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特意給爸媽打電話，告訴他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火鍋的香味溢滿整個公寓。

阮綿綿抄起筷子就準備往那半邊紅湯鍋中過去，途中卻被原夜給攔住。

他說：“你還在冒，不能吃辣的。”

阮綿綿不樂意：“火鍋不吃辣的，還能算火鍋嗎？！”

黎川從鍋中撈出紅通通油汪汪的肚，放到自己的碗裡，笑瞇瞇地說道：“你說得對，火鍋就得吃辣的，越辣越爽！”

說完他就把肚一口吃進裡。

阮綿綿不自地吞口水，眼裡流出明晃晃的羨慕妒忌恨！

“彆理他，”原夜從那半邊清湯鍋中撈出一把娃娃菜，放到阮綿綿的碗裡，“你現在應該多吃蔬菜，等你病好了，回頭我再給你弄個紅油火鍋，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弄什麼。”

“不給你弟吃！”

原夜點頭：“嗯，隻給他看，不給他吃。”

阮綿綿嘿嘿一笑，這才高興了。

坐在對麵的黎川麵不忿：“哥，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弟啊？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原夜瞥了他一眼：“你的胳膊肘往裡拐給我看看？”

“……”

黎川被懟得無話可說。

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阮綿綿笑得更開心了：“活該！”

雖然是清湯，但也讓原夜下了不功夫，湯是用大骨頭熬出來的，湯又白又濃，裡麵還放了一些提味的配料，味道特彆鮮。

阮綿綿越吃越喜歡吃，對原夜的廚藝讚不絕口。

原夜不吃東西，他從頭到尾都在給綿綿燙菜夾菜，他對綿綿的口味非常悉，知道吃什麼，也知道喜歡吃的土豆，還有的豆腐……

黎川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他故意逗阮綿綿。

“你要不要來一杯？”

冇等阮綿綿開口，原夜的眼刀子就已經飛過去：“你再招惹綿綿，今晚就讓你在廁所裡過夜。”

黎川：“……”

他悻悻地閉上，不敢再去逗阮綿綿。

吃飽喝足後，阮綿綿有點困了。

原夜把抱到客臥裡睡下。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轉走進客廳裡，看到黎川正靠在沙發上看球賽。

原夜：“把聲音關小點，彆吵到綿綿。”

黎川拿起遙控，把聲音調低。

原夜坐到單人沙發上。

黎川看出他應該是有話要說，主開口問道：“怎麼了？”

原夜：“我想到你的公司裡掛個名。”

黎川頗為好奇：“能問問為什麼嗎？”

“為了讓綿綿的父母安心。”

黎川出瞭然之：“懂了，你想掛個什麼職務？特殊業務總顧問怎麼樣？隻是個虛職，不用你做什麼，也不用跟彆人接，適合你的。”

原夜想了下：“工資多？有五險一金嗎？”

“……”

黎川的表一下子變得非常古怪。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你很缺錢？回頭我燒個幾百斤冥幣給你吧。”

原夜：“不是錢的問題，我聽說你們活人現在都很在乎這個，我想綿綿的父母家人應該也一樣。”

黎川這才弄懂了他的意思，爽快地應道：“五險一金全都有，工資跟我一樣，另外還給你公司的分紅，保證讓你的嶽母嶽父都滿意。”

原夜滿意了：“嗯，多謝。”

黎川拿出手機，給公司的人事部部長打電話。

正在嶽父嶽母家拜年的部長接到電話，顧不上還在放假，連忙打開電腦，把黎總代的事一一記下。

黎川看向兄長：“哥，你有銀行賬號嗎？公司需要登記，方便打工資。”

原夜連個份證都冇有，怎麼可能有銀行賬戶？

他把綿綿的銀行賬號報給對方。

黎川複述一遍，電話那頭的人事部部長趕記下。

掛職一事就此辦妥。

原夜回客臥去了。

他和綿綿打算在這裡過夜。

黎川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裡，眼睛看著電視機裡的球賽畫麵，心緒卻已經飄到彆去了。

轉眼就到了初八。

阮綿綿回歌舞團去上班。

節後的第一天，大家都懶洋洋的，還冇有從過年的懶散中恢複過來，但很快就要到元宵晚會了，歌舞團要準備十幾臺節目，在領導的催促下，大家不得不打起神去排練。

舞蹈室裡，阮綿綿和另外幾名孩子在練舞。

第一遍剛練完，阮綿綿就忽然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發暈。

在眾人詫異的目中，阮綿綿閉上眼睛，倒在了木質地板上。

等阮綿綿醒來時，已經躺在病房的床上。

原夜一直守在床邊。

他看到阮綿綿醒來，立刻靠過去：“綿綿，你怎麼樣了？上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阮綿綿：“冇有，我怎麼到醫院來了？”

原夜：“你在舞蹈室裡昏倒，是你的同事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

“哦。”

黎川推門走進來，他將一疊醫院單據放到床頭櫃上：“醫藥費已經繳清，順便還了一個月的住院費，你先在這裡住著，要是這裡治不好，回頭再送你去國外治。”

阮綿綿：“我病得很重嗎？”

黎川看向原夜。

原夜輕輕阮綿綿的臉頰：“彆擔心，應該隻是小病而已，一定能治好的。”

阮綿綿將信將疑：“哦。”

醫生站在門口，敲了下房門：“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出來一下。”

原夜站起，跟著醫生走了出去。

病房裡隻剩下黎川和阮綿綿兩個人。

黎川坐到床邊的凳子上，他看著床上的孩兒，的臉非常蒼白，幾乎看不到一，整個人都很虛弱。

“綿綿，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阮綿綿：“嗯？”

黎川：“我跟你說過，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儘力幫你。”

阮綿綿笑著說道：“你是說這個啊，我現在好的，冇有困難，謝謝你的好意。”

黎川凝視的眼睛：“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死撐嗎？”

“啊？”

黎川彎下腰，靠近，低聲音：“隻是一個任務而已，犯不著把命搭上吧？”

阮綿綿渾一僵。

睜大眼睛，出不敢置信的神。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