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家是否離開京城一事,陶姚表示聽過就算了,至於勸母親放下仇恨什麼的,那是不存在的,好在鮑家舅舅的目隻是黯了黯,沒再說些不討喜的話來壞氣氛。
這才對舅舅以及舅母多了幾分好,畢竟最怕的是自以為是的聖母思想的人,有些事不是當事人不會知道人家遭的痛苦,憑什麼代人家去原諒對方?如果人家不肯原諒,那就是心狹小的人,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正在這時,葉凜的妻子賀氏抱著孩子走了進來,鮑家舅母一看到懷裡的方纔幾個月大的嬰兒頓時就笑著上前想要抱孩子,「這是瀚哥兒?你看這小臉白白胖胖的,長得真好。」
賀氏早前就見過鮑家舅母,因為孩子醒來哭了方纔離開,好不容易纔把兒子哄好了抱來見客,聽到別人贊自己的兒子,也不由得笑出幾顆牙齒,笑意盈滿全臉。
「舅母快別誇他了,就是個哭蟲。」謙遜地說了一句。
「哪個孩子不哭?」鮑家舅母笑道,然後又朝鮑芙道,「大姐真是好福氣,這大孫子說抱上就抱上了,我可真是羨慕極了。」
家大兒子也到適婚年齡,隻是這結婚人選實在是難選,丈夫的位不高不低,選個出好的吧,又怕人家太高傲自家要委屈,選個出平平的吧,自家又不太甘心,畢竟娶媳婦還是希娶個能帶來好的人,這也是人之常。
鮑芙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弟妹的弦外之音,就是希能給牽一牽紅線,這事真不好推辭,遂應道,「這娶妻娶賢,著急不行,得慢慢捉才行呢。」
「我也是這個話。」鮑家舅母一聽就明白了自家這大姑的意思,當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晦地看了眼陶姚,若不是這妮子已經定了親,還真想以大三抱金磚為由親上加親,畢竟是自家親戚,嫁進門也不會虧待就是了,隻是可惜便宜那傅家了。
賀氏看到倆長輩抱著孩子有說不完的話,而鮑家舅舅正由未來的姑爺傅鄴陪著說話冷不了場,這纔看向陶姚,小聲八卦道:「小姑回來了,聽說今日狀元郎騎馬遊街,外麵熱鬧著呢……」
「這熱鬧也就看個新鮮罷了。」陶姚笑了笑,對於這個大嫂,還是喜歡的,格爽朗不是小肚腸的人,相起來容易。
賀氏本來還想問個仔細的,結果看到鮑家表妹正睜著眼睛想聽個仔細,當著小姑孃的麵不好太過出格,遂這才勉強將心中想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生生地轉了個話題,「對了,今日可有見到你大哥?」
「見著了,不過他臨時有事就讓我先回來了。」陶姚道,「估計晚膳之前應該能著家,嫂嫂莫急。」最後忍不住打趣一句。
該說葉凜運氣不錯,本來婚事都耽擱了,還以為挑不到好的,哪知道姻緣天註定,上了個投意合的賀氏,夫妻倆相起來那是裡調油。
賀氏的俏臉一紅,忙著想要解釋一句,結果看到陶姚促狹的眼,這才嗔了陶姚一眼,不說了,將會拿來尋開心,但隨後也跟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讓氣氛變得尷尬,反而漾著幾分歡快。
鮑家小表妹忙纏著陶姚說說狀元郎騎馬遊街的熱鬧給聽,若是早知道今日有這熱鬧可瞧,一定央了親娘讓去,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陶姚對方健是有見,但對於滿足小姑孃的求知慾,還是將那熱鬧詳說了一番,引得那邊的倆表弟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對於年郎來說,誰不希自己也能有那麼風的一天。
這個小圈子相和諧,傅鄴不住地多瞧了幾眼,目自然掃過那賀氏,比起陶姚來說,賀氏的長相其實並不驚艷,但勝在舒服耐看,關鍵是對了葉凜的胃口,這輩子的葉凜沒再與金晴捆綁在一塊兒怨偶,反而另有際遇,可以說相當圓滿了。
這也是他樂見的,葉家越是融洽,陶姚的生存環境就越好。
等葉遊帶著倆兒子回來後,宴席方纔擺好,鮑家舅舅麵對葉遊這大姐夫,姿態放得很低,可以說他是得了這姐夫不的提攜,不然哪能在江南過了這麼些年的逍遙日子?
江南場可不是那麼好混的,油水足的地方爭鬥就更為激烈,他能過得舒服,不得有京城這層關係在背後支撐著。
畢竟是娶了兒媳婦,鮑芙沒有大家同一桌,而是分了男桌,各自都有各自的話題,互相不用乾擾。
當然如今的永安侯府就隻剩大房一家,二房的葉海攜家帶口去了江南的任上,而三房也分了出去另住,這樣一來府邸的人事就沒有那麼複雜,人心倒是齊了不。
陶姚的覺更明顯,下人們的手腳更麻利,也了各為其主的明爭暗鬥,就連菜肴也做得更味了一些。
就坐在鮑家舅母的邊,不得給這位舅母布了好幾回菜,惹得這舅母更是笑彎了眼,待陶姚越發溫和熱。
賀氏在一邊招呼鮑家的小表妹,顯得頗為細心溫,這也看在鮑家舅母的眼裡,直覺得自家那位大姑是真會挑兒媳婦,來了這麼些時間看的就是一家和睦,對於大貴大富之家來說實屬難得。
晚上宮裡有瓊林宴,下午時分鮑家一行人告辭離去,鮑家舅母更是拉著陶姚的手讓得閑到鮑家去玩玩,到時候做上幾道江南地道食招待雲雲。
另一邊廂的傅蘭心卻是沉著臉坐在母親的院子,喬氏看著兒這個樣子很是無力,「你又去招惹你大哥了?」
「娘,不是我招惹大哥,是他……他偏著那個葉陶姚,當著眾人的麵給我沒臉,這口氣我咽不下來,我不要那個人進我們葉家的大門……」傅蘭心氣得連午膳都吃不下去,隻覺得自己一肚子氣難得很。
喬氏著額頭道,「為娘早就跟你說過,你那大哥信不過,以後別再去招惹他。」以前還能著傅鄴,可如今已經是無力與這個繼子再鬥下去了,自家兒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你如今也及笄了,為娘就想著趕給你訂一門親事……」
說到親事,傅蘭心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狀元郎的臉,俏臉不由得就紅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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