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故事而已
但即便是有關,如今江清遙也懷上了子嗣,若是不允,那實在是太有失偏頗。
這時,皇景庭又要繼續磕頭,齊南皇隨即住了他,“行了,彆磕了,夠了。”
轉而又向旁的岑公公吩咐道,“傳旨下去,把江致朝給朕來。”
……
“然後呢?”
聽到皇景淩講到此,江暄畫正聽得深,便追問了一句。
“都把你爹去了,你覺得還能發生些什麼?”皇景淩飲了一口酒,“接下來,當然就是按部就班,擬定旨意,擇日完婚,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
江暄畫覺這種俗套話從皇景淩裡說出來十分的新鮮。
眼球在眼眶裡圓溜溜的轉了一圈,江暄畫突然子朝他跟前傾了傾,端過他手邊的酒杯移到了自己邊,咋舌了咋舌,“嘖,原來令人敬仰的太子殿下,也有聽彆人牆角的習慣啊。”
“不,與你不同,我這明正大,而你此前的行為。”皇景淩粲然一笑。
然而他這一笑,卻讓江暄畫不明覺厲地頭皮一麻。
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喂,我說你最近這兩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呀?怎麼今天說話老是神經兮兮的?”
眼前這個男人,自失去母親,而後寄養在了弒母兇手邊,如今又被最信任的弟弟背叛,帶著一幫烏合之眾打算搶他的王位。
這樣棘手的局麵之下,還能夠保持這般的從容淡定,恐怕除了皇景淩之外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隨後,待皇景淩麵上的笑容漸漸散去,他這纔開口,“最近這幾天風平浪靜,他在背後謀劃了什麼,我再清楚不過。隻是我冇想到,他會盤算到你們江家的頭上去。”
“江家家規森嚴,江清遙又在父親和母親的嗬護之下長大,按理說,應當不可能有機會與皇景庭獨。”
江暄畫至今都還記得因為溜出府還被打了好幾板的事。
想到當時的場景,不由得了屁/。
江清遙雖囂張跋扈,但對這些原則上的錯誤應該是不會犯的。
“所以我認為,江清遙懷了孕這件事,一定不會是真的。”
江暄畫斬釘截鐵的拋下了自己的觀點,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前踱了兩步,停下來後轉過頭來衝皇景淩繼續道,“連我都能想到事,那就表明皇上也一定能夠想到。皇上應該會直接找太醫來替江清遙診脈,一來,是為了辨彆懷孕一事是真是假,二來,是為了看看皇景庭是否撒了謊。“
稍微頓了頓,輕輕笑道,“不過,為了假懷孕不被曝,在這之前,皇景庭也一定會提早就做好兩手準備,提早買通太醫。所以想在皇上麵前矇混過關,也一定不會是件難事。”
皇景淩看的眼神中不由流出了幾分讚賞之,慵懶地笑了笑,“既然你什麼都曉得個明明白白,方纔何故還要問我?”
聽到他這番話,不知怎的,卻讓江暄畫想起了另外一樁事來。
“對了,我聽秦牧說,最近這段時間有人給皇上遞了幾本摺子,說是二殿下和五殿下私底下都在謀造反,似乎是在刻意引皇上起疑心似的。當真有此事嗎?”
若說,傳言是皇景宇謀朝篡位倒還有可能,畢竟這人背了黑鍋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回兩回。
但是皇景庭裝傻充愣這麼多年,演技超群,騙過了無數人。就算是背後與人謀,都做得滴水不。
除此之外,他在外人眼裡的形象就隻是個消散風/流的廢柴皇子。
怎麼會有人閒著冇事去參他一本?難不是真的了馬腳?
“嗯。”
直到思緒兜轉了好幾個來回,皇景淩這才悠悠地開了口,“接到函之後,父皇專程問了我一下我的看法,還問過我,皇景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他話到此忽然停了下來,自嘲地冷冷笑著,“與景庭相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我是最瞭解他的人,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其實本一點都不瞭解他。”
聽皇景淩說出這番話,江暄畫心底不由升起幾分同來。
原本想著應當說些什麼話來安安,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安得越多恐怕越是容易弄巧拙。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以沉默告終。
“來,陪我喝兩杯。”
在不言語之際,皇景淩給斟上了一杯。
近日有些睏倦,莫名到疲乏,不過個草草的幾杯下肚,便開始有些頭暈目眩,也顧不上皇景淩,獨自早早地上/床歇了。
迷迷糊糊的睡夢之中,隻記得有人替掖了掖被角,溫熱的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那影就從旁移開。
隨著房門輕輕地被合上,這纔將眼睛睜開了一條隙。
將這周圍掃視了一遍,皇景淩已不見了蹤影。
許是習慣了皇景淩在淩雲閣與自己同住同食的日子,今天他忽然半夜離開,倒有些不大適應了。
愣了許久,直到窗外吹進一冷嗖嗖的涼風將凍得打了個哆嗦,才讓收回了那些七八糟的思緒,趕起去關了窗戶。
上榻裹了被子,纔不過片刻,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天後,天家兩位皇子皆要迎娶江家兩位千金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齊南。
與此同時,皇景庭不顧為求真的事蹟也沸騰了整個盛京。
雖然這口口相傳當中,對這件事的描述的確是有了誇張和渲染的分,但好在,案例是真實存在的。
而世人也因此對皇景庭那紈絝子弟的印象改觀了不。
酒館裡的說書先生甚至還杜撰了一段皇景庭與江清遙相的經過。
令江暄畫稱奇的是,這段牛頭不對馬的故事一經推出就大歡迎。
據說,皇景庭被上了浪子回頭的標簽之後,這盛京上上下下還多了許多慕他的姑娘,眼地等著某天能夠與皇景庭見上一麵。
江暄畫對此很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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