呢?
想到這,張堯佐心中暗暗苦,本來還想著張昱的事千萬別牽扯到自己上,誰料最後還是把自己扯了進來,自己的安危全都在趙禎的一念之間,自己突然慢慢跪了下去,哽咽道:「家,老臣知錯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博自己同,明明知道他用的是苦計,可是趙禎的心裡還是難免出現了一猶豫,上一次離京,張堯佐的確是替自己背了黑鍋,所以這一次有人一提,自己便順勢答應讓他重回汴梁,誰料,這位置還沒坐熱,就出這麼大的醜聞。
自己為一國之君,又怎麼能不做出個表率。
趙禎的眼睛慢慢閉了上,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聲道:「張卿,你……告老吧。」
趙禎總算是給張堯佐留了一命,倒是張堯佐聽到趙禎讓自己告老的時候,臉上頓時出不可思議的表,張開又閉上,來來回回幾次之後,終於頹然地倒地:「臣,謝恩。」
緩緩地把頭頂上的帽給摘掉,張堯佐一下像是老了十歲的樣子,老態龍鍾地站起,麵無表,蹣跚地向外走去,路過陳慶之的時候,目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會,接著幽幽嘆了口氣,獨自走出了書房。
排除掉張堯佐,這案自然十分明朗,張昱立刻給開封府審問,得到結果之後通知趙禎一聲就好。
趙禎還有些事與包拯商量,陳慶之先一步離開書房,在喜公公的帶領下向宮外走去。
兩個人從前在慶州便有過談,這次相見自然不會太陌生,等陳慶之快要出宮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奇地問道:「喜公公,有件事我想跟你打聽一下。」
「陳狀元隻管問便是。」
「這玉宸宮裡住的是哪位娘娘?」
「玉宸宮?」喜公公先是一愣,接著仔細地想了想,緩緩搖了搖頭道:「陳狀元是不是記錯名字了,宮裡哪有玉宸宮這個地方?」
「沒有?」陳慶之頓時一驚,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這玉宸宮不在皇宮之中,而在宮外?又或者是個道觀的名字?
想到這,陳慶之點了點頭笑道:「那怕是我記錯了名字,等我回去再看一看。」
「那好,宮門就在前麵,雜家就不送了,陳狀元告辭。」
喜公公轉走掉了,陳慶之也往宮門外走去,直到出了宮門之後,自己也沒想出什麼來,忍不住把那枚金丸又拿了出來,心裡琢磨著,看來自己應該到附近的道觀去打聽打聽了。
又過了一會,包拯獨自從裡麵走了出來,兩個人匯合了之後,押著張昱向開封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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