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朝政沒想到二皇子如此好手段,竟然能絕地反彈,鄭侯那個老匹夫定是出了不力!
「好了,嚷嚷什麼!今日召集各位前來是商量下一步對策,不是讓你在這馬後炮!」君士釗略顯煩躁的瞪了君元珞一眼。
君元珞剛剛不過是一時氣急,興之所至,見他爹真的了怒,也不敢繼續造次,訕訕閉了。
「當初二皇子雖然沒有明確跟我提結親之事,但卻是下了姿態。」君士釗道,「我雖迂迴拒絕,但畢竟是駁了他的麵子,如今他貴為太子,難保不會對我心存芥,我想聽聽各位有什麼建議,接下去該作何打算?」
底下一眾門臣聞言,開始各抒己見,然而卻沒有一個所言深得他之心。
「要不……我們主與太子結親?也算表明我們如今立場?」君元珞看著主位上的君侯爺,試探道。
「混賬!」君士釗一拍桌子怒道,「結親?你是讓你妹妹過去給人做妾!?」
君元珞了脖子,他從小到大就怕他爹,他爹一發火,他說話的氣勢便弱了下去,一旦破了功就再也提不起氣來繼續爭辯。
「侯爺,您別生氣,其實屬下倒是覺得二爺所言,未嘗不可行。」一個離君士釗最近的右側客位上的老者緩緩開口道。
君士釗麵不善,但明顯對這個老者多了份信任和尊重,倒沒有直接開口駁斥:「哦?何老,此言何意?」
被尊為何老的老者站了起來,先是鄭重的朝君士釗行了禮,才緩緩回道:「屬下接下去之言有恐冒犯天,還侯爺恕屬下妄言之罪。」
「這裡都是自己人,何老但說無妨。」君士釗見他如此慎重,微不可見的調整了下坐姿,神愈發正。
「皇上年邁,據探子回報,近來子也是每況愈下,這個時候立了太子,想來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何老不急不緩道,他的語速很慢,不管再急的事或者再大的事,由他口中所出,都有一種緩慢了時的覺。
「剛剛侯爺所言差已,若為普通人家,讓二小姐此刻府確是為妾,可那是太子府,是未來儲君的妾氏!」何老緩了口氣才接著道,「等太子登基,那便是除了皇後之外,最尊貴的貴妃。」
「屬下也覺得何老所言在理,如今太子除了太子妃並沒有其他妾氏,二小姐若此刻能太子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另一位留著山羊鬍須的中年男人順著道,「太子登基後,除了太子妃順理章貴為皇後,嬪妃貴賤卻是按府時間、資歷、寵程度依次賜封。自然能為太子的第一位貴妾是最好不過。」
他旁一灰長衫的中年男子跟著附和道:「太子既然曾有意想結親於侯府,想來對二小姐定是滿意的。若二小姐自己爭氣,府後得了太子的寵,再生下小皇子……就算府前落了太子妃一步,但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君元珞見自己的意見被門臣們推崇,頓時底氣又提了上來,忙道:「是啊,爹,我就是這個意思嘛。」
君士釗懶得理他,但被幾位自己最信任的幕僚們一分析,倒的確有些心,他看向一直沒有開口,坐在何老邊上算得上門臣中最年輕的一位,問道:「駱兄,一直不言,可有什麼不同意見?」
那被稱為駱兄的男人,微微抬眸,厚濃眉,算不得好看,但上散發的鎮定氣場,卻在一眾門臣中格外惹眼,所以就算是最年輕的一位,君士釗也沒有怠慢。
他朝君士釗拱了拱手:「侯爺,恕在下直言,何老他們剛剛的分析是奠定在太子能順利登基之下,但若這過程中出了意外,又該當如何?」
君士釗有些發熱的頭腦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
「二皇子既然有能力在那樣的絕境之下,被冊封為太子,手段能力定是上乘!駱兄,還怕他坐不穩儲君之位!?」那位山羊鬍須的中年男人不茍同道。
何老緩緩開口:「意外自然會有,誰也不可能保證百分之百定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但至如今太子是最有利的人選。況且君侯府這樣的世家,我們侯爺在朝中這樣的份,能容得他繼續保持中立?站隊已是迫在眉睫之勢,莫不是放著呼聲勢頭正高的太子不站,去站那四皇子還是一向閑散避世不問朝政的七皇子?」
年輕的家臣沉默了下去,他沒有更好的理由反駁,但潛意識裡覺得此刻去站太子絕不是明智之舉。
君元珞朝他哧了一聲:「爹,你別再顧慮這顧慮那,已經錯過一次,若這次再不把握機會,以後君侯府在都城怕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胡說八道。」君士釗訓斥了他一聲,但明顯沒剛剛那般嚴厲,他皺著眉頭斟酌道,「但上次我已經拒絕了太子,如今該怎麼同他開這個口?」
何老想了下,分析道:「太子剛被冊封,應是急需籠絡勢力,侯爺能主提及結親之事,表明侯府立場,指不定還正中太子下懷。」
「是啊,況且您那時候並沒有直接出言回絕,雙方也未曾鬧不愉快,以太子的心,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山羊鬍須中年男介麵道。
「容我再想想。」君士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君元珞還想說什麼,被何老眼神製止,一併退了下去。
彼時,盛玥正抱著暖水袋窩在榻榻米上看畫本,上蓋了一件貂毯。
天氣越來越冷,一旦不見,整個人就想窩在被窩裡不出來,懶得快冬眠。
君元曄今日朝中無事,回來的便有些早,一進屋就看到懶洋洋窩著的盛玥,角忍不住寵溺得揚了揚:「在看什麼?」
盛玥抬眸,看到君元曄,眸中亮起笑意,道:「民間的畫本,還蠻有趣的。你最近回來的都好早啊,公事不忙嗎?」
君元曄已經了鞋,跟著上了榻榻米,窩在了邊,才俯近耳邊低語道:「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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