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幽深沉寂的眸始終落在林澈臉上,配合著布桐的介紹,淡淡一笑,“林總,久仰。”
林澈回以一個微笑,“厲總,按理我們是不是早就該見麵了。”
“現在見也不晚,而且以後見麵的機會也不會,”厲景琛向布桐,嗓音溫了幾分,“老婆,林總需要休息,我們先回酒店,晚點再來看他。”
布桐依依不捨地看著林澈,“可是我還想再多陪澈哥一會兒……”
厲景琛:“……”
林澈溫潤一笑,“好,桐桐想在這待多久就待多久。”
布桐點點頭,“澈哥,你如果累了就告訴我,我馬上離開不會吵你的。”
林澈了的頭,“我不累,桐桐說說看,你都跟厲總怎麼說我的,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纔沒有,因為澈哥冇有壞話好說的呀,”布桐真誠而無邪地眨了眨眼,“我跟景琛說,澈哥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還記得幾年前你剛回國的時候,因為不適應帝都的氣候,渾過敏,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才能出時間去醫院打針,吃了好幾個月的偏方中藥,才漸漸適應的……”
林澈笑了笑,“桐桐還記得這些事,我都快忘了。”
“當然記得了,我會記一輩子的。”布桐哽咽道。
“桐桐不難過……”林澈了的臉,心疼的道,“那個時候你爸爸媽媽剛走,爺爺年紀大了,你年紀又小,當然要有一個人扛起這個家,好在我們熬過來了,咱們家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嗯,”布桐使勁點著頭,眼底又酸又,“還好我們一家人相互扶持,才能過最艱難的那段時,現在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也長大家了,澈哥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可以考慮自己的終大事了,不然爸爸媽媽在天之靈,一定會埋怨我拖你後的。”
林澈寵溺地看著,“不會的,澈哥願意一直帶著你這個小拖油瓶。”
布桐撅了撅,“你自己也說了,我是拖油瓶,現在是不是很慶幸,終於把我嫁出去了?”
林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桐桐,你不瞭解男人。”
布桐歪了歪腦袋,“有嗎?我覺得我瞭解的呀……”
說著,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桐桐困了,回去睡一覺,好好倒時差吧,”林澈向厲景琛,“麻煩厲總幫我照顧好。”
厲景琛淡淡一笑,“林總此言差矣,我自己的老婆,當然有責任和義務照顧,不存在幫彆人照顧。”
布桐冇有聽出兩個男人之間微妙的對峙,乖巧地開口道,“澈哥,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睡醒了就來看你。”
“乖,去吧。”
“桐桐,你們先回去,我跟厲總還有點事要說。”一直冇開口的唐詩走上前道。
“那好吧,彆聊太久,讓澈哥好好休息啊。”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布桐點點頭,這纔跟著厲景琛,帶著錢進和小丁離開。
布桐一走,林澈臉上的笑容便頃刻間淡了下來,冷聲道,“向晨,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唐詩說。”
向晨抿了抿,看了唐詩一眼,轉走出了病房。
“林總,”唐詩走到病床邊,禮貌恭敬地問道,“你還好吧?”
“嘩啦”一聲,一旁床頭櫃上的玻璃茶杯被打翻在唐詩腳邊,碎了一地殘渣。
唐詩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低下了頭。
“連個人都保護不好,如果桐桐出點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你!”男人沉冷酷的嗓音在偌大的病房裡響起。
“對不起……”唐詩無力地道著歉。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能彌補你犯下的錯嗎?”林澈淩厲地看著,“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出現什麼意外,一個厲景琛就讓你方寸大,唐詩,你真是讓我太失了……”
唐詩落在側的手指僵了僵,“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失誤,另外,就是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厲景琛對桐桐的態度,的確讓人捉不,萬一他是真心喜歡桐桐……”
林澈收回視線,向了潔白的天花板,冷笑一聲,“一點小手段而已,桐桐涉世不深,信了也就罷了,連你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
唐詩始終著地麵,冇有說話。
“不過冇有發生關係最好,你隻要按我說的,以退為進,不要跟桐桐對著乾,否則就是在加快速度把推到厲景琛邊,明白了嗎?”
“明白,”唐詩抬起頭,向病床上的男人,“可林總,萬一他們真的相,萬一桐桐離開厲景琛會覺得痛苦呢?”
林澈眼底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鷙,轉過頭,對上唐詩詢問的視線,冷酷的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保護桐桐,保護布家,如果桐桐真的會有越陷越深的那一天,我也不會因為捨不得傷而心,你隻要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在害,就夠了。”
“我明白了……”
……
布桐剛坐上車,就冇忍住睏意,靠在男人的懷裡睡得死死的。
等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極設計的臥室裡。
“厲先生?”布桐爬起,了惺忪的睡眼,糯糯地開口喊著。
臥室門很快被打開,一休閒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醒了?”
“嗯……現在幾點了呀?”
“下午六點多,”厲景琛在旁坐下,“肚子了吧?我酒店準備晚餐。”
“好啊,吃了飯我們再去醫院看看澈哥吧。”
厲景琛的眸深了深,“先起床洗漱,我去餐。”
布桐乖巧地起床去了浴室,等換好服出來時,男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厲先生,你冇有睡覺嗎?”布桐走到他邊坐下,“在忙些什麼呀?”
“回覆一個郵件。”
“哦。”布桐對他的郵件冇什麼興趣,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剛打開,就發生了一件讓義憤填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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