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看著甄依被陳守業帶走,猶豫再三,終究還是示意甄府的侍衛留在原地,幫著巡兵收拾烽火寨,打掃戰場。
從來到霍州後,甄依就一直是獨立行,有事給他們傳話,所以,他們隻需要等著就是。
陳守業走得匆忙,連霍州府衙的兵都沒帶,隻帶著初三,甄依和青庭。
考慮到甄依的況,初三找了輛馬車,陳守業本要坐在車裡照顧甄依,卻被青庭強勢趕走,他們家小姐,豈是陳守業能伺候的,沒得壞了名聲。
被青庭從馬車中趕出來的陳守業隻能和初三並排坐著趕車。初三趕著馬車,不時轉頭看陳守業,一次又一次,看的陳守業莫名心虛。
「主子,你對那姑娘不錯。」初三試探著開口,眼底全是調侃笑意。
陳守業瞪了一眼,小聲說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報恩就是了,不用把自己服都了給人家捂住口鼻。」
「是個姑娘,你不要說話,壞了人家名聲。」陳守業低聲警告道。
「你知道人家是個姑娘,剛才還抱著不鬆手,你這樣會壞了人家姑娘名聲的。」初三笑著調侃,他是看出來了,他家大爺,對那姑娘張得厲害,還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們家爺如此張呢。
「這話,以後不要說。」
「我說的是事實,府裡幾個小姐,你的姐妹都不曾被你這樣嗬護過。」
「初三。」這聲喊,已經是警告了。
「救我一命,我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我看那姑娘臉上上都燙傷了,要不爺你直接以相許吧。」 初三依然是在調侃,陳守業沒有回應,隻是安靜坐在那裡,好似在想著什麼。
初三不會想到的是,他的爺,竟然真的將他調侃的話放到了心裡,甚至在盤算著,等那姑娘醒了,自己就要說明白,是為自己傷,自己為負責,是應該的。
陳守業甚至在想,如果要娶這個姑娘,自己要拿什麼樣的聘禮,要什麼時候大婚,等自己離開之前,還是下次回來之後,自己如果去了邊關,這姑娘是要留在府中還是……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事八字還沒有一瞥,在陳守業的腦海中,兩人卻要過完一生了。
初三自小跟著陳守業,陳守業的異常他是看在眼中的,他從沒見陳守業和那個人多說句話,現在好不容易見自己家爺開了竅,他歡喜之餘,自然是多番調侃。
可是陳守業在出神,沒人應答,他就試著引起陳守業的注意,說他剛纔看到甄依的了,那是真的白,如凝脂之類……
初三的話,陳守業沒耳,卻全都落到了車裡青庭的耳中,本就討厭初三和陳守業,聽初三一個奴才竟在編排自己家小姐的,心底的惱火再也控製不住,抬腳就踢到了初三的背上。
初三沒想到後會有人突襲,慌之下竟然跌落到了地上,好在沒被車碾到。
陳守業正要下車去救初三,卻聽青庭在車中問道:「趕車你會不會?」
「等我將我那小廝……」陳守業話還沒說完,就聽青庭惱火地說了一句:「我家小姐好像發燒了。」
青庭的話音落地,馬車外就傳來了陳守業的手落到馬上的聲音,他高喊一聲駕之後,馬車的速度明顯比之前要快了許多,為了甄依,陳守業已經顧不得初三了,反正是霍州的地界,他丟不了。
而落到了路邊的初三,也聽到了青庭和自己家爺的話,他家爺,真是見忘友的典範。
現在就幾句調侃的話,都被踢下馬車,以後爺有了妻子,他哪裡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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