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那雕像的聲音振聾發聵:「兇徒就是兇徒!本不改!竟然還想傷人!」
沈今初被這兩人吵得腦殼疼:「那個……我能句話嗎?」
大叔和雕像同時轉頭看向:「什麼話?」
「我想問雕像一下,你儲存著他的記憶和過去,那對你有什麼好嗎?」
「不過一團垃圾罷了,我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還給他呢?」
雕像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是換!換是等量的!他從前把記憶換給了我,那麼不管這段記憶對我是否有用,它都已經屬於我,屬於殷家,如果我貿然還給他,那就是對合約和規則的破壞!」
沈今初歪了歪頭:「那你和他再簽訂一個合約不就可以了嗎?」
趁著雕像沉默的功夫,沈今初又抬頭看向大叔:「如果讓你付出一些其他東西,來換你的記憶,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大叔的語氣有些滄桑:「就算讓我在在這個古墓裡待一千年,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我需要真實,我不能活得像個行走,過往的記憶就算再無趣,但那卻是我存在過的證據。」
雕像沉思良久,似乎像是妥協了一般地說道:「好吧,我同意這個提議。」
沈今初到大叔的指甲收了回去,心裡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雕像後麵還有半句話:「但我沒有資格和你簽訂契約。」
大叔的臉頓時就難看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一個守門的,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殷家和主人服務,」雕像解釋道:「簽訂契約的件必定是有靈魂的生,我隻能算是靈的一種,並不能算是生。」
大叔咬著牙道:「那該怎麼辦?」
「倒也還有一個辦法……」雕像似乎是嘆了口氣,「你手裡抓著的孩子也算是半個殷家人,你倒是可以將就著和簽訂一個契約……」
沈今初正琢磨著該怎麼讓大叔平息怒氣,把那長長的指甲從自己脖子上挪開,就乍然聽到了這句話,大眼睛頓時瞪得溜圓:「誰?我?」
「沒錯,」雕像上慢悠悠地飄出來一張符紙,「人與人之間的契約比較複雜,多半是服從關係和雇傭關係,如果做等量對比的話,想要拿回你的記憶,你要和這個小姑娘簽訂一百年的守護契約。」
沈今初的瓣微微抖了抖:「什麼是守護契約?」
「就是要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不能傷害你,不能背叛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獨活的那種,」大叔有點不耐煩地撓了撓頭,「一個非常麻煩的契約。」
雕像也被磨嘰得煩了:「那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
「簽,」大叔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用,右手的指甲劃開了左手的掌心,一掌拍在了符咒上,「我在此立誓,絕不傷害沈今初,並傾盡全力保護,聽的差遣和安排,若死,我也無法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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