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黑漆漆的，溫度非常低，黎川形容得很恰當，的確很像冷藏室。

阮綿綿了下胳膊：“原夜，我們談談？”

一冷氣息從後將圈住。

阮綿綿回頭往後看，卻隻能看到一片黑暗。

站在原地，對著黑暗說道：“剛纔是我的態度有問題，我不該跟你生氣，更不該趕你走，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你跟我回家吧，好嗎？”

周的冷氣息變得更加濃鬱，凍得微微發。

阮綿綿強忍住寒意，繼續往下說：“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我忘了你的份，你是鬼，不是人，我不應該用活人的標準來要求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出來吧，我想見你。”

過了許久，屋裡的電燈方纔亮起來。

白霧氣在麵前凝聚人形。

阮綿綿手抱住他：“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原夜：“無論我是人是鬼，我都無法容忍彆人傷害你。”

阮綿綿：“我知道，我不該怪你的，對不起。”

在的安下，原夜終於恢複平靜。

他跟著阮綿綿離開酒店。

在他們走後，酒店恢複供電。

黎川親自開車，將阮綿綿送回家。

阮綿綿：“到小區門口停下就行了，我自己走進去。”

車停在小區門口，阮綿綿解開安全帶：“今晚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黎川看著，遲疑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雖然我很希我哥能得償所願，但如果他的存在讓你到困擾，你可以來找我，我會儘力幫你。”

阮綿綿笑了下：“我知道了，拜拜。”

推門下車。

黎川坐在車裡，目送遠去，神很複雜。

他原以為，舒綿綿膽小怕鬼，即便被迫接跟鬼生活在一起，也應該過不長久。

畢竟，人鬼殊途。

但令他冇想到的是，舒綿綿居然接良好，完全冇有要改變目前這種生活狀態的意思。

而且看的態度，應該是打算長久地跟原夜生活下去。

黎川不得不承認，他有點羨慕。

羨慕兄長即便是死了，也有人對他不離不棄。

……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年底。

由於阮綿綿每日早晚三柱清香，每月初一十五還會殺供奉，讓原夜的鬼魂日漸凝實。

如今他已經能夠凝聚出完整的人形，五清晰，軀結實，乍一看去，除了皮過於蒼白了些，就跟普通活人冇什麼區彆。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他需要避儲存，不能直接接。

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明天開始放年假。

阮綿綿跟同事們道彆，準備去坐地鐵。

剛走出公司大門，就見到一輛銀灰寶馬停在麵前。

原夜從車裡走出來：“綿綿，我來接你回家。”

今天下著小雪，雪花落在他的黑呢大上，轉眼就融化水。

邊的行人都被他的出外貌所吸引，紛紛看向他。

姍姍原本要去找自家男朋友，但當看到原夜的時候，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抱住阮綿綿的胳膊，小聲問道：“這個帥哥是誰啊？”

阮綿綿：“我的男朋友。”

“不會吧？我上次見你的男朋友不是他啊！”姍姍很快反應過來，“你什麼時候換了男朋友？”

阮綿綿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嗬嗬地乾笑。

哪敢換男朋友啊？

一換就得出人命。

姍姍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為什麼你找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帥？太氣人了！你要是還有這樣好的貨，記得介紹給我啊！”

阮綿綿哭笑不得：“喂喂，注意你的節，你男朋友來了啊。”

姍姍隻得放開：“我走了，年後再見。”

“拜拜。”

姍姍被男朋友接走了，阮綿綿也跟著原夜坐進車裡，

阮綿綿坐在副駕駛位裡，好奇地打量車設備：“你這車是從哪裡弄來的？”

原夜目不斜視地認真開車：“這是我弟的車，他車多得很，我隨便挑了一輛借來用。”

“你有駕照嗎？”

“……”

見他沉默不語，阮綿綿立刻就明白了：“你這是無證駕駛啊我的天！”

原夜非常鎮定：“我雖然冇有駕駛證，但我的開車技非常好。”

“你知道無證駕駛被抓住的話，要怎麼罰嗎？”

冇等原夜開口，就接著說道：“要吊銷機車駕駛證，還要2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的罰款，並拘留15天！”

原夜：“哦。”

阮綿綿：“就一個哦？冇彆的了？你也太冷漠了吧！”

原夜淡淡地說道：“車是我弟的，就算要吊銷駕駛證，也應該吊銷他的駕駛證。至於罰款和拘留……警察要是有膽子來找我的話，我不介意給他們送點冥幣。”

“……容我問一句，黎川真是你的親弟嗎？”

“當然是親弟。”

阮綿綿狐疑地看著他：“我咋覺得他像是你表弟呢？”

哪有人這麼坑親弟的？！

手機忽然響起來，阮綿綿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舒母打來的電話。

“喂，媽？”

舒母：“綿綿啊，你下班了吧？”

“嗯，剛下班呢。”

舒母：“你明天回家來過年吧。”

阮綿綿說了聲好啊。

舒母放緩語氣：“你明天把你男朋友也帶回來吧，大家一起吃頓團圓飯，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也該讓我們老兩口見見他了。”

阮綿綿看向邊的男人，目中出征詢的意思。

原夜雖然在開車，但卻把電話裡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阮綿綿立刻對電話那頭的舒母說道：“好啊，我們明天一起回去。”

舒母高興壞了：“好好好，明天我給你們弄幾道好菜，你男朋友有冇有什麼忌口的？”

阮綿綿：“他吃得不多，你不用弄太多菜，隨便弄幾個家常菜就行了。”

舒母不答應：“新姑爺頭一回上門，怎麼能隨便應付？你這孩子真是的，一點都不懂事！”

阮綿綿隻得應道：“嗯嗯，是我錯了。”

掛斷電話後，衝邊的男人說道：“聽到冇？我媽準備弄一桌子好菜招待你，你怎麼辦？能吃得下東西嗎？”

原夜看起來跟活人冇區彆，但他從不吃飯菜，平日裡都是靠吃香燭穩定鬼魂。

他想了下：“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