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問果(3)自從自家夫人從胡國公府回來後,好像整個人都變了,可是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就覺突然什麼都看淡了,好像一個旁觀者在看戲一般,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小陳氏的肚子越來越大,可是自家夫人卻是遲遲沒有靜,二爺最近又很回主屋,看自家夫人倒是完全無所謂......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忍不住悠悠嘆了口氣。
桂禺居。
盛玥靠躺在榻榻米上,手裡捧著一個暖水袋,想著事。
從扶笙閣出來,君元曄讓先回桂禺居,他還得去理些事。
盛玥沒有多問,心裡認定,發生這麼多事,君元曄一定有自己的考量,隻提了一句,讓他派人去將年嬤嬤找來。
這事太過蹊蹺......
如果不是懂醫理,又對那蒙汗藥有抗,恐怕今日折在裡麵的除了楊嫣,應該還有......
「發什麼呆,用過晚膳了嗎?」君元曄帶著一寒氣走了進來,然後很自然的了鞋子上了榻榻米。
盛玥揭開絨毯一角,讓他躺進來:「還沒,不太,想著乾脆等你一起吃。」
君元曄角勾了勾,輕颳了下鼻子。
盛玥被那指尖的冷意凍得瑟了下,拉下他作惡的手一起蓋在暖水袋上,然後喚了丫鬟,讓端上一直溫著的晚膳。
君元曄眸中閃過暖意,湊近耳邊輕聲喝氣道:「子可還有不適?」
盛玥被那麻的氣息和曖昧的話語鬧得臉頰騰得瞬間燒燙起來,連耳朵都紅得像染了胭脂,忍不住惱的瞪了他一眼。
君元曄的笑容愈加放肆,著邪魅,盯著盛玥紅如彩霞的臉頰,心思浮,正想湊近一親芳澤。
綠瑤端著晚膳走了進來。
盛玥想也沒想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君元曄一個不穩,差點跑去撞茶幾。
綠瑤趕低眉垂目,將晚膳端上茶幾,擺盤後,趕撤了出去,免得看到不該看的。
君元曄輕咳一聲,整了整衫。
盛玥掩著笑了出來,輕道:「吃飯。」
君元曄沒再鬧,很自覺的爬到了茶幾的對麵。
兩人默默用過晚膳。
綠瑤過來撤了碗筷,換上新沏的龍井。
君元曄又繞了過來,同盛玥一起蓋著絨毯躺在一起,兩人手中各自端著茶杯慢慢喝著。
沉默了一會,君元曄主開了話題:「年嬤嬤失蹤了。」
盛玥喝茶的作一頓,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嘆了口氣,其實心中早有猜測,不管年嬤嬤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但既然參與了此事,事後要麼被滅口,要麼早就做好了逃離的準備,又怎麼可能等在那讓他們去抓。
「希還活著。」盛玥喝了口茶,嘆道。
於公於私都不希出事。於公,年嬤嬤或許知道這幕後主使是誰,這般做的目的又是為何?於私,想要親口問問,為何要做這種事?難道這段日子同的相談甚歡都是裝出來的嗎?以為將會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是亦師亦友的忘年之,如今卻幫著別人害!的心口彷如被人生生捅了一刀般難過悲哀。
君元曄看著,兩人自昨夜到現在,其實還沒好好說過話,隻是剛剛玥兒特意提到讓他去找年嬤嬤,當時他心裡就察覺到異樣:「玥兒,你還未同我說過,昨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為何會中了迷藥?」
盛玥默了一會,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開始淡淡的敘述起昨日發生的一切。
「你是說蒙汗藥和催葯不是同一個人下的?」君元曄俊眉微蹙。
盛玥點了點頭:「是,蒙汗藥是下在茶水裡,年嬤嬤見我暈倒後就走了,後來進來的人應該是點了熏香類的催葯。」
君元曄轉著茶杯,皺眉思索,良久道:「如此看來,楊嫣應該就是指使年嬤嬤下藥迷暈你的人,但並不知道有人還在堂點了催香......」說著他又突然沉默了下來,半響才低喃道,「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安排的?如果不是安排的,對昏迷的你說那番話是何意?但如果是安排的,為何後來反倒自己被欺辱了?」
盛玥道:「是的,這一點我也想不通,我一直以為喝下那個蒙汗藥是另有他意,沒想到......」
人的清白就似的生命,一個人寧願死了怕也不想被那種男人侮辱吧。所以此刻心中對楊嫣的緒其實是很複雜。
君元曄道:「也許自己都不知道,也是他們設計中的一員。隻是我不記得你同有何恩怨糾葛,為何要這般做?這對應該沒有什麼好?」
盛玥瞪了他一眼,怒道:「還不是你的爛桃花。」
君元曄一臉無辜,立馬解釋道:「我一直隻當是妹妹看待,可從沒給過任何錯覺。」
盛玥哼了一聲,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重新調整了下心緒,拉回了正題:「你為何覺得是被設計了,而不是懷疑是兩撥人做的?」
「時間。」君元曄道。
盛玥一臉問號。
君元曄解釋道:「時間太過巧合。而且這裡麵肯定有扶笙閣的應。」
盛玥道:「其實......我心裡有懷疑的件。」
君元曄挑眉道:「香蕓?」
盛玥嗯了一聲:「看你的反應,莫非你也懷疑......」
君元曄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他最厭惡就是背叛,尤其是邊的人。香蕓從小就在他邊服侍,他娘離開後,更是替他防著陳氏手下的人滲,盡心儘力的將扶笙閣宅打理妥當。他其實心底是不願懷疑到上,可是如今所有的線索疑點都指向著。
「放心,我一定會將害你的那些人全部抓出來繩之以法。」君元曄淡淡的又異常堅定的承諾道,然後端起杯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盛玥心底微,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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