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誰立的規矩許月和蕭芝音留下吃了頓飯，便回去了。

許清把剛剛的事跟李長亭說了一遍，說起救許月的那個人，許清問李長亭認不認識。

李長亭掃了眼屋簷後方，突然喊了一聲：「瘋子。」

一個黑的影突然落在了許清家的房頂，蹲在那兒，聲音輕快地跟李長亭打招呼道：「哥，好。」

李長亭：「去給我倒杯水。」

「誒，好嘞。」

許清驚訝地看著向廚房走去的蒙麵黑男子。

「你……你不就是上次……」

上次和蕭芝音遇上山賊，就是這人救了們，這人跟那天的裝束都一模一樣！

「嫂子好。」戚楓向許清抱拳行了個禮。

許清瞪向李長亭，一時氣結。

李長亭明明知道當時救的黑男子是誰，卻半點都不跟說！

原來他們是認識的！

許清想起最早時，獨自去鎮上，一直覺有人跟蹤，會不會就是戚楓？

想到這，許清不可思議地問：「你不會是一直在我家旁邊吧？」

戚楓道：「我也住村裡。」

許清本來想問問戚楓平時是怎麼吃飯，怎麼睡覺的，大冬天難道還守在外麵，也太辛勞了！

許清現在還記得戚楓當時殺人時利落的手法和姿，現在真正聽到戚楓的聲音，卻發現他並不像外表看上去是個殺人如麻的人，而是明朗，還帶著幾分朝氣。

「你為什麼一直要蒙著臉？」許清問，「是因為你是殺手，所以不能讓別人看見你長什麼樣嗎？」

戚楓奇怪地看了許清一眼，搖搖頭：「不是，我有個規矩，第一個看見我樣子的人，隻能是我媳婦。」

許清：「這是誰立下的規矩？」

戚楓：「我自己。」

許清：「……」這孩子四不四傻，就這樣能娶到媳婦？

「到現在為止，有沒有人見過你的樣子？」許清好奇地問。

「有。」戚楓點頭，「許月見過，所以必須對我負責！」

許清：「……」請問這事許月自己知不知道？

四月份，村裡家家戶戶開始秧苗。

不過今年還沒下過雨，河裡的水位也降了不，不人有些擔憂，可再擔憂也不能不吃飯。

許清今年不打算種稻子，去年收穫的糯稻產量很一般，還得自己殼，累死累活，還不如直接花錢買來的方便。

於是許清把這一畝田拿去給李金梅種了，正好李長亭現在沒法下地，許清也沒時間秧。

李長亭的腳不用一直吊著了，但還是不能下地，隻能坐著乾點別的事。

「都四個月了，還是一滴雨都沒有下，今年該不會是要大旱吧？」李金梅來許清這兒時，愁得直看天。

「這個天確實不尋常。」餘小倩道，「要麼晴要麼，就是不下雨，地裡的菜都長不好了。」

「再等等吧，也許過幾天就下了。」許清道。

大家都在焦躁地等著下雨，而許清這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五天前，小祠堂裡準備食材的一個婦人，因為家裡的老孃親病重，想跟許清請幾天假，但為了不落下這幾天的工錢，就讓自己的弟妹來替做這幾天工。

這個趙家媳婦手藝真不算好，做出來的東西質量勉勉強強，還老是把周圍弄得八七糟。

餘小倩在查貨的時候，就在旁邊哀求餘小倩寬容一下，不要扣的工錢。

大家看得出來也在努力地學習，所以沒怎麼責怪。

但不喜歡戴口罩，話又多，老是把口罩摘下來一邊理東西一邊跟別人搭話，兩個負責打掃的婦人提醒了多次都沒用。

許清去看了一次，當場就把人辭掉了。

請假的趙嬸子來找許清求，許清見請了五六天的假都不打算回來，乾脆也別來了。

兩個人生氣地走了，結果第二天，李金梅清早去開啟小祠堂的大門時，發現裡麵像是被洗劫過一般，所有的東西都被人砸得八七糟，存放食材的小倉庫還被撬開了，裡麵的東西都不翼而飛。

小祠堂裡的人都氣壞了。

許清卻很淡定：「報吧。」

秦崢帶著捕快過來，估了一下許清損失的大概數額後，便在村子裡展開了搜查。

最可疑的自然是趙家嬸子和趙家媳婦，昨天許清剛辭退了們，晚上小祠堂就被人砸了。

趙嬸子和趙家媳婦兩家被過來問話，趙嬸子看到小祠堂裡的慘狀，嚇了一跳，連忙說不是自己，倒是趙家媳婦眼神略有些閃爍。

秦崢何等明，直接審問了趙家媳婦。

趙家媳婦嚇得臉蒼白：「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沒有！」

「那就是你家男人了。」秦崢道。

「也不是我！」趙家男人也是否認，「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你們是要我把你們帶回衙門，仔細審問了。」秦崢冷聲道。

趙家媳婦嚇得直打哆嗦。

許清問：「既然你們都說不是自己，那你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趙家媳婦沒吭聲，趙家男人卻道：「昨天弟弟來了！晚上我看見和弟弟在屋子裡嘰裡咕嚕說些什麼，不過今天早上，我就發現弟弟走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趙家媳婦揪著擺，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說！」秦崢嗬斥道。

趙家媳婦嚇得哆嗦一下，突然跪下哭道：「我沒要他來砸小祠堂，真的，真不是我指使的！我隻是跟他抱怨許清把我辭退了，我心裡不舒服，他就說……說幫我教訓一下許清，我實在沒想到他會這麼胡作非為啊！」

「你弟弟去哪了？」秦崢問。

「回家去了，我老家在鬆明鎮邊西村。」

聞言秦崢皺起眉頭，許清問他怎麼了，秦崢說：「那地方很遠，不好去抓人。」

許清問趙家媳婦：「他一個人走的？」

趙家媳婦點點頭。

「他一個人怎麼帶走我的糧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趙家媳婦搖頭，都快要被這個莽撞的弟弟氣死了。

秦崢道：「那麼多糧食肯定沒帶走，我們在附近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